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劍看了過來,看到頭也每抬一聲不吭的亂、秋田和前田,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他搖搖頭,道:“不用了,我還有事,先回部屋了。”
看著今劍有些孤獨的背影,博多有些想不明白,明明今劍的眼神裡充滿了渴望和欣羨,為什麼不過來一起玩?
“好了,博多,今劍還有事,就彆去打擾他了。”藥研拉住博多。也幸好博多不是心思多的,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把剛剛的問題給拋在了腦後。
“藥研。”一期一振站在走廊上,向藥研招手。
藥研走過去,跟一期一振一起朝審神者的房間走去。“一期尼,是大將找我有事嗎?”
一期一振歎了口氣,道:“待會兒那位代號二號的審神者大人要來本丸拜訪,我,我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讓亂他們知道這件事。”
“欸?”藥研愣了一下。他是兄弟們中少數知道事情起因經過的人之一。之所以沒讓所有兄弟都知道,一是因為亂他們隻對本丸曾經有過的兄弟們有抵觸心理,對新的兄弟們卻是全心接納的;二是因為,與其讓兄弟們同情、小心翼翼的對待亂他們,不如讓兄弟們用最真實的感情和態度來與他們相處,希望亂他們能在跟兄弟們的相處下慢慢走出陰霾。
“讓大將安排他們出陣如何?”藥研問道。
一期一振搖搖頭,“不好,若他們過後在其他人那裡知道了這件事,肯定能知道我們是故意把他們支開,恐怕會起到反作用。”
藥研也是一臉苦惱,“……那位一期尼也會過來嗎?”
一期一振為難的就是這個,“我也不知道。”他知道亂他們經常去萬屋見原來的一期一振,他也知道隻有那個一期一振才能撫平他們心中的傷痕,便一直放任他們私底下見麵,可是現在看起來,效果並不明顯。
夏目貴誌接到黑子哲也發來的消息,說會帶上一期一振一起過來。對此,夏目貴誌也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燭台切光忠道:“讓他們兄弟們見見麵也可以吧。自從亂他們去萬屋跟一期一振見過幾次後,他們回了本丸也變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樣一見到三日月殿就露出仇恨的目光,平和了許多呢。”
夏目貴誌搖搖頭,道:“就是這樣才讓人擔心呢。不過是把外露的情緒隱藏在了內心。”
“這可如何是好?”因為沒有保護好鯰尾、骨喰、藥研和五虎退,燭台切光忠對亂、秋田和前田格外在意,平時也對他們多加照拂。為了方便他們去萬屋見一期一振,還經常拜托他們去萬屋買東西。
辦法當然有,但是夏目貴誌卻隻能長歎一聲。不管是用什麼辦法,都無法避免揭開他們的傷口讓他們再狠狠的痛一次。
燭台切光忠自然也想到了,臉色有些不太好。想要久病不愈的傷口愈合結痂,就要先把化膿腐爛的地方割掉。隻不過這個過程會很痛很痛。
門外的一期一振和藥研對視一眼,紛紛露出一個苦笑。如果可以,他們都希望兄弟們能夠從過去走出來,可是,誰都不忍心去傷害他們,逼他們做出抉擇。
黑子哲也、一期一振和藥研三人來到夏目貴誌的本丸後,依然是燭台切光忠接待他們。
與黑子哲也更信賴和仰仗壓切長穀部不同,夏目貴誌的本丸顯然是燭台切光忠承擔了家長一職。黑子哲也特意看了眼壓切長穀部,這位壓切長穀部對審神者的感情同樣熱烈,隻是更懂得克製而已。
即便是同樣的刀劍付喪神,在不同的環境下性格也會有所變化呢。
夏目貴誌看了看一期一振,表情有些不自然。最開始黑子哲也與他聯係的時候,說好是不帶一期一振過來的,後來改了主意告訴自己要帶一期一振過來,這恐怕是一期一振自己的要求。
“斑先生,能麻煩你本丸的刀劍幫忙接待下我帶來的刀劍嗎?”黑子哲也問道。
夏目貴誌一愣,看了看一臉鄭重向自己鞠躬的一期一振,他看向黑子哲也,得到對方隱晦的點頭示意。深呼吸了一口氣,夏目貴誌開口吩咐道:“燭台切先生,讓亂、前田和秋田來接待一期一振先生。”
“主公?”
燭台切光忠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一期一振給打斷了。“麻煩你了,燭台切殿。”
“一期一振,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已經將亂、前田和秋田視為自己責任的燭台切光忠心中著急。
“……時間已經夠久了,我們都該直麵以後的生活,而不應該一味沉浸於過去。”
燭台切光忠喉頭滾了滾,將一肚子的話都給咽了回去。
“能麻煩你把本丸的一期一振、鯰尾、骨喰、藥研和退一起叫上嗎?”
一期一振的這句話,把黑子哲也、藥研、夏目貴誌和燭台切光忠都給嚇到了。
一期一振……這是要搞事還是咋的?
“需要幫忙嗎?”夏目貴誌趕緊問。
一期一振搖頭,“不用了,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請讓我們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