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謝錚的兩條腿都被她給抱住了,彆說甩掉,走都走不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氣得磨牙。
伸手摸到腰間的匕首,到底沒有拿出來。
“好!”他挑了挑眉,“那我就讓你做個明白鬼,那日我在屋中看到你,你雖是從後院來的,可那個方向……是李輝的住處!”
“怎麼?之前被我破壞了好事,竟對他如此念念不忘?你知不知道你在他那還落了東西?”
“什……什麼?”眼前陡然浮現出那張醜臉,紀蕪覺得一切太過莫名其妙。
她連侯爺這般俊逸出塵的人都不喜歡,怎可能對李輝念念不忘?
還有,她從女眷的廳中離開後,確實是順著房媽媽指的路線走的。
隻是半途見到了侯爺,這才趕緊跟上去。
怎麼會跟李輝的住處扯上關係?
紀蕪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卻忽然怔住。
她想到那天回去時,半路上遇到房媽媽,她說自己讓她好找……
難道,因為她是頭一回去安南伯府,竟然真的走錯了路?
就算如此,這件事未必不能自證,隻要去問房媽媽,一切就能分明。
可是……她有什麼東西落在李輝手裡?
她心中千回百繞,一時竟不知再怎麼開口。
然而這樣的沉默看在謝錚眼中,卻是她心虛再不能自辯的反應。
她果然是個不知廉恥、不知安分為何物的女人!
縱使不懂從一而終,可既然留在侯府,要為他孕育子嗣,就該在這期間安分守己!
至於生下孩子以後,愛找誰找誰,他才不會再管!
思及此,謝錚再不想跟她有任何肢體接觸,伸手狠狠在她肩頭的血痕按下。
登時,紀蕪疼得臉色一白,下意識鬆開了手。
但緊接著,她竟然強忍疼痛,又抓住了他的手。
謝錚一時不察,被她的重量墜在手上,險些失去平衡,砸在她身上。
好在,他及時穩住了身體,立刻怒視著紀蕪,卻見她蒼白著臉看向他,還舉起了一隻手。
“侯爺,我向你發誓,我活到至今唯有你一個男人,我不曾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若有半句假話,讓我當即不得好死!死後亦不得安寧!”
誓言在耳,謝錚想要再次推開紀蕪的手,不由得頓住。
幽深的鳳眸緊緊盯著她的臉,似乎想從中看出什麼端倪。
然而卻隻看到堅定與鄭重。
難道,真的是誤會她了?可那些證據又是怎麼一回事?
紀蕪同樣緊盯著他。
她看出了他的遲疑,但他顯然還不相信她。
於是,她跪直身體。
“侯爺,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求你信我一次,又或者給我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我會設法去查……”
還未說完,就被謝錚打斷,“你想出去?做夢!”
他俯下身來,帶著薄繭的手鉗住她的下巴,“從今天開始,你哪也彆想去,就算死,你也隻能死在這屋裡!”
言罷,一把推開她,再不給她任何機會,快步離開屋中。
不等紀蕪反應過來,屋門便在她麵前關閉,她聽到“哢嚓”一聲,外麵竟落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