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孟水芸就被念雙從睡夢中推醒。www.DU00.COm
“水芸姑娘,快快起來,梳妝打扮,那個大土匪,哦,不,那個單公子找了許多的腦科專家來為夫人診治。你這個做兒媳婦的,也是要到場的,不要被人看低了。”
收拾停當已是午時。
一眾人等守在安容順的房間外,傾聽著房間內幾位專家的診斷。
“夫人這病不算大礙,調養些日子,會很快恢複的,重要的是不要再受到刺激,這個病最怕複發。”一人道。
另一人道“我們幾位會診的結果是,可以給夫人開一些擴張血管的藥品,配合中藥調養。”
林紀香道“我二嫂不會——”
“哦,有一套幫助恢複的按摩方法很好,需要每日儘心按摩,可以幫助病人儘早恢複。這個病,重在恢複期的儘心照顧。”
那人憂慮道“隻是可惜我們幾個還各自有事要料理,府上可有骨骼清秀,膚質纖細之人?”
“先生的意思是——”
“我可以示範幾個動作,以後就是在於堅持了。”那人道。
“蘭草,香兒,秋嫂,曼文、樂菱……”林紀香在房間內喊道。
幾個丫鬟在秋嫂的帶領下依次走進房間。
片刻後,那人哀歎道“這幾個按摩的動作貴在細膩,輕巧——”
林紀香難為道“先生,是要我再喚來幾個丫頭嗎?”
那人歎了口氣,道“為病人調理身子,按摩,疏筋活血,不僅僅是幾個動作的模仿,還要帶著心。”
“心?”一旁的許茹寶驚異道。
秋嫂道“這伺候婆婆本該是兒媳婦的事情,丫頭們做的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兒媳婦做的舒心。”
林紀香喜道“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張芝蘭冷笑道“看來某人是要雀占鳩巢哦。”
不多時,秋嫂笑盈盈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道“二少奶奶——”
孟水芸起身,恭順地步入房間。
幾個穿著白衣的老者圍聚在床前,林紀楠、許茹寶等人坐在紫色檀香木的椅子上。
林梧城、林桐卓、林嶽宇等人肅穆而立。
林紀香俯身對安容順說道“讓你兒媳婦為你按摩,可好?”
安容順的嘴裡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一個戴著眼鏡的老者看了看孟水芸,道“吃藥隻是暫時控製病情,推拿調治是為了恢複。”
不多時,孟水芸就將老者教授的按摩手法悉數掌握。
眾人均露出驚異的神情。
張芝蘭拿起絲巾哭哭啼啼道“這有兒媳婦就是好啊,大姐真是好福氣啊。”
許茹寶冷笑道“難不成你是沒有把這三個當成你自己的親兒子?”
張芝蘭臉色大變,當看到一臉肅穆的林紀楠,張芝蘭破涕為笑道“哎呦,哪裡啊,我是真把這三個當成自己的親兒子,可我不好意思讓鳳凰天天為我按摩不是?”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得了血栓,彆說鳳凰,就是這三個小子也會為你按摩的。”許茹寶說道。
林紀楠冷哼一聲,站起身來。
“今日真是麻煩了各位,林某在正堂略備酒席以表謝意。”林紀楠衝幾位白衣老者抱拳道。
老者們將白衣脫下,交給各自的助手。
之前教授孟水芸按摩方法的老者,道“林先生客氣了,我們都是單將軍的朋友,單將軍又是林先生的朋友,大家自然是朋友。今日我們幾位確實還有事兒,要說酒席啊,改日,林先生回上海,再請也不遲啊。”
林紀楠朝房外喊了一嗓子“容生啊——”
安容生捧著一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之上放了一個木製匣子,上麵覆蓋了一塊紅布。
“這裡是大洋兩千,算是林某的一點謝意吧,否則林某真是過意不去啊。”
老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談錢就傷了感情,這錢啊,我們幾個真的不能收。林先生若是真心感謝,就把我們當朋友,送我們幾個每人一幅林家繡坊出品的繡品,可好?”
林紀楠沒想到老者會如此說,感激道“張兄真是義薄雲天。”
老者擺手,道“要說義薄雲天,那首推單將軍啊,沒有單將軍,哪裡有我等幾個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