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就到了半夜。
在門口晃悠的黑影越來越多!
聚集在大門前想要一探究竟的那些小玩意也都是冒頭看一眼,然後快速躲避!
生怕被門前守著的人給打的魂飛魄散。
而覬覦著雲來屍身的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想要破門而入。
靈組跟天師盟安插在白禮堂周圍的人,也跟在他們屁股身後,一刀一個,麻溜利索的處理善後。
整個白禮堂方圓幾公裡內,除了堂內風平浪靜,其他地方都是暗藏洶湧!
這一搞又過去了一兩個小時。
時間開始走到淩晨一點半。
大家都有些疲憊了。
坐在地上,靠在牆上,一言不發。
崔催催跟長空時不時往火盆裡丟紙錢,確保火盆裡的火不會滅。
長明燈的火苗不大,門外風吹過,火苗也撲閃撲閃的。
整個禮堂裡除了火燃燒的聲音就隻剩下眾人的呼吸聲。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了走路聲。
緊接著有人喊道:“州哥,來哥,有人來了。”
這一聲將所有人的瞌睡蟲都給喊跑了!
眾人抬頭望去。
一個穿著白色長袍,頭發有些半白的中年男人已經走到了禮堂門口。
在他身後還跟了一個黑袍男人。
黑袍男人臉上畫著奇怪的妝容,頭發亂糟糟,整個人看上去臟兮兮的。
兩人也不進門,就站在門口探頭往裡看。
目光接觸到大堂中那口棺材時,兩人都笑了。
白袍男人開口道:“景先生,聽聞雲小姐的屍體已經運回來了,我們特地來看看。”
崔催催手中捏著紙錢,盯著那白袍男人牙齒咬著嘎吱嘎吱響。
“羅不春!你還敢過來!”
噌的一下站起身,崔催催衝著羅不春叫了一嗓子!
“要不是你給我們下套!前輩怎麼可能會死在路家!你們勾結桑家那些畜生害死前輩!你還有臉過來!”
崔催催作勢朝著羅不春要攻過去!
長空海底撈,將他又給撈回來了。
“小崔,你彆衝動!你這個樣子雲小友看見一定會難過的!”
崔催催掙紮著:“我看見羅不春更難過!他就應該下去給雲前輩陪葬!”
羅不春滿臉得意,雙手往袖子裡一揣,語氣暢快無比:“崔大少,上次的事情跟我可沒關係。我是去了那茶館,但我早就出來了。至於長空道長被陷害,那跟我們就沒關係!這個,你還真的要找我後麵這位。”
指了指身後的黑袍男人。
不用猜眾人都知道,他就是祁家的那個蠱師。
自從上次幾人在茶館裡跟丟羅不春後,他就再也沒出現過。
包括祁家的這個蠱師,這麼多天來都是第一次露麵。
還有那個屍修的邪術師,他們都是一夥的!
路茹雪會變成僵屍,也是他們給下的套。
說白了,就是陷害雲來不成,二次利用路家和桑家想要再害她。
路茹雪本人對他們來說就是個半拉的棋子,能用就用,不能用就丟。
黑袍男人滿臉傲嬌的揚起了頭,用鼻孔跟下巴看著崔催催等人:“還沒正式見過麵,諸位好,我叫巴紮嘿。”
崔催催呸了一聲:“呸!巴你個巴子!小爺弄死你!狗東西!”
一把掙脫開長空,他從後腰抽出桃木劍衝著黑袍男人就要砍去!
邱桓眼疾手快,一個飛撲抓住了他!
趴在他耳邊小聲道:“崔隊,你彆激動!這兩個隻是小嘍囉。咱們的目標是引出他們背後的人,你這麼早跟他們起衝突,萬一對方看出什麼,過早暴露,雲前輩豈不就是白死一場!”
崔催催掙紮了兩下,晃了晃手,用著腹語道:“我這不演戲呢嘛!演的越逼真,他們越相信!前輩都死了,我不得表現的過激一點!不然怎麼讓他們相信?!你彆擔心,演戲,我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