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效聲很大,他微微垂著臉,一手慵懶的托著下巴,一手握著手柄,兩根手指操控超級瑪麗的動向,暗色的光線流淌在他的臉部輪廓上,端的是一股無邊冷漠。
噢好像裡那種美強慘的陰鬱富家大少爺啊。
然後他回頭了,右邊臉頰頂著一個顯目的牙印。
邊彌:“……”
“呃……嗨?”
“邊彌,你屬狗的吧。”墨鬱一開口,就是就是不善的語氣,他歪歪起身,隨手把遊戲手柄丟到了沙發上。
邊彌為自己辯解,“我不是,我沒有,我屬牛。”
“怪不得,跟特麼BB機似的。”墨鬱臉色不是很好,壓著語氣頂了邊彌一嘴,不同於邊彌斷片之後忘了所有,他對昨晚發生的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
其實已經後半夜了,氣溫很低,他一貫不愛開暖風的空調,尤其是喝醉了,更喜歡極端的冷氣,所以他經常被凍感冒。
柔軟的床上,軟白的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腦袋,一邊輕輕拍他腦袋,一邊倔強的追問:“你為什麼哭呀?”
“你彆哭了。”
“哭乾了你就是一顆乾土豆了,切好了撒點孜然你就是薯片了!”
“你為什麼哭了?”
“啊你為什麼一直哭啊?”
此時此刻,昨晚哪個倔強的有點神經病的女人正站在不遠處,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還真是屬牛的,他不說,她昨晚就一直問,她嘴不酸嗎?
邊彌把禮物遞過去放桌子上,“墨先生,我屬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是來道歉的,對不起。”她偷瞄了一眼墨鬱插在褲子口袋的手,欲言又止,“您的手……沒有大礙吧?”她想到白婧說如果墨鬱的手有個好歹,她就得給全國人民請罪。
一想她都覺得人生無望了,乾脆換個地球居住吧。
墨鬱把手拿出來看了看,他想到了什麼微微握了一下,轉過頭去打量邊彌,“我的手。”
邊彌倉鼠點頭:“嗯嗯?”
墨鬱拉下臉,“很嚴重,現在疼的都拿不起筷子。”
邊彌一個歪頭問:“那你剛才是怎麼打遊戲的?”
墨鬱一噎,“我——你管得著嗎,我單手玩也行。”他梗著脖子扯謊,他冷著臉裝酷。
邊彌也不是傻子,好家夥還想敲詐她,她這麼一想就覺得墨鬱不可怕了。
墨鬱還沒說什麼,就瞅見這大傻子竟然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他,他頓時就炸鍋了,“你看什麼看!”
“你不看我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邊彌頂嘴。
“我發現你看我我才看你。”
“那你還是先看我了,不然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管家老人端著果汁進來,剛踏進來一步聽到動靜立馬折回去,一臉微妙:這怎麼跟倆小學生似的。
臨走前,邊彌還覺得莫名其妙,她隔空瞪了一眼墨鬱,趕緊跟著管家走了。
走在路上,邊彌問管家,“我送來的東西,有一些水果還有一套C家的電競鍵盤和鼠標什麼的,沒有墨先生討厭的吧?”
管家微微一笑,溫聲回答,“我們家少爺很好說話,從沒討厭的東西,硬要說的話,他很討厭倉鼠。”
“倉鼠?”邊彌懵了一下,“為什麼?”她下意識問。
管家回答:“因為小時候被倉鼠咬過。”
邊彌:“……噗。”好可憐。
“那,那那墨先生的手沒有大礙吧?我是說會耽誤他打遊戲嗎?”邊彌不放心,又追問了一遍管家。
管家一臉詫異,回答:“無大礙,老實說邊小姐雖然已經成年,但醉宿狀態下能用的力氣並不大,隻不過在少爺手背留下了一道牙印罷了,不過幾小時就消退了。”
“那就好。”邊彌鬆了口氣。
邊彌坐上車,白婧瞥視她一眼,“沒事就好,看樣子墨鬱並不記仇,畢竟是醉酒狀態,所以我們現在去拍攝現場吧。”
“要拍多久啊,MV?”邊彌猶豫了一下問白婧。
她從買拍過什麼東西,原主拍的也不是邊彌拍的,所以她還真沒什麼經驗。
“MV隻需要一些稀碎的片段罷了,幾個鏡頭,一下午就好了,順利的話不過幾個小時,”白婧推了推平光眼鏡,“公司給你接了一個綜藝。”
“唔,好。”邊彌隨口答應了下來,去綜藝總比拍戲好。
“什麼綜藝啊?”邊彌好奇。
“心動24小時。”白婧淡定回答。
“這個名字……”邊彌有股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