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言我一句把氣氛頂到了巔峰!
明明是在禮堂舉行的遺體最後瞻仰,結果到他們這兒瞬間又變成了村中搭靈棚守夜的感覺。
白玄坐在一邊,神情略顯複雜。
怪不得自己做不了主角,太難入戲!
這哭嚎的,真跟死了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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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嚎就是好久。
景州等人到的時候,就聽見靈堂裡麵又哭又叫又哭又叫的!
嚇得他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提著法器就往禮堂裡麵衝。
結果,進門一看!
奶奶的,是崔催催跟長空兩人演上了!
演的跟真的似的,哭的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不知道的還以為雲先生真嘎了呢!
尤其是那火盆裡燒的紙錢,和已經點起來的長明燈,讓幾人覺得這就是喪禮現場!
崔催催跟長空是守夜的。
邱桓看的麵目猙獰,茫然往景州身邊靠了靠,聲音壓低問道:“州哥,雲前輩不會真沒了吧?看崔隊跟長空道長的樣子,不像是演的。”
景州抽了一下:“要不然人家天天能跟在雲先生身邊混著?肯定有點能耐,就哭靈棚這活,換人還不一定能行呢。走吧,先進去。”
邱桓砸唇:“彆說,還真是。”
幾人前後腳踏進門,漫天的紙錢撒的地上都是。
白玄看到門外來人,整理了一下情緒,站起身迎過去。
景州也看到了白玄,第一反應就是拱小崔家的白菜的豬竟然光明正大登堂入室了!
他都還沒反應過來為啥,白玄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詳裝難過,自我介紹道:“諸位好,我是來來的二師兄白玄,謝謝你們來看來來最後一眼。”
景州等人:二師兄?
雲先生道觀裡的師兄弟?
所以,他不是拱白菜的豬!人家是種白菜的!那豬才是外豬!
多冒昧啊——
景州尷尬一笑:“白玄師傅好,我叫景州,是靈組一隊的指揮,也是小崔的上司。”
白玄:“景先生叫我白玄就行。”
景州:“好的,白玄師傅。”
白玄:當沒聽見。
畢來邱桓也相繼介紹自己的身份,白玄很有禮貌,挨個跟他們抱拳行禮。
互相寒暄完,白玄才做了個請的動作,意思是讓他們可以上前跟雲來做告彆。
戲都到這兒了,大家當然是往活了演。
一臉沉痛的跟白玄點頭,先道:“白玄師傅,節哀順變。”
然後才走到了雲來的棺材前,三鞠躬。
垂眸再看崔催催跟長空,景州是真不想搭理這倆顯眼玩意。
又礙於沒辦法,隻能蹲下拍著兩人的肩膀,強忍著嫌棄道:“雲先生的死我們一定會查到底!小崔,長空道長,你們不要太難過,節哀順變。”
這丫的,景州一句話給兩人整破防。
麵麵相覷之下,抱頭就開始哭!
崔催催:“我們對不起雲前輩,對不起她啊!”
長空:“可憐的雲小友,可憐的雲小友啊!”
邱桓眨巴著雙眸,默默蹲下拿過一邊框裡的紙錢往火盆裡丟。
邊丟邊道:“雲前輩,一路走好。”
氣氛更加沉重了。
幾人都不說話,臉上表情各異,好一會兒,才都各自散開。
景州畢來跟白玄溝通事情去了。
邱桓帶著鳳行易螞幾個人整理大堂,開始布置。
崔催催長空就坐在地上燒紙錢,時不時念叨兩句。
乍一看,整個白禮堂就是妥妥的白喪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