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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老宅正堂。www.DU00.COm
奇峰懇切地看著許茹寶,道“奇峰請二姨太收回成命。”
許茹寶笑盈盈地看著奇峰,道“你是委屈了?還是因為這婚事沒有經過秋嫂的同意?”
奇峰決絕道“奇峰沒有偷窺,更沒有闖進房間,為何讓奇峰背負這樣一個罵名?”
“哦?你也覺得不好聽,是嗎?不好聽就對了。”
許茹寶站起身來,道“你且放心吧,這婚事也就是說說,你當真以為那呂潮福會將那丫頭許給你?這不過都是各自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罷了。非要爭個對與錯,隻會兩敗俱傷。不如當個喜事說出來,反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怎麼會?呂老板明明說——”
許茹寶篤定地說道“三日內,呂家班必然離開咱們林府。況且那呂潮福還要說些漂亮話出來。”
林紀楠從懷裡掏出懷表,邊把玩,邊說道“那姑娘吵嚷著你闖了進去,聽到的人多半都要信她。這事兒不管真假,隻要傳揚出去,那都不是個光彩的事兒。說結親,兩家主事兒的又當著眾人的麵表態,旁人也就不好嚼舌。奇峰啊,這場麵上的事兒啊,你要多揣摩。”
奇峰聽了林紀楠的話,一直懸掛的心終於落了地。
“說說吧,那個事情怎麼樣了?”
奇峰正色道“最近幾日奇峰走遍雲水鎮大大小小的鞋鋪,也尋了許多賣鞋子的攤販,無一人識得那鞋子。
奇峰偶然聽得呂家班唱曲,耳聽得有熟悉的聲音,便想認一認。所以最近幾日便去了幾次亭蘭閣,在他們住的廂房外兜轉。
也是巧了,今日,偏巧看到聶姑娘在房間內拿著一隻繡花鞋發呆,那鞋子和我之前拾得的竟是一模一樣。想起前幾日聶姑娘在台上的唱念坐打,奇峰愈發覺得這聶姑娘神秘又古怪。
那聶姑娘見我站在門外,一時間也愣住了。
慌張地將鞋子藏到身後,隨之就是大喊大叫。
偏巧被他們呂家班的人看到。”
奇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林紀楠用手指輕輕點著桌麵,道“你是說聶姑娘有可能就是繡花鞋的主人?如果她是繡花鞋的主人,那綁架梧城的就有可能是呂家班的人?”
許茹寶驚叫道“老爺,你這是多想了。怎麼可能啊?呂家班的呂潮福,我們多少是有過交情的,我們當年幫過他的,難道他要恩將仇報?再說,那單凱單公子和這呂家班也有交情,梧城也是單公子救回的。
我想不明白他們有什麼原因要這麼做,把人綁了,再放了。
為了接近我們林家?以單公子家的家世,也用不到故意來結交我們這樣一個老實巴交做繡品的人家吧?”
許茹寶的話有一定道理,但奇峰的話更讓人糾結。
奇峰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是不可能對自己說假話的。
聶雲兒為什麼要用自誣清白來誹謗和攻擊奇峰呢?
若真是呂家班的人綁了梧城,那單凱救人就是一個謊言。
林紀楠越想越糾結。
“給呂家班多打賞些,把人送好了。”
……
從正房出來,許茹寶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個身影從門廊後閃了出來。
那人急匆匆地走到許茹寶的身後,低聲道“二姨太。”
許茹寶緩緩地朝前走著,邊走邊道“派人去查查這呂家班的根底。包括那個單凱單公子。”
“二姨太,您是說?”
“若無他心,到也好,唉——”
“二姨太,我去蘇州辦事兒,遇到咱們林家繡坊的一個老主顧,他說在上海看到過一個女子,那女子極像二少奶奶,這事兒——”
許茹寶回頭瞪了一眼那人,道“安容生,林家的二少奶奶不正好好地呆在府中嗎?哪裡還有第二個二少奶奶?”
安容生不解地問道“二姨太的意思是——”
“鳳凰隻是占了個名分,可這婚姻大事,光有名分不成,若是生米煮成了熟飯,怕是這名分也不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