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縣大牢。
“老爺您放心,這種一看就知早被酒色掏空了的家夥,小人們多的是法子炮製他,管教這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兩名獄卒殷切地向陸鵬打著包票,其中一個手裡拿著各種奇形怪狀的刑具,賣弄般地抖來抖去,隻嚇得他旁邊被吊著的中年人臉色煞白,大聲叫道“我願招!我什麼都說!陸知縣你倒是問啊!”
“咦?你們聽見什麼了嗎?”陸鵬掏了掏耳朵問。
“沒有,小的們什麼都沒聽見。”兩個獄卒乖覺地答道。
“那就開始吧。”陸鵬揮了揮手,他就想先修理這家夥一頓,喜歡玩弄民意是吧?
“嘿嘿,叫他先嘗嘗這個。”一個獄卒獰笑道。
“小人願降!願降!我從此以後唯老爺馬首是瞻,哎喲!”
中年人嚇得大聲慘叫,忽然腦袋一偏,軟耷下去。
一名獄卒上前一試,訝道“老爺,這沒用的家夥暈過去了!”
陸鵬皺了皺眉,說道“算了,這家夥我就交給你們了,不許任何旁人見他,明白嗎?若是有個閃失……”
“是是是!小的們明白!”兩名獄卒忙不迭地點頭。
陸鵬起身走出陰森的大牢,外麵的天氣很好,風雨過後的天色分外湛藍。
昨日那衝擊縣衙的鬨劇造成的後果,就是欽州城似乎有了些不一樣的局麵。
首先就是青霜大清早出了一趟門後,大驚小怪地跑回來道“公子!街上的人好像對我們態度不一樣了呢!還有人衝我笑呢!”
陸鵬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多新鮮啊!這麼漂亮一小姑娘走街上,被人對著笑一下你還挺自豪的吧?
“才不是!真的就是態度明顯的不一樣了!”青霜氣道。
“是嗎?那可恭喜你了。”陸鵬起身走開。
青霜看著他的背影氣得直跺腳,這公子平時好好的,一陰陽怪氣起來真能氣死個人!
陸鵬根本不在乎所謂的態度,他現在對欽州民眾相當失望,可以說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走出門來,聽見薑西平和尚家兄妹也在那嘀嘀咕咕。
“是嗎?我沒從那條街過來,倒是可惜了。”薑西平笑著說。
“呸!我看那家夥賊眉鼠眼,就不像個好東西!說不定昨兒帶頭砸門的就有他一個,今天又來討好,誰稀罕!哥你也真是,貪這點小便宜乾嘛!”
“人家一番心意嘛,我怎麼都推不了啊!”尚安國嘟囔道。
陸鵬聽了一會,原來說的是尚家兄妹今早路過一個小攤販時,被人硬塞了一包早點的事。
他轉頭看了一圈,笑著說“大中和方信來啦,身體好些了吧?”
“縣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