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立家之道”【4k二更,求訂閱】(1 / 2)

其餘五國之間的戰爭慘烈是在於民眾的慘烈,所有的國君都在最後殺紅了眼,他們覺著自己手中的刀不能夠在這個時候放下。

於是血流成河。

而秦國之內的慘烈則是在於流派之間的慘。

立儲向來是大事,尤其是在如今的秦國之中,秦國的實力越來越強大,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什麼希望的曙光?

“一統天下,在複“邦周””。

當然了,“邦周”已經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這些人也不會複興邦周,他們所想的是當年邦周一統之後的一切。

理想高遠者想的是黔首和民眾們能夠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了,而一些理想沒有那麼高遠的人想的則是周初的“分封”。

若能夠輔佐秦一統天下,屆時分封諸侯的時候會不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呢?

若有,則日後可以稱王矣!

這對於這些人來說才是最要緊的,於是,站好隊伍成了他們要走的第一個岔路口。

五位公子到底誰能夠成為下一任的秦王呢?

秦國這一片水塘,瞬間便泛起了渾濁。

而五位公子也是在這樣子的環境下,開始了自己的思考。

鹹陽宮

嬴蕩坐在大殿中,眉宇中帶著些許深思,隨著年月的一天天過去,他也長大了,若是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倒也像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公子。

可一旦開口.

“蕩兒。”

他對麵的女子開口了,臉上帶著一抹憂慮之色:“如今檢王上的心思難以揣測,你要多多爭取朝臣的支持才對,切記不可因為些許小事在暴怒了。”

身為嬴蕩的母親,她自然是最了解嬴蕩的。

“且,你記住了。”

她的神色凝重:“你不能夠再表現出伱的那些喜好了,你身邊彙聚的那些門客也全都給我趕出去!”

以往的時候,她對於自己兒子養一些大力士門客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哪個公子沒有自己的喜好呢?

難道有自己的喜好就不能夠成為秦王了麼?這反而是一種個性的展示,秦國以軍功立國,喜好大力士倒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因為大力士在戰場上也是能夠立下功勞的。

這樣子的人往往能夠成為“悍將”。

若是有人嚼舌根說嬴蕩的愛好是“歪門邪道”,那麼就可以用這個理由搪塞過去。

但.

現在不行。

王上明顯是動了立儲的心思,否則朝堂中哪裡會有這麼多的流言蜚語?

她還不了解自己的那位王上麼?

就憑借嬴駟對朝堂的掌控力,他若是不想立儲,隻需要一個眼神,這些流言就會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

不能讓嬴駟對嬴蕩哪怕有一丁點的不滿。

因為在某些時候,即便隻是一丁點的厭惡,都足以決定一切了。

嬴蕩被自己母親的話語驚醒,他回過神來,滿不在乎的說道:“母親,您就不必擔心了。”

他擺了擺手,大大咧咧的說道:“至於那些大力士,沒必要遣散的。”

嬴蕩否決了自己母親的提議:“難道我一個公子,養一些門客還成了問題麼?”

看著自己兒子的神色以及聽著他話語中的不耐煩,嬴駟的母親也是有些無奈,自己的這個兒子啊,從來就不會聽自己的話。

不過好在朝中已經收斂了一部分勢力

想到這裡,她低聲道:“如今朝堂上還沒有表明態度的,也就是陳氏了。”

“陳氏在朝堂之上的話語權非常重,許多人都曾經是相國的弟子,甚至就連王上都是。”

“若你能夠拉攏到陳野,那麼秦國的江山,便是沒有任何疑問的會落在你的手裡。”

她拍了拍嬴蕩的肩膀:“這兩日你便去拜訪陳國相,切記一切要表現得儒雅,並且氣度開闊,萬萬不可因為一些小事與國相、亦或者陳氏府內的任何一個人發生衝突。”

“記住了麼?”

嬴蕩聽到母親提及陳氏,第一個想到的人不是其他人,而是陳昭。

陳氏的第三代,那個在自己年幼的時候就曾經威脅過自己的人。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但最終卻壓了下去。

若是他成為秦王,一定是要將陳氏連根拔起!

王後宮中

羋八子坐在那裡,看著麵前的三個孩童,幽幽的歎了口氣:“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如今卻要為了王位而兄弟相殘,我心中實在是覺著痛苦。”

“但母親不能夠擋你們的路。”

她看著公子悝、公子芾、公子稷三人說道:“你們若是有什麼手段,便儘管用出來。”

“朝堂之上的楚係一脈勢力,也隨便你們的拉攏。”

羋八子的神色微微有些嚴肅的說道:“唯獨有一條,你們三個怎麼對付其他人我不管,但若是你們當中有人敢傷害自己的親兄弟,那麼休怪母後無情!”

三人微微躬身行禮,即便是最小的嬴稷都開口說道:“還請母親放心。”

至於這話語中所說的“放心”有幾分可信度,那就不知道了。

出了羋八子的宮殿後,嬴稷緩緩朝著遠處而去,臉上帶著一抹憂慮的神色,他輕聲歎氣:“母親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我那兩位兄長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隻怕是心裡早就算計著怎麼對我了吧?”

嬴稷嘴角帶著苦笑,朝著遠處走去,畢竟他是目前唯一一個和陳氏第三代的嫡長子走的很近的人。

他並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緣分,讓他和陳氏的第三代嫡長陳昭走的這麼近,但往日裡的優勢此時反而是成為了劣勢,當然,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依舊是優勢。

公子悝、公子芾、公子蕩、甚至公子壯都會首先將矛頭對準他。

因為陳氏站在他的身後。

有陳氏的支持,與他幾乎是不可戰勝的,畢竟現在的陳氏老爺子還在。

他是嬴駟的老師。

甚至隻要那位願意,他也可以是這一場“立儲”之爭的裁判員。

誰勝誰負,難道不就是那位一句話的事情麼?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無法繼續憂慮下去,而後抬起腳,就朝著宮外走去。

他想見一見自己的朋友了。

安國君府

陳野坐在屋內,麵前坐著五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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