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延埋頭整理書包，將課本從裡麵掏出來，他坐在薑晴旁邊，不易察覺地揉了下肚子，一邊整理試卷，一邊回應她。
“嗯。是我們省內的快遞，所以到的比較早。”
薑晴把筆一放，迫不及待的走進衛生間，“你先寫題，我試試合不合適。”
林南延看著旁邊空空如也的座位，他放下筆，靠在椅背上，靜靜地等著。
不出所料，三分鐘後，薑晴從衛生間出來，興奮地站在林南延麵前，伸開雙臂，三百六十度轉圈展示。
“好看不？是不是特彆配我？”
林南延打量著對麵的人，女孩上身穿著暗紅色和他同款的t恤，下麵穿著一條白色的印著兔子花紋的睡褲，頂著毛茸茸的頭發，睜著大大的眼睛期待他的回複。
林南延還沒來得及說話，薑晴就迫不及待地拽著他一隻胳膊把他也拽進衛生間。
衛生間裡麵鑲嵌著薑晴家最大的一麵鏡子，周圍雕刻著繁複的紋路，花葉攀鏡，典雅又複古，據她爸說，這是他特意從上百個鏡框中淘出來的。
說實在的，跟她家簡潔的裝修風格十分不符，奈何她爸非要裝，她能怎麼辦，雙手一攤，隻能無奈抬手看著王女士搖擺妥協。
薑晴表示，看久了也就看順眼了。
站在鏡子前，她左晃晃右晃晃。
“我覺得這身特彆合適，你覺得呢？”她抬頭看鏡子。
鏡子裡麵映出一前一後，一高一低，穿著同款的兩個人，她的腦袋正好倚在身後人的胸膛上，擋住了他胸前的刺繡，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裡麵相撞。
林南延看著鏡子裡麵的人，暗紅色的搭配下女孩的皮膚越發白皙，整個人倒映在繁複的枝花鏡中，充滿了現代與古典雜糅的衝突感，卻奇異的在靜謐中格外透著一點鮮活。
他迎著她的目光，微微點頭，“那就不用退了，買了再退，很麻煩的。”
薑晴：......
“你誇我兩句會死呀？能不能好好說話？”她十分不滿他的敷衍，強硬追加要求。
林南延頓住，站直身子,一本正經,低聲道：“嗯，很可愛。”
咦，薑晴惡寒地抖了抖身。
為什麼他按照她說得做了，反而讓人很不自在，她不太適應林南延的畫風突變。
“你還是正常說話吧。”
林南延用手遮了遮眼，露出的下頜角十分流暢，似乎很是無奈。
“隨你。”
薑晴轉身從背後推著林南延往外走，“走走走，我們還是去學習。”
兩人落座在桌子前，桌子是薑山海手工打製的，要比市麵上買的一般桌子大很多，配備著兩張高背椅，一張屬於薑晴，一張屬於林南延。長腿長手的林南延坐在被打造為兔子造型的椅子上，特彆有反差萌。
可以說，從小學初中到高中，這張桌子陪伴了他們的童年時光，記載了他們的無知歲月，現在也依然在延續。
房間靜悄悄的。
筆在紙張上劃過有沙沙的聲音響起，時不時會傳來女孩問男孩的聲音。
“這道題，我不會。”女孩說。
男孩就會把身子往女孩這裡側一下，兩人肩膀立刻緊緊挨著，男孩伸出筆在女孩麵前的紙上寫寫畫畫，時不時中間停頓下來，等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