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故人見(2 / 2)

知鳶 北風逐月 6062 字 1個月前

他想了又想,覺得不差這一會兒功夫,便回頭招了招手,道:“時鳶,你過來。”

任銜月小字時鳶。

猛地聽到這個稱呼,任銜月心裡淌過一陣暖流,隨後便在她體內遊走,一時間竟也沒覺得有多冷。

任銜月的步子都輕快了不少,她走到謝瑾麵前,隻見謝瑾從懷裡掏出一個平安符,道:“帶著吧。”

任銜月伸手接過,指尖相觸的瞬間,謝瑾隻覺任銜月的手太涼了,忍不住地叮囑道:“你身子弱,回去吧。”

任銜月自小體弱多病,兒時一到冬日她便不能出門,吹一會兒風都要難受好幾天,奈何她偏偏喜歡看雪,還喜歡把雪攥成一團扔向謝瑾。

她是玩得儘興了,謝瑾擔驚受怕地照顧了她好幾日。

與其說任銜月是在皇宮長大的,倒不如說是在謝府長大的。

她小的時候就沒了母後,皇上公務繁忙,隻能勉強照顧一個任衡,皇上本想將任銜月交給嬪妃撫養,又想到了任銜月兒時被下毒的經曆,思慮再三覺得宮裡人信不過。

而謝肅與皇上又是有著過命的交情,他的夫人很喜歡任銜月,每次入宮都要去看看她,時日長了,皇上便托謝肅照顧幾年,直到任銜月十五歲那年才被接回皇宮。

後麵任銜月時常在謝府和皇宮之間來回跑,皇上都說等任銜月長大了就給她和謝瑾賜婚。

謝瑾和任銜月從未避嫌過,也沒人敢說些什麼,眾人都默認了二人日後是一定會成婚的。

直到後麵謝家勢力越來越大,甚至已經威脅到了皇帝。

謝肅深知皇帝的脾性,隻好讓謝瑾收斂鋒芒,並和任銜月拉開一些距離。

這距離一拉就是兩年。

任銜月勉強穩定住了情緒,問道:“你這兩年過得好嗎?”

“還好。”

“兩年前,有些未說的話,不知道你今日是否願意聽,”任銜月又道,“如果你急著去見父皇,我就在這裡等你。”

看著任銜月充滿期待的眼神,謝瑾說不出拒絕的話。

更何況皇上如今怕是不想見他。

“你說。”

“在說這些話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任銜月往前走著,兩人邁的步子都很小,這一路上想必有充足的時間把話說完。

“這兩年你時常往謝府寄信,卻沒有一封是寄給我的,你恨我,對不對?”

任銜月說完這話甚至不敢抬頭去看謝瑾。

“我不恨你。”謝瑾和任銜月之間始終隔著距離。

任銜月幾乎是脫口而出:“那你為何不給我寄信?”

“我不知道該寫什麼。”謝瑾不太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他一直都在逃避。

“是嗎?”任銜月停在原地,從前他們二人之間謝瑾永遠都是那個主動的人,如今她也想主動一次,便輕聲說,“我很想你。”

謝瑾剛把馬交給侍衛,就冷不丁地聽到了這句話。

謝瑾的情緒總是會被任銜月牽動。幾年前任銜月皺著眉他都要詢問一句是不是哪裡疼,喝個藥他都要擔心苦不苦。

而今聽到“我很想你”這四個字的時候,他竟什麼話也說不出,隻是呆呆地看著任銜月,就連他好不容易在心裡築立起的高牆在聽到這句話後都瞬間土崩瓦解。

謝瑾不想與人訴說委屈,可此刻聽著這幾個字,驀地鼻頭一酸,他竟覺得自己有幾分矯情。

時至今日,謝瑾仍舊在嘴硬:“我不想你。”

“是嗎?”任銜月聽到也不惱怒,反而笑著問他,“真心話還是違心話?”

謝瑾默不作聲地往前走。

任銜月就始終隔著兩步的距離跟著他,故作輕鬆地說:“那我就當你是在說違心話。”

謝瑾深吸一口氣,呼吸都亂了,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他眼眶裡打轉,好像下一刻就要落下來了。

隻是這恰到好處的氣氛被迎麵撞上來的孫霽給打斷了。

孫霽遠遠看見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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