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伊蓮娜這麼一說,他略一打量,自然很容易便將假山石上的那道身影與記憶深處的那條團成球的大蛇對應上。
“也許它在等劉菲菲?”年輕的公費生以己度人,卻又不由自主想到自家那隻小狐狸,語氣中多了幾分酸溜溜的感覺:“這才是靠譜的寵物……哪像我家那隻小狐狸,整個一大爺,見天哄著,也不見它什麼時候守過我。”
“狐狸畢竟靈性,性子敏感……不像小龍,一根直腸子。”女巫安慰的勸了一句。
鄭清聞言,不由失笑:“從來都聽人說蛇類性格陰沉,第一次聽說它們是直腸子……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個形容倒是很貼切啊。”
說著他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那條眼鏡蛇,道:“中午我見過尼古拉斯,他好像說劉菲菲今天沒來圖書館……這條蛇怕是白白在這裡候著了。你說我要不要過去勸它回去?”
因為那塊假山石就在書山館斜前方不遠處——平日裡,劉菲菲七天倒有六天半都會在圖書館呆很久——這也是為什麼,鄭清很自然的給那條蛇找到了一個呆在那塊石頭上的理由。
“不,不要去了。”伊蓮娜下意識的一把拽住男巫。
繼而,她醒悟到自己的行為有些突兀,隨即解釋道:“你去了又怎麼跟它溝通呢?難道你會說蛇語嗎?……也許它因為吹風的緣故,心情原本就不好,萬一你去了被它咬一下,豈不是又要去校醫院呆一晚上?”
這個解釋非常合情合理,頓時勸住了男巫的腳步。
“其實我也會說兩句蛇語來著,”年輕的公費生眨眨眼,湊到女巫耳邊,小聲說道:“嘶嘶……嘶嘶嘶嘶……嘶…”
溫熱的氣流拂過女巫的耳垂,吹的她耳朵發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你這嘶來嘶去的,是什麼意思?”她笑著問道。
“我是在問‘小姐你好,請問你站著這冰天雪地中,有何貴乾?’。”年輕的公費生換了一副深沉的語調,裝模作樣的說道。
“嘶嘶,嘶嘶嘶,噗噗。”女巫也學著嘶嘶了兩聲,卻最終忍不住噗噗的笑了出來。
“你嘶嘶的又是什麼意思?”鄭清也笑著問道。
“我是在問‘你怎麼知道那條蛇是位小姐,而不是先生’。”伊蓮娜笑吟吟的回答道。
鄭清摸了摸腦袋,對這個問題也有些茫然。
“我隻是覺得它是條母蛇來著,”年輕的公費生聳聳肩,給出一個令女巫目瞪口呆的答案:“像白娘子、小青、女王大人之類的,有名氣的蛇精,不都是女的嗎?”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伊蓮娜頓時忍不住,翻了幾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