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種籽富含油分,老百姓會摘出品相肥大的種籽,收集起來榨油、可以當燈油。
——木棉可以當作枕頭、棉被的填充物。
畢竟這東西不是私人種植的,而是天生地養在這兒的,百十年來長得遍地都是。老百姓就會撿些來賣。但木棉裡總會有些發育不好的細小種籽撿不出來,所以一般會被賤賣。
洪禾禾一口氣買了二百斤木棉,隻花了八塊錢。
黎恕幫她把木棉扛到了梔梔那兒。
梔梔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禾禾你買這麼多木棉乾啥?”棉花這玩意兒虛浮得很,二百斤木棉,足足用簡單的藤筐裝了五六個!
洪禾禾抹了把汗,氣喘籲籲地說道:“我這不是想著……姚叔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枕頭和棉被嗎?這些木棉很便宜的,隻花了八塊錢,隻要我們把裡頭的棉籽撿乾淨了,二百斤應該足夠給他們五個人……不,加上瘦猴就是六個人。”
“他們六個人每個人都能整一床十斤重的墊的、一床八斤重的蓋的、再加一個枕頭……二百斤夠夠的了!剩下的也做在鋪蓋送到正義島去,誰最年長、誰身體不好就給誰嘛……”洪洪安排得妥妥當當。
梔梔笑了,對洪禾禾說道:“回頭我跟甜甜說上一聲,給你把這八塊錢報銷了。”
洪禾禾含笑吐了吐舌頭,又問道:“梔梔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逛街啊?”
梔梔笑道:“我也沒什麼想買的呀,我不去了你去吧,我就在這兒給你守著這棉花。一會兒你要是在街上看到了其他人,他們東西多的話,也可以先送過來,我幫他們看著。”
洪禾禾點頭,“那我走啦!”
梔梔看著洪禾禾興奮跳躍的背影,笑了。
黎恕幫著把那幾大筐的木棉放在一旁碼好了,這才走到了梔梔麵前。
兩人又重新坐在大石頭上。
梔梔手裡還拿著兩串冰糖葫蘆。
她正想還一串給黎恕,可定睛一看,手裡拿著的兩串冰糖葫蘆怎麼是一模一樣的?
她明明就記得,其中一串的一顆被她咬了一口呀!
梔梔瞪大了眼睛,看看這一串、又看看那一串……
黎恕悶笑。
他隨手從她手裡抽走了一串,看也不看的直接塞嘴裡吃了。
梔梔,“哎——”
“什麼?”他故作不知,打量著她。
梔梔歎氣,“沒什麼。”
算了算了。
她也認命地吃起了冰糖葫蘆。
黎恕一直盯著她。
梔梔想假裝沒看見都不行。
她隻好問他,“我臉上是有什麼嗎?”
黎恕說道:“在郵電局的時候,我聽到你和你家裡人……說什麼羅建華的,羅建華是誰啊?”
梔梔穩如泰山,“一個不相乾的人。”
黎恕:……
——他本來想借羅建華打破僵局的,但凡隻要梔梔回答“羅建華是和我在一個大院裡一起長大的小夥伴”之類的,他就可以順藤摸瓜的說“是嘛我小時候也認識一個人名字也叫羅建華”……
這就不攀上關係了?
然後他就可以順理成章、抽絲剝繭的掉馬。
說真的,他還挺期待梔梔知道他就是黎念之時的表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偏偏這樣的可能性被這小妮子區區一句“羅建華就是個不相乾的人”,就給掐死在搖籃裡。
黎恕當然有些遺憾,但不得不承認,當親口聽到梔梔說羅建華是個不相乾的人時,他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兩人默默地坐了一會兒。
突然有個……嘴裡含著棒棒糖的四五歲的小男孩兒匆匆跑過來,衝著梔梔喊了一聲,“彆……梔梔姐姐!”
梔梔一愣,看向了這個小孩子,“小弟弟,你找我有事兒?”
小男孩吸溜著嘴裡的棒棒糖,先是朝著遠處一指——
梔梔和黎恕齊齊抻長了脖子一看,發現在二三十米遠的一顆榕樹下,有個男青年正局促不安的朝梔梔這邊張望著?
小男孩又把手裡的一封信遞給梔梔,“姐姐,這是那個大哥哥讓我拿給你的。”
梔梔愣住。
說完,小男孩把信封扔在梔梔身上,就準備跑——
黎恕叫住了這個小男孩,“小朋友,等一下!”他從自己的斜挎包裡抓出一大把炒瓜子兒,示意要讓小男孩接著。
小男孩一看到炒瓜子,眼睛一亮!
可是黎恕給得實在是太多了,小男孩的手那麼小,根本裝不下。
黎恕幫著小男孩把衣兜了起來,把炒瓜子放在他的衣角處,然後抓過梔梔手裡的信,也一塊兒放進小男孩的衣角裡,說道:“小弟弟,這信誰給你的、你還給誰,然後再幫哥哥帶句話,好嗎?”
說著,他又抓了一把炒瓜子出來,再次放進了小男孩的衣角處。
小男孩狂喜點頭。
黎恕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就對那個差你送信的人說,彆梔梔已經有對象了,知道嗎?你說一遍給我聽扣。”
“彆梔梔已經有對象了!”小男孩叫嚷道。
黎恕很滿意,“不錯不錯,呆會兒聲音要大哦!”
小男孩興奮地跑開了。
大約過了十來秒鐘,黎恕如願聽到了小男孩震耳欲聾的叫嚷道:“大哥哥——彆梔梔已經有對象了!”
黎恕哈哈大笑。
他一扭頭,看到了梔梔麵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得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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