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彌是在床上醒來的,剛醒來第一時間太陽穴就疼的不得了,她一手撐在柔軟的床上一手扶著額頭坐起身來,“嘶——”她低低叫出聲。
“醒了?”
床邊乍然響起一道突兀的聲音。
邊彌被嚇的一哆嗦,瞬間清醒,緊張的看四周。看到是白婧之後鬆了口氣,“你乾嘛啊?”她埋怨道。
白婧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看樣子是在處理公務,說話期間她隻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已,“睡得怎麼樣?”
邊彌腦袋還是疼,她納悶的看了看四周,“這裡是酒店?”布局擺設有點太明顯了,她歎了口氣,接著道,“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裡我在一片梨園,有人逼我不停啃梨子,啃得我牙都酸了。”
說罷邊彌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奇怪,這感覺怎麼這麼逼真。”
“……”白婧沉默了一會兒,“你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發生了什麼?”邊彌有些沒反應過來,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意識隻到昨晚去上洗手間,提完褲子對著洗手台洗手,然後她就斷片了。
“不會是有位長得賊帥的商業大佬在廁所撞見了我,看我長得漂亮,要對我強取豪奪非要包養我,隻要我答應跟他睡娛樂圈資源任我挑?”
白婧忍無可忍,一手將手裡的圓珠筆丟了過去,“你他媽夢呢!!”
“砰”的一下,筆蓋砸到邊彌額頭上,她大喊‘疼’,眼淚汪汪的抱著腦門兒控訴白婧,“我就隨便說說!!!”電視劇裡不都這麼演的嗎??
白婧深吸了一口氣,“你在廁所沒撞見商界大佬,撞見了墨鬱,不僅把人家土豆啃了,還跟他打起來了,你以為你嘴巴為什麼酸?”
邊彌有些懵逼,反應不過來,下意識順著問:“為什麼酸?”
“因為你打不過人家,你咬他,雖然人家沒有打你,但你下嘴可真狠啊!”
邊彌呼吸一窒。
白婧複而又問:“知道你為什麼不是睡在家裡而是睡在酒店裡嗎?”
邊彌:“不……不是很想知道了。”
白婧:“因為你咬著人家手不肯丟手,你倆被迫睡一起的!”
邊彌:“住口啊啊啊!”
白婧:“人家那手是用來打比賽的,你給咬壞了全國人民都跟你沒完!”
中午十二點,商務車上。
邊彌對著鏡子懨懨的扒拉著自己的妝容,頗為有氣無力。白婧在一邊說,“你自己反省一下你最近這些日子,不是在道歉,就是在去道歉的路上!”
白婧的架勢,恨不得戳她腦門兒,隻是沒這麼做。
邊彌沒敢搭腔,老老實實坐著裝鵪鶉。
手機這會兒叮咚響了一身,打開一看,是祁星辰。
祁星辰:聽說同居了?真有你的昂[不愧是我妹.jpg]
邊彌發了個豎中指的表情包,讓他麻溜的滾犢子。
不多時,到了海清河宴,白婧下去登記名冊,才順利進去。
如果說十二名流是一流彆墅區,那海清河宴就是極端稀有的人才能買得起住的進去的房區,每一棟彆墅中隔著的地方很遠,彆墅區溪流源源,還有竹林小橋。
邊彌進了之後,感覺自己宛如土狗,當真是貧窮限製了她的想象。
不知道多久,才終於到了地方。
開門的是一個相當隨和的老人,他蓄著灰黑色的短胡須,彬彬有禮,“有預約嗎?”
白婧露出的得體的笑容,“有的,我姓白。”
老人笑容更深幾分,朝幾人道,“隻說了讓邊小姐進去。”
邊彌聞言虎軀一震,剛要說話,老人就側了身子引路,白婧推了推她,把手裡的禮物塞過來,邊彌趕鴨子上架隻好跟了進去。
從門口進去,通過了門之後,裡麵光線豁然開朗,邊彌一腳一印踩在地磚上,低頭一看地下竟然是玻璃地板,最下麵是源源流淌的溪水湖泊,透明之下的石頭上趴著一隻蜥蜴,她嚇得以為自己一腳踏空了。
這會兒邊彌開始懷疑人生起來了。
墨鬱的資料她是在來的路上才查的百度,百度上隻說了他在熒幕上的一麵。絕地求生職業聯賽,世界冠軍,且是三連冠,當之無愧的鬱神。
三年前因手傷退役,卻並沒有選擇更次一級的直播行業,他逐漸淡出了職業圈,但是國內卻再也沒有人能帶領中國隊伍奪冠,甚至連八強都進不去,也因此雖然他沒在打過比賽,但卻名氣很大。
所有人都在期待他能重回賽場,可他本身並未對這種呼聲作出任何回應。
邊彌知道打世界聯賽挺賺錢,尤其是拿冠軍,但隻是打打職業比賽到不了這個地步吧?她看了看彆墅的整體環境,心中有些疑惑。
不過她更緊張的是:人家是因手傷退役,她昨晚喝飄了去咬人家手,也不知道……
“少爺。”
老人送到,朝前方叫了一聲,那邊沒人應,他就退下了。
邊彌試探的往前走了一步,才看見一個人,他盤腿坐在能映出人像的地板上,大屏幕上顯現的是一款年代很久遠的遊戲,名字叫超級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