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有底氣,對嗎?”,他又溫柔地看著她。
他這意有所指的模樣,寧歡怎會不知他是什麼意思,還說她試探他,他自己不也是這樣。
她錯開他的眸,輕哼一聲:“自然,有太後和傅馨姐姐在,我自然有底氣。”
皇帝氣笑了:“小沒良心的。”,她總是有一堆歪理。
他又坐回她身側。
寧歡好心情地翹起唇角,她就喜歡看他這樣。
皇帝看著她,看著她穿著素色的旗裝坐在那兒,明媚而鮮活地笑著,便什麼也不想想了。
他看著她的笑顏,也忍不住彎唇笑了。
他眸中蘊著柔情的笑意:“寧兒放心,無論你是怎樣的性子,我都喜歡,活潑也好任性也罷,善良也好嬌蠻也罷,都是你。”
他又重複了一遍:“我都喜歡。”
他溫柔而耐心地看著她:“就算你再囂張再嬌蠻,都是我慣出來的,我便是你的底氣,你不必害怕,我說過我會好好護著你的。”
“金口玉言,絕不作假。”,他承諾似的補充道。
寧歡直直地看著他。
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啊,這也太雙標了。
可是,她聽得好歡喜怎麼辦。
簡姨說得對,他這樣的人,哪怕在現代也是小姑娘們競相追逐的對象。
寧歡忍不住眸中的歡喜,她笑起來。
已經多日沒見過他了,怎麼感覺他好像更好看了呢。
不行,還不能這麼輕易讓他得逞。
寧歡輕輕揪了揪裙擺:“你說的什麼話!我囂張?我蠻橫?我任性?”
她說著還
真有些生氣,輕輕錘了他一下,冷哼道:“您可真會說話。”
皇帝失笑,連忙哄她:“是我說錯了,我們寧兒分明是個漂亮善良又溫柔的姑娘,一點兒都不嬌蠻,是我說錯了。”
寧歡怎麼聽怎麼不對,又橫他一眼:“您可真會說話。”
皇帝見她不惱了,便鬆了口氣,笑而不語地任她陰陽怪氣。
寧歡支著腦袋看他,想到什麼似的,突然笑了。
皇帝疑惑地看著她。
寧歡忍笑,看了他一眼:“那魏燕錦……”
“就是我那堂姐,日後指不定會成為貴妃娘娘呢,我此番將她得罪了,她日後做了貴妃報複我可如何是好。”,說罷,她還故作惆悵地看著皇帝。
皇帝麵色沉下來:“誰說她會成為貴妃的?”
寧歡沒想到他竟是這麼個反應,不自覺抿唇。
許久沒見到他,說幾句話便沒忍住,是她得意忘形了。
皇帝意識到自己太過嚴肅,便放柔了麵色,又輕聲道:“寧兒說說,這是誰說的。”
見他這般配合,寧歡忍不住彎起唇角。
寧歡以手支頤,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燕子高飛,前程似錦,這可是個好名字,人家正等著成為貴妃的那一天呢。”
皇帝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哪兒來的歪理,一天天想得多。”
寧歡拍掉他的手。
皇帝忽而一笑,直直地看著她:“你放心,這宮中姓魏的貴妃隻會有一位。”
他就這樣直直地看著她,目光熱烈地似乎要將她灼化了。
寧歡暗罵自己嘴欠,非要挑這事兒乾嘛,又砸自個兒腳上了。
她隻當不知,幽幽地看著他,將錯就錯道:“哦,原來要將她封妃呀,也不錯。”
皇帝嗤笑一聲:“你這丫頭。”
他又定定地看著她,彎唇笑道:“不封,什麼也不封。”
“你若不高興,我現在就讓圓團兒將她逐出宮去可好?”,他向她表著忠心。
寧歡連忙製止他:“彆,彆,我就是說著玩的,您可彆這樣。”
皇帝無奈地輕歎:“好,不管她。”
寧歡這才放下心去,是她自己沒事找事給魏燕錦上眼藥,能讓皇帝心中有個底就行,逐出宮去倒真不至於。
皇帝又道:“行了,不說無關緊要
的人了,說說你自個兒。”
“你和皇額娘都說了些什麼,皇額娘竟這樣喜歡你?”,皇帝頗為好奇地看著她。
皇額娘那樣淡然甚至冷漠的性子,竟然會瞧上這個小丫頭,他著實好奇。
寧歡不自覺攪著手中的繡帕,想了想便道:“這便叫緣分了,自然是因為我合了太後的眼緣,太後才會這樣喜歡我。”
“太後都說了,這是我們女子之間的事兒,您跟著摻和什麼?”,她哼笑道。
皇帝輕輕拍了她一下:“小沒良心的,我這不是擔心你麼。”
寧歡知道他的顧慮,便笑道:“您放心,太後待我很好,您不必如此擔心。”
“要說個什麼所以然我也說不出來,但她真的沒有為難我,您且放心便是。”,她寬慰他。
皇帝想想也是,他皇額娘那性子隻是有些淡,倒也不是個什麼惡毒難纏的性子,做不出什麼為難人的事兒,她既然說喜歡這丫頭想必是真喜歡。
皇帝這般想著,倒是放下心去。
他也勸慰寧歡:“日後皇額娘傳你說話你去便是,皇額娘性子和善不會為難你的。”
寧歡哼笑道:“還用您說?”
皇帝失笑,縱容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