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利益,梁光輝也不再是你好我好,自然不肯張俊平說什麼是什麼。
“張廠長,這不合適,獨裁主義要不得,最容易滋生腐敗,不利於裝飾城的長久發展。”
“梁書記,怎麼能說是獨裁呢?咱們勁鬆街道不還有監督的權利嗎?
裝飾城既然是商業,那麼還是純粹一點更好,做決定的人多了,容易亂。
畢竟最不希望裝飾城出問題的人是我。
咱們勁鬆街道隻是以土地入股,而我可是真金白銀的投入,賠了可都是我的錢,相反咱們勁鬆卻是一點損失都沒有。”對梁光輝的試探,張俊平直接不軟不硬的頂了回去。
“聽張廠長話裡的意思,這個裝飾城是張廠長個人名義投資?”梁光輝若有所思的看著張俊平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張俊平點點頭。
“按照張廠長剛才說的規劃,建這麼一座裝飾城,沒有幾百萬恐怕建不起來吧?”梁書記很含蓄的說道。
“梁書記是懷疑我的資金實力?
其實,我想梁書記應該知道,我的家具廠雖然掛的是央美的牌子,其實所有的投資都是我個人投資。
之所以選擇掛靠央美的原因也很簡單,這個和我選擇跟咱們勁鬆街道合資一樣,規避一些政策上的限製。
當然了,如果梁書記擔心這種掛科回給梁書記帶來政治風險,可以當我今天沒來過。
我可以找其他地方建這個裝飾城。”
張俊平很直白的把家具廠和央美的關係說了出來,並且挑明了自己找勁鬆街道合資的原因。
張俊平的直白讓梁光輝有些很難受,官場上講究的是說話說一半,哪有張俊平這樣的,把事情都給擺到桌麵上了。
不舒服歸不舒服,該談還是得談。
自己不同意,有的是人願意讓張俊平掛靠。
更何況,張俊平不是掛靠,而是實實在在的合資辦企業。
“張廠長誤會了,這裡麵不存在什麼政治風險,我也從來沒有懷疑張廠長的實力。”
“梁書記,我的家具廠就在咱們勁鬆,之前的合作一直都挺好,梁書記也是一個務實的領導。
所以在考慮裝飾城選址的時候,我才會第一個選擇咱們勁鬆街道。”張俊平笑道。
“感謝張廠長的信任,選擇我們勁鬆,相信張廠長絕對不會後悔。”
梁光輝嘴上感謝著,可是心裡卻是很彆扭,這談判有些被動,乾脆也學張俊平把話挑明了說,“不知道張廠長對股份分配是怎麼考慮的。”
“勁鬆街道以土地入股,占總資本的百分之十,並且擁有監督權,可以派駐一個會計到裝飾城進行監督。”
“張廠長,百分之十有些太少了吧?
按照張廠長的規劃,這裝飾城占地麵積一萬平方,這可是十四五畝地……”
“十四五畝地,按照咱們勁鬆的地價,值多少錢?”張俊平笑著反問道。
梁光輝被噎了一下,勁鬆現在的地皮真的不值錢,主要是現在根本沒有私人買賣這一說。
“不能這麼算,我們還要負責拆遷,還要幫著協調各方麵的關係,最少也要百分之三十。”
“我最多給咱們勁鬆街道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但是,我要三十畝地,並且勁鬆街道要負責拆遷,以及拆遷所產生的費用,還要負責協調電力、自來水、交通等等各方麵的關係。”
張俊平說完,不等梁光輝開口,又接著說道:“這是最後的報價,如果勁鬆不同意,那我隻好選擇其他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