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麼?有人檢舉太子詆毀新法,直接告到了國君那裡去!”
“什麼?”
一眾國民臉上都是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麵麵相覷,檢舉太子詆毀新法?並且告到了國君那裡去?
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刑不上大夫、刑不上貴族的事情雖然已經在新法的推廣中得到了瓦解,但在國民的心裡,這些人依舊是擁有特權的!
尤其是太子!那可是太子!
“然後呢?然後呢?”
所有人都湊到了那個人的旁邊,臉上帶著八卦與好奇的神色,他們都想知道後續怎麼樣了。
甚至有人斷言。
“太子肯定沒什麼事兒,但是那個檢舉人就慘嘍。”
一個老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可是太子,可是國之儲君!隻怕是連懲戒都沒有吧?”
他的臉上帶著嘲諷,但這嘲諷卻並沒有多少。
畢竟那是太子。
天生就該高高在上的。
然而那個正在說著話的人卻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些許神秘和驚訝:“那可不是你說的那樣。”
他砸了咂嘴,以一種不可思議、檢具震驚的語氣說道:“國君聽說了這個事情,震怒之下就準備召太子前來問話,並且叫來了司寇陳野、左庶長商鞅兩位。”
“而且似乎還有其他的老貴族、宗室。”
此人的語氣此時有了些許的緩慢,他吊著眾人的胃口:“然後發生了什麼你們可知道?”
這種神秘的語氣一下子讓眾人再度升騰起來了好奇,看著他問道:“發生了什麼?”
那人得意洋洋,似乎為自己知道這個事情而感到興奮:“還沒等國君召來太子,太子主動前來覲見,然後在大殿之上,在國君與眾大臣麵前跪俯在地。”
“之後說不願意以自己一個人,而阻礙秦律的威嚴,所以特來對峙。”
“若是有罪,他心甘情願的認罪。”
“謔?”
圍攏著的眾人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他們看著麵前站著的人臉上都是驚訝:“你說什麼?太子主動前來?”
那人一臉不屑:“這就讓你們震驚了?還有更震驚的事情!”
“那個檢舉人根本沒有什麼證據證明太子有罪,隻是梗著脖子問太子敢不敢發誓說自己沒有詆毀過新法。”
“而太子更是君子所為!”
“直接說自己有罪,當場認罪,根本不需要那個檢舉人檢具揭發,並且請司寇和左庶長定罪。”
“左庶長本來說要處以劓刑,但是那個檢舉人說太子身為太子都不遵守新法,那其他人怎麼遵守?所以應當罪加一等,直接死罪!”
“國君還沒說什麼,司寇卻也認同這個罪名,更關鍵的是太子也認同!”
所有人的情緒隨著那人的話語波動而波動,臉上都帶著緊張的神色。
那人繼續說道:“然後啊,太子本來就想直接認罪了,但司寇這個時候說秦律是國之根本,但太子也是國之根本。”
“且太子年幼,當以國為重。”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所以說讓太子割發代首!”
割發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