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三足(2 / 2)

尤其是能夠限製天子的陳氏也不出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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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十一年,夏七月。

大將軍周亞夫得勝歸來,而天子詔令拜其為太尉,加封為太師。

而與此同時,天子的另外一封詔書則是沒有引起什麼波瀾,甚至大家也都覺著這很正常。

天子詔令,加此代陳氏家主為“太傅”,追加為“安國王”

這倒是沒有引起眾人的波瀾,畢竟對於陳氏來說,曆代的家主被皇帝加封為王的事情太過於尋常了,甚至人們覺著天子拜周亞夫為太尉的事情,可能都比這個事情吸引人。

人們寧願去聽一聽市井當中流傳的另外一個“流言”。

當今天子看上了一個出身“娼妓”的女子,並且想要將其帶回皇宮。

這是在民間流傳的說法。

但事實上,這個說法並不算完全正確。

天子的確是看上了一個女子,也的確是想要將其帶回皇宮。

但這個女子卻並不是什麼“娼妓”。

她隻不過是一個“人婦”而已。

是的。

人婦。

這個人婦叫做“王娡”。

當然了,說王姪是人婦不是那麼的恰當,因為此時的王痣已經和那位金王孫和離了,雖然生育過一個女兒,但卻並不算是什麼大事。

至少在天子看來這不是什麼大事。

老劉家的皇帝麼。

看上人婦不過是一個小事而已,養一些男寵也不過是小事而已,這群流氓皇帝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烙印在老劉家骨子裡的霸道與肆意罷了。

景元十一年的秋天,隨著一道詔書的落下,王痣真的入宮了,並且被封為“夫人”,這是漢朝時候的一種品階,這種品階類似於後世的“妃”等。

天子的後宮之事,許多人不是很在意。

但在某些人看來就十分在意了....

比如,一個絕定的蠢貨,栗姬夫人。

不管從哪一個角度來看,栗姬夫人都是一個絕對的蠢貨,她的蠢注定是要名流千古的。

在去歲,也就是景元十年的時候,她因為館陶公主劉膘向天子敬獻了不少的“美人”而不止一次大罵劉膘,她將天子當成是自己的私有物。

覺著天子是她的“夫君”。

而景元十年的冬天,她甚至闖過天子的長樂宮,甚至當著天子的麵將一個侍妾給打了。

當然,後來天子對栗姬小懲大誡。

畢竟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這個女人做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原諒的,栗姬的驕慢在天子看來也不過是小事。

畢竟....

栗姬沒有蠢到極點——她沒有打天子。

而在那一次的小懲大誡之後,栗姬也著實是安分了一段時間,這其中一方麵的確是有天子對她的懲戒讓她有些害怕的緣故,另外一方麵也是因為劉膘也老實了一段時間,沒有再向天子敬獻美人。

天子也因為去歲的諸王之亂而陷入了忙碌當中,後宮如同一潭安靜的死水。

這些“平靜”就在景元十一年的秋天被打破了。

為什麼?

因為之前所說的“王痣”入宮了。

王痣有多麼得寵呢?

在薄皇後去世之後,其餘的夫人居住的地方距離天子都很遙遠,而在王痣入宮之後,距離天子第二近的宮殿“長秋宮”被天子賜予了王痣居住。

除卻長秋宮外,距離天子最近的就是皇後所居住的“椒房殿”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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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聞這個消息之後,栗姬的憤怒幾乎是如同覆蓋了油脂的火焰一樣,瞬間爆發,將她的一切理智都給掩埋了。

這一次,栗姬做出了一件真正的大事。

她令人將王痣按在水中,差點將其淹死。

當然——隻是差點。

因為皇帝聽聞了這個消息之後,急忙趕到,將困於水中的王痣救了出來。

當劉啟看著懷中渾身上下濕漉漉的,眼神中帶著驚慌失措而又有點信任眼神的王痣後,他的理智也同樣被怒火點燃了。

劉啟眯著眼睛,望著眼前的栗姬。

他冷笑一聲:“栗姬,你以為此處是什麼地方?”

“你以為你要淹死的是什麼人?”

劉啟的聲音冷酷:“著去栗姬夫人號,幽禁宮中,無詔不得出!”

他一眼都沒有再看身後崩潰的栗姬,而是抱著懷中的王痣往回走去。

........

景元十一年,秋。

皇長子上書為自己的母親求情,而惹得天子大怒,連續降下數道詔書斥責皇長子劉榮不孝,而在這一年的冬日,同樣發生了一件大事。

皇長子劉榮被封王了。

這是沒有前例的事情。

哪有皇長子被封王的?尤其是在沒有嫡長子的時候?

是的,劉啟此時沒有嫡長子!

劉啟的皇後出自薄氏,這是當年劉恒的母親“薄姬”的母族,劉啟與這位皇後並沒有什麼感情,甚至一點都不來電,自從立後之後甚至沒有夜宿過這位皇後的宮殿中幾次。

因為曆史記載,這位皇後的長相著實是有點.....不是很吸引人。

也就是說薄皇後長相平庸。

所以一直沒有子嗣問世,在這種情況下,皇長子理所當然應當是“皇太子”的人選,但不知道為何劉啟一直沒有立下皇太子。

這也是為什麼梁王會對皇太弟有所期待的原因。

當皇長子劉榮被封為“燕王”的消息傳出後,天下都為之震驚了。

這不僅僅是封王的原因了,還是被封為“燕王”這種苦寒之地的封王!

上一任燕王因為謀逆被皇帝削藩了,所以燕國自然而然就空了出來,但沒有人會覺著,這會成為皇長子的封地!

..........

栗姬宮中

燕王劉榮的臉色惆悵,他的對麵坐著更加憤怒的栗姬,她看著劉榮說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陛下怎麼能夠這麼的絕情呢?”

“你可是他的長子!!!”

劉榮的嘴角帶著一抹苦笑:“母親,難道您還不知道麼?”

“在父皇的眼睛中,長子與否,並不是決定大位的關鍵....因為他可以製造嫡長子。”

.........

景元十二年,夏。

在一道道啼哭聲中,一個孩童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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