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密碼是否是那個意思,蘭斯並不能確定但至少這是一種通順的解法。
何競恩為何能拿到密碼,或許就像他說的,因為校長老了,人老了,有些想法就會變的。
湛平川在看清那一行字後,心頭也有些許震顫可他借著喝可樂臉上並未表現出來。
也多虧小紅狐狸勤奮好學向何競恩借資料,才巧合地挖出了校長的心事。
看來這星洲大學隱藏的秘密不止一點,不過那個中看不中用的老頭,到底做了什麼才愧疚的連密碼都設置成類似懺悔的話?
但閆琦禮暫時與他的任務無關,湛平川還沒打算把這件事告知他爸和主管。
蘭斯取出了U盤插進筆記本電腦。
這倒也不用避著小傻逼畢竟烏裡爾是個消失於十八年前的人,湛平川今年八月份剛成年當時還沒出生一個每天快樂輕鬆的S級男大,怎麼會有心思關心烏裡爾事件的隱情。
“這就是何競恩老師給你的曆史資料?”湛平川從蘭斯肩頭探出腦袋來。
“嗯,是在第二段曆史斷層中的影像和文字記錄。”蘭斯稍一偏頭耳朵就與湛平川的臉貼在了一起。
耳垂涼涼的,貼在臉上特彆舒服,湛平川果然得意的笑了。
蘭斯目光掃過去,默許了他這個小動作,甚至忍不住想湛平川還是收斂了居然沒想要親一親耳垂。
電腦反應了一會兒才彈出這個年代久遠的外接盤來。
現如今已經沒人再用U盤了好在學校提供的免費電腦也相對老舊還留有USB插口。
蘭斯點擊打開裡麵彈出了大概十餘個文件。
其中僅有四段視頻還有十多篇文章這對一個人的人生來說實在少得可憐。
但這就是烏裡爾留在世界的全部東西了。
湛平川乾脆拉了把椅子坐在蘭斯身邊一同看了起來。
他當然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不知道這裡的內容與他想要竊取的屍檢報告息息相關
於是蘭斯看著電腦他就在一旁拄著下巴看蘭斯。
小紅狐狸的琥珀色眼睛真漂亮跟寶石珠子一樣尤其被刺激腺體
時溢著淚的模樣,他想向全天下炫耀,又想陰暗的私藏。
還有這高挺精致的鼻尖,享受快樂的時候就會皺起來,露出不是很情願但又非常暗爽的小表情。
最好親的就是唇了,又軟又潤,他一點都不喜歡那種薄唇,乾巴巴冷颼颼的沒味道,蘭斯的就很好,親充血了像一樣可愛。
此時此刻湛平川才覺得,小學讀過那句“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終於照進了現實。
蘭斯無視身邊越來越炙熱的目光,先點開了第一段視頻。
視頻鏡頭晃抖了一下,才穩定下來,畫麵上出現一個不修邊幅卻並不讓人覺得嫌惡的人。
烏裡爾天生毛發濃密,看得出來,他已經很久沒有修剪頭發與胡須了,它們幾乎連在了一起,像雄性獅子的毛。
或許是因為同母異父的緣故,他與Oliver並不算像,他的頭發是銀色的,恍惚一看,仿佛已經年過半百的老人。
但在視頻中,他大概不到三十歲。
烏裡爾穿著簡單卻乾淨,灰色寬鬆的牛仔褲,熨燙整齊的襯衫,這兩樣衣服掛在他瘦削頎長的身軀上,讓他看起來像一根行走的竹竿。
與乾瘦身材格格不入的,是那張藏在濃密毛發中的,極具親和力的麵容。
他的麵部輪廓是不鋒利的,或許被胡須遮掩了一些,總之露在外麵的皮膚是平滑的,乾淨的,小麥色的。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還是他那雙眼睛,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那對深藍色的眼珠裡仿佛燃燒著赤誠的火焰,神采奕奕,充滿希望。
這是一節與社會學相關的公開課,烏裡爾要比全場的學生都更為慷慨激昂,他講課的時候動作幅度很大,時而從左邊繞到右邊,時而又大跨步走下講台,他比劃著雙臂,講到憤慨處會高聲斥責,掩麵悲歎,講到努力所獲的成就,又開懷大笑,如孩童般興致勃勃。
他說起康西地村,那是一個被地下城與聯邦政府共同遺忘的地方,那裡的人們還過著黎明日前的生活,並且拒絕從舊日的一切中醒來,所以來自外界的任何一點異能,都足以將他們的人生徹底摧毀。
