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是叫出了自信。
現在......
應該是叫出了疼痛吧......
彆說。
被打板子的叫聲。
倒是比撒潑時的叫聲小了很多......
此時。
牛蛙看著史太勳。
有些疑惑。
“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
史太勳看著牛蛙。
“牛公子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牛蛙一臉認真地問道。
“大人,您真的和這收大糞的人很熟嗎?”
史太勳聽後一臉地無奈。
“牛公子,你就不要戲耍本官了,本官怎麼會和那收大糞的人熟識呢……”
牛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咋了?”
【你怎麼會問出這麼驚世駭俗的問題?!】
“不是......你不好奇嗎?”
還是去唱歌去吧......】
“......”
很快。
勞二和勞氏的板子就打完了。
案件當然還要繼續審理。
畢竟。
史太勳不想再把牛蛙請來縣衙門一趟了。
搞不好。
自己就要倒黴了。
更重要的是。
史太勳再也不想見到勞二和勞氏這兩個無賴了。
史太勳一臉嚴肅地看著勞二和勞氏。
“剛剛的笞杖,是對於勞二和勞氏夫婦咆哮公堂、擾亂秩序、冒犯天顏的懲罰。現在二人聽好了,本官問什麼,你們就回答什麼。如果你們繼續在公堂上撒潑,就繼續用刑!你們二人明白嗎?”
勞氏還是一臉的委屈。
看樣子是個硬骨頭。
“我們就是想討回個公道……”
勞二也是個硬漢。
刁民在錢財小利的麵前。
往往會不顧生死。
他接口道。
“就是啊大人……俺娘死了……是俺娘死了……”
牛蛙一聽。
這倆人是真的不怕死啊......
他們覺得能在自己這裡訛到什麼呢?!
史太勳清了清嗓子。
正色地問道。
“你二人何時在桃源春購買的這個蛋撻?你們家老人又是何時食用的這個蛋撻?又是幾時去世的?”
勞氏吃力的趴在地上。
應聲答道。
“我們是昨日上午在桃源春買的蛋撻,我婆婆是下午吃的,誰知晚上就毒發暴斃了!”
勞二也趴在地上急切地補充道。
“俺娘可憐,老實了一輩子,大人一定要給俺娘一個公道!”
牛蛙看著這兩個人都被打成了這樣。
還這般嘴硬。
無奈的笑了笑。
“大人,桃源春的點心每天賣出的量夠一縣人吃的。就昨天賣出的蛋撻,不僅本地人喜歡,連州城、府城和省城的人都愛吃,還有很多達官貴人在昨日也品嘗了這蛋撻。試問,除了勞二的母親,還有誰因為我的點心而出事了嗎?”
史太勳點了點頭。
沉聲道。
“昨日我家的家丁在未時也去你的店裡買了點心,全家都吃了,怎麼沒事啊?”
勞二聽到這話。
忽然放聲大哭。
哀嚎道。
“大人!冤枉啊!俺娘就是被毒死的,他要賠錢!”
勞氏見狀也跟著大喊起來。
“大人!俺婆婆可能體質特殊!或者他就在那一塊裡下了毒!”
知縣史太勳無奈地搖搖頭。
“你婆婆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以至於桃源春的掌櫃牛蛙,牛公子要刻意去毒殺你婆婆?!”
勞氏不服氣地大喊。
“那不一定!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啊!”
勞二也在喊叫著補充道。
“是啊!大人!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史太勳知縣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轉向仵作。
“仵作,說一下你的驗屍結果!”
仵作很恭敬的看著史太勳。
回報道。
“啟稟知縣大人,經過小人仔細檢驗,勞二的母親屍體並無中毒之狀。小的查驗其口舌、喉嚨以及胃腹,均無毒物留存,臟腑也無受毒侵蝕之跡象。然而,小的觀察到死者心臟較常人膨大,肺內積有淤血,似是長年心情不暢所致。再者,小的見其頭顱內似有血脈崩裂,腦中有積血,這應是驟然間情緒大動,如暴怒、過度激動等所引發的症狀。因此,小的判定,勞二之母乃是由於情緒過激而導致的心火過旺、氣急攻心而亡,與毒物無關。”
圍觀的百姓一聽仵作的分析。
繼續紛紛議論了起來。
“哎呀,原來是他們自己把自己的娘氣死了,然後來這裡訛人啊!”
“這種不孝子,氣死了自己的娘,還有臉來這裡告狀?”
“真是世風日下,連自己的親娘都能被氣死,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抬著屍體來誣告彆人,真是喪儘天良!”
“自己娘死了不想著好好發喪,卻想著來這裡發財,這種人真是可恥!”
“看來這家人的家教真是有問題,竟然教出這樣的子女!”
“幸虧有知縣大人在,不然這種無賴還真是能訛到不少錢呢!”
“仵作真是厲害,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把戲!”
“這種無良之人,就應該受到嚴厲的懲罰!”
“以後看誰還敢來公堂上胡鬨!”
史太勳憤怒地拍響了驚堂木。
大聲道。
“勞二及其妻子勞氏,不孝不義,氣死了自家的老人,竟然還不思悔改,將屍體抬到公堂之上,公然誣陷桃源春的掌櫃牛蛙!桃源春是我縣之招牌,本縣絕不允許任何人惡意詆毀!根據大周律法,此等誣告行為,實屬惡劣。本縣宣判勞二與勞氏,因誣告及不孝之罪,判處沒收其全部家產,以作補償牛蛙掌櫃之名譽損失。同時,此二人需各杖責五十,以儆效尤!若再有此類行為,定斬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