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覺著是呂雉傳播的這個消息,亦或者是其他的“競爭者”傳遞的消息,但其實並不是。
傳播這個消息的、能夠有能力以最快的速度知道這個消息的、能夠在皇宮中安然的傳播這個消息的,隻有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站在至高無上位置上的“皇帝”。
劉邦。
長樂宮
劉邦神色更加陰翳了,剛才和陳彼討論完關於立儲的事情,劉如意就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證明了陳彼所說之話的正確性。
當“皇位”是可以競爭的、屬於“優秀者”的時候,沒有人能夠克製住自己心中的欲望念頭。
他們甚至會動“殺心”。
莫名的,劉邦心中對於立儲的事情有了些偏移,他心中的天平正在慢慢的轉換,或許直到哪一日轉換到了一個節點,他就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希望他們不會讓我真的失望吧。”
.............
長安城關於立儲的風波自然也波及到了地方的諸王們,這些人雖然是劉邦的子嗣,但是他們同樣都在觀察著皇城中的風雲.
若是長安城的那些人有機會,會不會.....
會不會他們也有機會?
雖然現在他們被趕到了封地歸王,但若是日後有機會呢?
他們難道就不想要成為皇帝麼?
至高無上的皇帝?
郡國製度的弊端,已經開始初步的顯現了出來。
這是一個沒有人可以解決的弊端,因為隻要地方有王,他們永遠都會想要割據一方。
這是人心所決定的。
諸王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長安城。
而此時的長安城中,本應該處於動蕩中心的陳彼以及他的四個學生卻是十分平靜的在上課、少師的這個身份一日沒有確定下來,這四個殿下就來國子監一日。
這是屬於劉邦的命令。
誰都無法反抗。
..........
承秦五年。
少師陳彼在長安城中掀起了承秦年間第一件、也是大漢開國以來第一件大案。
其中所涉及到的人數之多、人員之廣、地位之高,簡直是讓未來的大漢都無法媲美。
長安城外的護城河中,不斷的流淌著鮮血。
鮮血幾乎將護城河給染成了鮮紅的顏色。
人頭落地。
但......
在這滾滾的殺意和人頭中,一些人卻看到了關鍵內容。
皇帝沒有動那些真正的“涉及到的高層”,也就是那些勾結大臣的皇子們,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就這樣讓他過去了。
而且,對於這件事情,皇帝也沒有過分的“追究”。
即:隻是處理了表麵上的那些人。
這讓人們都鬆了口氣。
承秦五年是血腥的一年,所有人都在沉默中度過。
..........
春
承秦六年。
劉恒坐在宮中,神色裡充斥著些許的疲憊和無奈,他看著遠處的方
向,低聲的歎了口氣。
最近這些時日不知道為什麼,劉如意總是喜歡若有似無得站在他的身邊,拉攏他站在他的一個陣營,但劉恒能夠感覺到劉如意那些“拉攏”的“謙和”之下,隱藏著的幾乎無法隱藏的惡意。
“先生啊——”
他歎了口氣,臉上的神情更加悲苦。
這半年來,陳彼在教導他們的時候,總是喜歡在下學之後將劉恒留下,劉恒每次留下的時候都能夠感受到那一股想要將自己的背部刺穿的眼神。
那眼神十分熾熱,令人恐懼。
劉恒甚至不必回頭都能夠猜測到到底是誰。
劉如意,或許還有劉長。
但是劉長近些時日已經放棄了,最多的還是劉恒。
他按了按額頭最終還是站了起來,朝著宮外走去,今日是他和陳彼約好了的一天。
..........
長安城外,馬車緩慢的行駛著。
搖搖晃晃的馬車讓劉恒的腦子有些暈乎乎的,他掀開了簾子,看向外麵的一切。
如今正是春日,恰好逢春耕的時候,田地間一個個的黔首們正在種植,他們的臉上帶著些希望和快活,哪怕他們的生活其實很繁重。
劉恒的眼神隻是看著這一切,眼睛中帶著些柔和。
有些人天生就會共情黔首,也願意看向那低到塵埃中的黔首,看著那些彆人覺著卑賤的人。
當馬車到了地方的時候,劉恒緩緩的走下了馬車,然後走到站在田地間樹下的陳彼,他走到陳彼的身前,微微彎腰:“先生。”
陳彼沒有說話,隻是指著遠處說道:“殿下來了。”
劉恒微微點頭然後說道:“先生,我來了。”
“隻是不知道今日先生想要教導學生什麼呢?”
陳彼微微一笑:“教導什麼?我其實沒有什麼可以教導殿下的了,殿下十分聰慧,但是卻並不願意將這些聰慧用到政治上。”
“所以我教導再多也是無用功。”
他沉默的說道:“莪今日,是想要讓殿下看一個東西的。”
陳彼看著遠處那疾馳而來的車馬,輕聲道:“一個殿下看了或許會想要改變自己主意的東西。”
改變自己主意的東西?
劉恒有些好奇的順著陳彼的目光看過去,而他看到的則是幾個士卒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凶悍與蠻橫。
而他們的中間,則是圍著一個看起來十分囂張的青年。
劉恒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青年到底是什麼人,他心中好像有些明白了,今日陳彼叫他來到底是為了看什麼東西。
那是人間。
PS:這兩天的狀態是真的令人發愁,我儘快調整過來吧希望,唉,新書的存稿竟然用光了,就更讓人頭疼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煩死了。
啊。
想談戀愛啊啊啊啊啊。
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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