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平當然沒法說出那三十名毛熊飛行員的名字,其實也不需要說,王學新隻需要知道費拉德洛夫就行。
因為這個毛熊上尉就站在自己麵前,問:“你就是那個華夏營長?”
王學新聽著“華夏營長”這外號就有些無語,看來這名頭已經傳到毛熊那去了!
不過想了想,王學新又覺得這不奇怪,此時的毛熊與鷹醬雖然在明爭暗鬥互相較勁,但明麵上卻有許多合作,比如毛熊有許多坦克、戰機、汽車等軍事物資都是鷹醬援助的,來往得多了,“華夏營長”這個外號自然就傳開了。
不過事實也並非王學新想的那樣。
王學新這名頭要在毛熊那傳開並不需要鷹醬,自從王學新用火箭筒與毛熊交易後,“華夏營長”這個外號已經傳遍了毛熊的大街小巷……這主要得益於火箭筒的大批量裝備,毛熊士兵一旦用火箭筒取得戰果,就總會想到這便宜又好用的裝備是華夏的一個營長發明的。
王學新點了點頭,很有禮貌的伸出手與費拉德洛夫握了握,說:“歡迎你們,費拉德洛夫同誌!”
“很榮幸,營長同誌!”費拉德洛夫回答,然後看了看身後的“拉5”戰機,麵帶不解的說:“營長同誌,似乎對戰機也有研究?”
也難怪費拉德洛夫會這麼問。
費拉德洛夫上尉其實並不是一個合格的飛行員,他爬上飛機學會飛行隻有兩個月的時間,然後就被派到華夏擔任顧問了。
這不是說毛熊小器,而是此時的毛熊太缺飛行員了……毛熊有經驗的飛行員相當一部份在開戰之初還沒來得及發揮作用就壯烈犧牲。
這是毛熊呆板的戰術和編製的鍋,毛熊居然把戰機也分散配屬到步兵中,就像坦克的編製一樣。
結果就是,某支航空隊與漢斯打得頭破血流,附近另一支航空隊卻因為其從屬於不同部隊不在同一指揮框架下,機場有大批的飛機也無法起飛增援。
戰機這東西最忌諱的就是這個。
原因是步兵的作戰範圍窄行軍速度慢,把步兵分成一塊塊的防區分彆指揮是沒有問題的,甚至步兵就得這麼乾,因為步兵很難短時間內趕到幾百公裡外作戰。
但戰機就不一樣了,幾百公裡對戰機而言也就是半小時左右的時間,用步兵的編製將它框在有限的區域內各自為戰……隻能說毛熊完全是用想像來組織自己的航空隊。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大量精銳飛行員和戰機被漢斯擊墜或者炸毀、炸死在機場,毛熊的航空隊幾乎是全軍覆沒連一點渣都不剩……如果說還有剩下些什麼,那就是保存了一些性能落後的老舊戰機。
不過也恰恰是這些性能落後的老舊戰機在高加索山脈上發揮了作用使漢斯無法順利占領巴庫油田。
毛熊精銳飛行員損失殆儘,飛行學院裡還沒出師的飛行學員就被緊急拉到戰場成為“精銳飛行員”。
既然這些都能算“精銳飛行員”被毛熊留作自己用,那麼“丟”給華夏的飛行員就隻能是那些半路出家的了。
比如費拉德洛夫,他原本是機場的地勤人員,正兒八經的機械師,乾了七年之久混到了少尉,戰爭開打後軍銜就像坐了火箭的似的升為中尉又升為上尉……隻要還能活著,軍銜就升得飛快。
升了上尉還沒到頭,不久後就因為飛行員的缺口實在太大……這是由毛熊恢複工業生產並且加大戰機產量決定的,尤其便宜易造生產周期短的“拉5”走上生產線,這飛機一架一架的出來,總得要有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