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上,張朝心神不寧。
站在賽道上,他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他沒法讓自己平靜,更沒法展開自己扭在一起的眉頭,想起過往的一切,他甚至感到驚悚。
去年他看到薑暮從旅館走出時的樣子,是順從的,他看不出她有任何反抗,而且,從書簽的頻率來看,他們一定經常聯絡,她收到信息就會去見麵。
他有些難過,那個女孩是那麼美好,可是他又有些憤怒,她一定不是甘願的,她一定有著巨大的難言之隱。
可究竟是什麼,讓薑暮甘願與那個男人在旅館出入?
究竟是什麼,讓那個男人如此肆無忌憚?
那個人真的會是李艦嗎?他難以理解,李艦可是整個家屬樓乃至整個礦泉水廠的領導者和榜樣,在所有人眼裡,李艦是無所不能的。
或許是他們太淳樸了,這種本性讓他們根本想象不到罪惡是如何倒行逆施。
終點線,大乖等人抱住他,高興地把他推來推去,他拿了第一,可成績和訓練時還是差了幾秒,並不儘如人意。
大乖惋惜,“這下不知道會不會被那位體校教練選中了。”
棍哥說,“第二名落了一大截,這個成績仍然是彆人望塵莫及的。”
張朝的目光卻在到處尋找,操場上完全沒有薑暮的身影,他回到老師辦公室,隻有李成和在,他到處問薑暮在哪裡,可沒人知道。
後來李文琪說,“我看到李廠長幫她請假了,她應該是去參加圖書館開館儀式了。”
張朝心裡咯噔一下,再去找李艦的桑塔納,車位空空的。
李艦真的是帶她去圖書館嗎?
他想起書簽內容,懷疑那是李艦今天寫下的,他立即往小雙山跑。
可小雙山太大了,他跑遍了能夠想到的地方,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又去了圖書館,圖書館熱鬨非凡,唯獨沒見到這兩人。
……
小雙山旅館內。
薑暮咬著牙,縮在牆角,終於說出那句話,“我會告你。”
“你會告我?”李艦像聽了天大的笑話,“你可是自願來這裡的。”
“我不是,我是被你威脅的。”薑暮目眥欲裂,“你威脅了我。”
“我威脅了你?”李艦迷茫地看著她,恍然大悟地笑起來。
“好,那你去告吧。”李艦輕鬆地說,神色間不但沒有恐懼,反而流露出褻玩之意。
薑暮怔了怔,脆弱的心理防線在悄然後退。
那句連自己都騙不過的謊言,又怎麼能騙得過李艦呢?
薑暮在他的瞳孔裡,看到了一個逐漸虛弱的自己。
她知道,李艦早刊破了她的敏感脆弱,他甚至知道,麵對侵犯,她甚至不會發出一聲呼救。
她這種小朋友,最好拿捏和製服。
薑暮目光陰鷙,她堅持說,“我……我不怕,我不怕,我一定會告你。”
但她抖動不停的身體卻泄露了她最真實的情緒。
李艦嗤笑,“撒謊的孩子最可愛,李叔叔最喜歡。”
李艦具有穿透力的洗腦一般的聲音貫穿了薑暮。
“你這幾年發育得越來越好了,以後彆總穿著校服,像個棒槌。”李艦說。
他摩挲著她後腦勺的倔強而調皮的頭發,少女全身都散發著這個年紀的新鮮和青澀的味道,稚嫩得像塊鹵水豆腐,一柔就碎了,這不禁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他的手伸向她潮濕的後頸,嶙峋的脊梁。
他汗津津的手習慣性地一節節摩挲起她的脊梁骨,漸漸靠近她,他解開皮帶。
薑暮感到眼前漆黑,光線仿佛被切斷,黑暗降臨。
薑暮覺得一隻大章魚正朝她湧來,章魚觸須上的吸盤即將吸附上來,從她的頭部,一點點吞噬。
章魚的身體分泌出滑液,會使她汗流浹背,會使她痛不欲生。
薑暮曾做過多少個噩夢,一次比一次清晰,她不想再經曆,哪怕一分一秒。
如果他執意帶她走向萬劫不複,那麼不如讓她帶他去那萬劫不複。
薑暮的手緩緩摸向自己的刀。
這世上解決問題的辦法永遠不止一個,他大概從沒想過,她還可以選擇殺了他。
……
張朝在圖書館遇到了張文斌,張文斌因招待市裡來的領導忙得不可開交,沒時間教訓不孝子。
張朝隻問了一句李艦那個王八蛋在哪裡,有沒有看到薑暮在哪裡,張文斌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張朝沒有察覺出大人那複雜的心思,立刻又去了去年遇到薑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