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純屬運氣。”
琥珀擺擺手,謙虛的笑了笑,解釋道:“……雖然學校內因為守護大陣的緣故,許多占卜術都受到了限製。但教學樓不一樣。”
“教學樓裡常年開設占卜課,大家在課堂上總要做一些練習的。所以相對應的,這棟大樓裡的乾擾相對輕微一些。”
“更重要的是,鄭清同學身上的因果非常乾淨,很容易定位……當然,這仍舊需要借助外部環境的幫助。”
“就像前幾天,鄭清同學一直呆在書山館,我就找不到他……”
“這不是運氣,這就是實力。”蕭笑打斷黃袍男巫的話,稱讚道:“大家都是巫師,我也對占卜略有心得,能夠‘猜到’最大的可能性,原本就非常了不起了。”
琥珀笑了笑,沒有繼續開口,談論這個話題。
倒是站在一旁的安德魯有些忍不住了。
“那是自然!”站在一旁的安德魯揚起下巴,略顯得意的補充道:“我挑選的獵手,肯定非常厲害……琥珀可是從記事起,就每天都在用基本的占卜咒式解讀遇到的所有大小事情,像他之前說過的,占卜已經是他的一種本能了!”
宥罪獵隊諸人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情況,不由紛紛點頭,讚歎不已。同時,大家也都理解了這位亞特拉斯學院的新生為何總是一副病懨懨的瘦弱模樣。
長時間占卜,即便‘隻看不說’,日久天長,也難免積累許多反噬。即便身懷寶物,有良藥滋補,卻也難以避免身體的孱弱。
鄭清看著麵前這位身材瘦削,麵容青秀的男生,目光掃過他深褐色頭發間的縷縷灰白,不知為何,心底產生了某種戚戚然的感覺。
也許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練習符文的經曆,也許隻是對琥珀日複一日堅持的尊敬。總之,年輕的公費生臉上終於消去了之前些許的漫不經心,坐直了身子,開始認真對待這些不告而來的客人們了。
“你們今天來,肯定不是炫耀琥珀的占卜術吧。”鄭清將話題重新轉了回去,好奇道:“你們來有什麼事情嗎?”
安德魯·泰勒似乎這時才想起自己的任務。
他摸著手指上的寶石,思索片刻,才開口慢慢說道:“確實是有兩件事。”
宥罪獵隊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這個小胖子身上,紛紛打起精神,好奇他到底有什麼事情。
“第一件事,是公事。”
安德魯從懷裡摸出一個白色的信封,遞給鄭清。
鄭清接過這個信封,封麵上沒有寄信人、收信人的姓名地址,也沒有郵戳、郵票、蠟封。光禿禿,就是一個單純的白色信封。
這種樣式看上去很眼熟。
鄭清挑了挑眉毛,轉頭瞅了一眼蕭笑。蕭笑扶了扶眼鏡,肯定的點了點頭。
捏著信封猶豫了片刻,年輕的公費生最終果斷打開它——蕭笑這一次倒是沒有掏出測試黑魔法的工具,也沒有勸鄭清戴蠶皮手套——不出所料,信封中仍舊是一張白色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