烏裡爾呼籲聯邦政府要對其進行保護,然而這條建議很多年都並未被采納,直到一夥擁有異能的強盜襲擊了康西地村,那
裡徹底消失了。
他又說起洛塔西提冰原。
他強烈譴責聯邦政府建立AGW特危死刑監獄,因為那裡的生存環境是反人道的,經過他數年的走訪調查,發現關押的犯人很多都不是對社會具有極大危害性,反而是因各種原因得罪聯邦政府的。
進了那所監獄,唯有精神崩潰,人才有可能出來。
最後,烏裡爾說:“我最近還了解到一些讓我不敢置信的事情,但目前還沒有掌握全麵的證據,希望在不久的將來,我能把它公之於眾。”
蘭斯看的出來,這是一個對自己的事業充滿熱忱且不畏生死的理想主義者。
怪不得何競恩認同他,信任他。
這世上的理想主義者,大多沒有好下場,暴露於磊磊光明下,才最容易被黑暗吞噬。
湛平川一開始注意力完全在小紅狐狸身上,然而看著看著,他也很難不注意到這個不修邊幅的社會學家。
“他是誰,好像沒見過。”湛平川的呼吸噴上蘭斯白皙地耳垂。
“烏裡爾,何競恩老師的朋友,大概是他留下的文章有一定的價值,所以老師才拷貝給我看。”蘭斯半真半假的說著。
蘭斯很快又點開第二段視頻。
這就是另一節公開課了,烏裡爾似乎沒有休息好,眼眶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但這並沒有影響他講課的熱情,他在講述一篇自己剛剛發表的文章,文章提到了加勒比海沿岸一座叫做尤托皮亞的城市,他說那座城市裡正在進行他無法想象的黑暗交易,他勢將此事曝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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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節課上,何競恩就坐在第一排聽著,那時的何競恩還不是一套練功服一個保溫杯混日子的姿態。
他的身材也並不乾瘦,反而非常健康,他手邊放著的甚至是一杯飄著冰塊的涼水。
當然,他的頭發還是過於可憐了。
湛平川一眼就看出來:“何競恩很欣賞他啊。”
蘭斯點頭:“看起來是。”
第二條視頻很短,蘭斯又點開了第三條視頻。
這條視頻總算不是課堂了,而是烏裡爾來訪學校時,媒體記者的跟拍。
彼時烏裡爾看起來已經三十多了,他的眉眼間有了很微小的紋路,但整個人的氣質卻沉穩可靠。
鏡頭裡始
終有學生簇擁著他不斷追問著他問題烏裡爾雖然已經成名多年但大概經常走訪一些邊緣地帶所以對人始終保持著謙遜和尊重。
有同學問尤托皮亞的事情怎麼樣了?
烏裡爾神色有些暗淡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像以往那樣慷慨激昂鬥誌高昂那雙始終燃燒著灼灼火焰的眼睛也變得沉默隱忍。
最後烏裡爾隻回:“我還在努力儘我所能。”
又有人問你有沒有後悔過自己做的這些事?
烏裡爾思量很久斟酌著語氣說:“我沒有結婚沒有孩子這給了我極大的自由去追尋我的夢想隻要這個夢想不影響到我弟弟那我不會後悔。”
那人笑說你一定很愛你弟弟嘍。
烏裡爾坦蕩承認:“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以我的生命愛他。”
接下來則是一位錄像的學生不慎跌倒烏裡爾眼疾手快將她扶了起來然後得體的鬆手點頭示意離開。
星洲大學能留下的記錄
蘭斯問:“小sh湛平川你覺得他是什麼樣的人?”
湛平川挑眉他看得出來蘭斯對這個人很感興趣。
吃一個幾十歲大叔的醋他還犯不上湛平川很公正的說:“有點激進但是挺不錯的人吧反正我不是這樣的人但我挺喜歡社會多點這樣的人。”
蘭斯和湛平川的看法一樣從第三個視頻可以隱約看出烏裡爾受到了一些打擊他無法再像以往那樣堅定自己的道路但這種人哪怕撞再多南牆哪怕就此萎靡不振也不會選擇同流合汙。
他還提到了Oli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