床上的紗幔劇烈震蕩著,紀蕪隨之起伏。
她聽到那句話,不由得怔住。
還不曾想清楚謝錚為何會如此問,他忽然俯身,一口咬在她帶著胎記的肩頭!
痛意蔓延,她下意識抬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鉗住雙手,死死按在頭頂上方。
一個帶著血痕的牙印,留在她身上。
似乎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謝錚擰眉,鬆開了紀蕪的同時,也抽身離開。
此刻,他衣衫完好,隻腰間以下的衣袍有些褶皺,稍等上一會兒,再理一理便可平整。
反觀紀蕪,發飾已然淩亂,長發散落,衣衫被撕碎,肩頭有帶血的齒痕。
不僅如此,頸間隱約有些青紫印記,看著觸目驚心。
頓時,謝錚的眉皺得更深。
床上的紀蕪逐漸回過神來,她艱難地坐起身,攏住身上的衣衫。
抬頭,目光相撞。
“姐……侯爺,我……”
紀蕪想說,她雖留在侯府,要與他生孩子,可她是為了嫡姐,他為何要如此待她?
然而話到嘴邊,肩上以及身上的疼痛,令她又咽了回去。
是他將自己弄成如今這副模樣,因而她不覺得自己的質問能換來回答。
想到他剛才的那句問話,她再度開口,“我不明白侯爺剛剛是什麼意思?”
沒給謝錚回到的機會,便繼續說下去,“那日在安南伯府,我是從女眷所在的廳中出來的……”
她口齒清晰地將那日看到的事,原原本本地敘述一遍。
“我不想看到疼愛我的長姐受辱,就想去前廳向侯爺求助,隻是沒想到去找你的路上,看到你的身影,所以追了過去。”
“至於後來,應當不必我說,侯爺也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吧?若非你堵住我的嘴,讓我無法出聲,之後又……”
後麵的話,紀蕪不想多說。
畢竟,她心裡一直覺得自己也有錯,是自己讓嫡姐多受了委屈。
因此,她從那天就決定,以後若有什麼事,但凡有機會她都會說出來。
就像現在這樣。
然而,在她說完以後,謝錚卻忽然冷笑一聲。
“紀二,若你那天真的是去前廳找我,那你根本就不會遇見我!你竟然還在撒謊!”
“我沒有!”紀蕪立刻反駁道。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很好!”似乎再看一眼都覺得臟,謝錚拂袖而去。
一種莫名的恐慌,在紀蕪心中彌漫。
她意識到,決不能讓侯爺就這樣離開!
連忙從床上起身,她硬是咬著牙,在謝錚將要開門時,一下撲住了他。
隻不過,因著剛才發生的事,她腿上實在無力。
所以撲過來的時候摔了一下,隻抱住了他的一條腿。
謝錚抖了一下,卻沒能將紀蕪甩掉,於是咬牙切齒道,“撒開!”
“侯爺若不把話說清楚了,我是絕不會鬆手的!就算你要殺了我,是不是也得讓我做個明白鬼?!”
紀蕪抱得更緊了些。
不僅如此,她為了不被謝錚甩掉,快速爬起來,手腳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