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堅決要帶人走,水鏡裡的三人互視之後,終究沒再強留。
沈貫魚就這樣爬啊爬啊……
而外界的截靈戈壁上,又一次發生了變化。
富麟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隻剩稻茬兒的良田,她拉了拉花盞的袖子:“師兄,你去把淩璋師徒趕走,我來布陣圈占這裡。”
卻原來,花盞和淩璋鬥法的時候,給他那邊灑了些藥粉。
還是敖羨強賣給他的光影及一盒蠶寶寶。
憑著藥粉氣味追到淩璋時,他正被蒙栩真君困在劍陣裡打。
兩人鬥法的劍氣密織成網,沒多久就將附近犁地三尺。
師兄妹兩個正看的起勁兒,地底轟隆隆就冒出了千畝良田,看著稻茬兒,應是剛剛收割不久的紫米稻。
如此熟田還是可以繼續耕種的,當然有見過不放過。
花盞二話不說,就向那師徒的戰圈飛去。
富麟布陣插陣旗的時侯,不忘給詹師兄傳消息,畢竟有禁靈的時候,圈住了也得人來守。
好巧不巧,她插了一半陣旗,禁靈了……
沈貫魚完全不知道她家富麟師妹的尷尬,更加不知道自己收割過的稻田還是落到自家人手裡了。
她認真的爬啊,好幾次差點陷進軟塌塌的地表出不來。
也就是敖羨化形後是個幾歲小娃娃的樣子,否則背著個人爬,更難。
然而她沒有料到的是,一盞茶後,她見到了個不會走的第五狄丘。
沈貫魚盯著狐王摔傷的腿,集中精力給它挑出碎骨,再一步步正骨上藥。
當包紮好時,狐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麻煩你了,這邊不知道何時何地會有靈氣。”
沒有靈力的情況下,傷也不會好的快。
沈貫魚擦擦汗:“很可能不會有靈氣。
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她又取出條白色長練,作勢要將狐王綁背上。
狐王是拒絕的:“我可以走。”
沈貫魚伸手抵住頭頂:“這裡又小又窄,敖羨站著都得彎腰,地上有時軟的跟沼澤一樣,你確定跳著走能走很遠。
我爬到這裡,差不多用了兩個時辰。”
狐王:“那就不去見你口中的人。”
沈貫魚:“你母親你也不見嗎?”
“母親?”狐王眼裡有異彩閃過,隨即又暗淡下來,“她,好相處嗎?”自己此次這麼容易摔傷,緣自先前精血流失之故。
彆人的娘,沈貫魚不好置喙,她斟酌詞句:“我是外人且僅見一麵而已。
重要的是你和她相處的感覺。”
良久,她才聽到狐王說:“還是等敖羨醒來,我們再去吧。”
沈貫魚再次查看敖羨頭上摔出的包,道:“那估計有的等了。”
話音未落,她們就感覺到所處空間在晃動,不一會就搖擺的像海中扁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狐王被甩中傷腿,不由得攀住沈貫魚的法衣。
隻一息,三人就被翻滾成球,咚咚咚的撞著上下左右的限製,頭暈眼花。
那邊廂,水鏡也在巨烈的晃動,第五狄月急道:“空間不穩,必須將兩個孩子快點撈上來。”
敖閱不讚同:“太危險,還有人修在。”
第五狄月:“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