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對上鄧家紅居高臨下噙著輕蔑的眼神,女同學覺得自己像是被扒乾淨了站在太陽底下,伴隨著教室裡不知哪些人發出的又一陣哄笑。
女同學又氣又難受,卻又因為自己家確實窮而無可奈何,隻能趴在桌子上嗚嗚地哭。
眼看著人都哭了,女同學前桌的男生沒好氣地衝鄧家紅說:“你這人有意思嗎?就你家有錢是吧?那你這麼有錢還收啥生活費啊,不如就幫我們都出了唄!”
鄧家紅欺軟怕硬,看了眼那男同學,發現對方穿的是沒打補丁的衣裳,頭發也是剛剪過的樣子,撇撇嘴,強自辯駁:“我就是關心關心同學,作為生活委員,我的職責就是關心同學們的生活狀況,誰知道她那麼脆弱,連關心一下都能哭,彆是故意的吧~”
說罷,也不管更加氣憤的男生以及周圍同學,鄧家紅把登記本當作扇子給自己扇了扇風,端著班乾部的派頭敲了敲下一個同學的桌子讓對方交錢票,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看得人牙癢癢。
聞勝莉不在,張海燕就戳戳鹿姝的背,等鹿姝轉過去的時候張海燕就拉著她新認識的同桌一起說悄悄話:“這個鄧家紅真討厭!”
她同桌叫劉燕子,是個滿臉斑點的大餅臉女生,因為名字裡都有一個“燕”字,張海燕明顯對她多了幾分親近,連和鹿姝說彆人小話都拉著她。
劉燕子聞言瞅了張海燕一眼,沒說什麼,反而又扭頭看鹿姝,視線不停地在鹿姝的衣服、頭繩以及手腕上的女士手表上打轉。
鹿姝和張海燕都沒注意到她這點小動作,腦袋努力湊近了說話。
平時鹿姝不怎麼愛在背後說人壞話的,可剛才鄧家紅做得實在過分,又有張海燕起頭,她也就一時沒忍住,用力點點頭,有點生氣地說:“是啊,咱們是來學習知識的,又不是來攀比誰家有錢誰家窮的。”
張海燕很喜歡把自己代入到某件事裡,這會兒也是:“不過要是換了我,我肯定也給氣哭了,畢竟這個好像沒辦法反駁啊。”
鹿姝微微瞪圓了眼睛:“這有什麼好反駁的呀?!同誌,咱們可不能輕易就陷入自證的陷阱裡!彆人說你什麼,你就非得順著對方的意思去證明自己沒有這樣沒有那樣......”
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六年,鹿姝還是記得現代網絡上大家都提倡的“拒絕內耗”的核心思想的,這會兒依瓢畫葫蘆,倒也說得有理有據的,張海燕聽得又恍然大悟又迷迷糊糊,總之就是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她自己也說不清。
一邊聽著的劉燕子悄悄撇嘴,心說你們倆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一個二個看著就是家裡有錢,沒吃過什麼苦的資本家大小姐。
她一邊努力記下兩人說的話,一邊琢磨著要怎樣添油加醋才能更有效地討好到鄧家紅。
之前大家自我介紹的時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