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襄王五年秋天。
鹹陽城,章台宮中
嬴稷一臉迷茫的看著麵前的人,臉上帶著些許困惑:“老師,您說周天子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他怎麼敢討伐秦國的呢?”
“他以為秦國還是最開始那個需要周天子賜封領土的秦國麼?還是說他以為邦周還是當年那個,一聲令下沒有人敢不服從的邦周?”
陳守坐在嬴稷的對麵砸了咂嘴:“王上,臣也不理解周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既然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還是需要應對一下的。”
嬴稷翻了個白眼:“應對一下?”
“若是六國合盟派遣名將前來,或許我們還需要小心應對,但這位腦子發蠢的周天子.”
嬴稷說到這裡甚至還停頓了一下,臉上帶著些嘲諷之色:“他真的懂兵麼?”
雖然這樣說,但嬴稷依舊是召集了群臣後,令司馬錯帶兵前往抵抗了。
或許是一語成讖,帶著兵馬前來攻打秦國的周天子,在半路上的時候因為受不了這行軍路上的苦楚,所以令軍隊走走停停。
又因為在宮中的時候過於奢靡,所以根本不懂得錢糧的可貴,多次責罵、侮辱行軍的兵卒。
兵卒們雖然要聽從周天子的號令,但有些兵卒卻並不是周的士卒,而是六國的士卒.
久而久之,士卒們對周天子便有了很大的意見。
但這個時候還沒有人提出,有意見也隻是忍耐著,放在心裡。
半個月後,周天子所帶著的糧草用光了,而周國內也再也無力提供這麼龐大的糧草數量了,可周天子並不想要放棄討伐秦國的願望。
於是傳令詔書給六國國君,讓他們帶著糧草前來覲見。
傳達周天子詔書的內侍幾乎是要被嚇死,但卻不得不傳,因為若是不傳達的話,周天子一樣會讓他死。
六國國君看著麵前同樣一臉衰敗之色,滿臉生無可戀的內侍,眼角抽搐。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蠢貨麼?
但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六國國君不願意與周天子翻臉,他們想要看周天子伐秦的好戲,於是傳達給周天子的話語便是哭窮。
其中還裹挾著些許道德綁架。
比如堂堂周天子,怎麼能夠讓臣下出糧草呢?白用臣下的東西麼?
再加上一旁內侍的忽悠,周天子成功的簽訂了“借據”,並且以天子的名義為誓言,說這些糧草都是暫時借六國的,之後都會還回去
昭襄王五年的秋天就在這樣荒謬的情境下,很快的過去了。
一切如常。
鹹陽城武安君府
在秦王嬴稷冊封了文安君、武安君的時候,這兩位兄弟便分府彆住了。
陳昭坐在陳瞻的麵前,一臉的苦澀:“五叔!您還笑我!”
“難道不應該與我一同斥責我的父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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