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呢,有什麼打算嗎?”太宰治問道。
綠穀頓了一下:“抱歉?”
“嗯?”太宰治看過去。
“我並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為何而來……”綠穀這麼說道。
“還是很冷靜的嘛。”太宰治隨口誇了句,接著說道:“是白蘭·傑索拜托了我們首領,讓我過來調查腦無的事情……嗯,就是那個傷害了歐爾麥特的大家夥。”
“這樣啊……”綠穀怔了怔,“白蘭他在意大利,怎麼突然關心起這邊的事情了?而且他為什麼要摻和這事?”
“據說是為了你。”太宰治轉過頭來直勾勾盯著綠穀的眼睛,然後低笑出聲:“所以我們首領特地囑咐過來讓我觀察一下你……”
綠穀怔了下,想到太宰治黑手黨的身份後,他有點想回避太宰治的視線。
接著他就聽到太宰治繼續說道:“……觀察你是否有加入港口黑手黨的潛質。”
綠穀瞬間握緊了拳頭,脫口而出:“你在開玩笑嗎?我可是雄英的學生。”
“是即將成為英雄的人?是下一個OFA?”太宰治反問道。
“……是。”
“但看起來你現在好像遇到些麻煩。”太宰治雙手插在兜裡說道。
綠穀停下了腳步,他身上的氣息變了不少,然後他說道:“歐爾麥特他們會解決這件事的……安德瓦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個氣息啊……太宰治忍不住微笑:“何以見得?”
“常識而已,畢竟是No.1和No.2,背後的勢力肯定大著呢,而且焦凍不在校醫院病床上,意思是已經被安德瓦帶走了。歐爾麥特也沒在病床前,一般情況下他是肯定會在病床前等我醒來的,除非有特彆重要的事情——比如,去處理那些新聞。”綠穀說道。
“很精準的分析。”太宰治有點浮誇地鼓掌,“甚至讓我本人都要對你感興趣了。”
“他們可能也會借助官方輿論進行反擊,而且民眾也是有良知的,畢竟被歐爾麥特和安德瓦保護國的人不在少數。”綠穀繼續說道,綠穀對安德瓦印象不好,但他不能否認的是安德瓦的確是個相當出色的英雄,而且歐爾麥特更傾向於單打獨鬥,安德瓦則擁有龐大的英雄事務所,他英雄事務所完成的任務數可是全國第一的。
說到這裡,他深呼吸了一次,就像是說服自己地說道:“一切會變好的,隻要我們挺過了這段時間。”
太宰治看著綠穀堅定的表情,露出個莫名的微笑來。
與此同時,綠穀引子走在回家的路上,前麵突然出現個豎著高馬尾的清爽女子,對方笑著說道:“你好,請問你是綠穀引子嗎?”
“啊,我是……請問你是?”綠穀引子問道。
“我叫濱野尚子。”濱野尚子帶著微笑說道:“我看了最近的新聞,看到您的兒子正蒙受不白之冤,所以我想要給大眾揭秘一下真正的綠穀出久是什麼樣子的,好去平複一下混亂的輿論。不知道……我可否采訪一下您?”
綠穀引子遲疑了,“那個,你有證件嗎?”
“當然有。”濱野尚子拿出自己的記者證,遞給了綠穀引子。
兩個小時前。
真田春樹將一個信封遞給了濱野尚子,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看了你的新聞,你新聞寫得很好,所以我就想來見見你,順便,給予你我個人的一點小禮物。”
濱野尚子拆開信封,發現裡麵是一張銀行卡,以及,綠穀出久母親,綠穀引子的資料。
“所以,接下來要寫什麼新聞,你明白的……”真田春樹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了,“我需要被民眾承認的歐爾麥特的繼承人,隻有我一個。”
濱野尚子有些猶豫:“已經有很多英雄向我們新聞社施壓了,社長的意思是彆再牽扯太深了,我們已經……”我們已經賺得夠多了。
“沒事,最後一篇新聞了。”真田春樹說道:“之後,我以個人名義保你,一生無憂。”
“好的!”濱野尚子眼睛亮了。
從咖啡廳裡出來後濱野尚子摸了摸包裡的錄音筆,想到,她還是更願意用自己方式保護自己一生無憂。
不得不說,這次多方勢力都小瞧了這個濱野尚子。
但同時……她也小瞧了真正的力量是什麼。
在真正的力量麵前,一切小聰明不過隻能加速她的死亡而已。
07.
鏡頭回到雄英。
黃昏。橙紅色的夕陽傾瀉而下,被拉長的影子宛若湖泊般柔和而寧靜。暮色斜灑入他的眸子。
綠穀看著太宰治莫名的微笑,忍不住問道:“您在笑什麼?太宰先生。”
“隻是感到了些許愉快罷了。”太宰治說道,“不過既然你有這樣的想法,那麼這次是我打擾了,關於腦無的事情我還會繼續調查下去的,之後可能有一些需要你幫助的事情。”
“嗯。”綠穀點頭,“如果是為了歐爾麥特的話,我願意提供信息。”
太宰治笑了笑,他走到綠穀麵前行了個紳士禮,然後說道:“Good luck,boy.”
“謝謝。”綠穀說道。
在綠穀離開後,太宰治站在黃昏裡,打了電話。
“我和綠穀出久接觸了,首領。”
“如何?”電話裡傳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鷗外的聲音。
“從其他方麵來說會成長到頗為不錯的地步,但我看到他身上有彆人調丨教過的影子,這會讓他成為一個優秀的黑手黨。調丨教他的那人應該是個很棘手的家夥,不過我們半路截胡也是有可能的。唯一的缺陷是綠穀出久現在太天真了。”
綠穀出久看到了人性,看到了浮於表麵的東西,但並未看到背後所隱藏的真正利益。
作為這個年齡的少年來說他真的已經很優秀了,其實哪怕立刻加入港口黑手黨也能取得一席之位。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我殺掉你就能繼續生存,我把你弄下去我就能上位。
畢竟是從光明之地成長起來的孩子,所以還不了解真正的黑暗有多殘酷。
那不是用刀槍殺人,而是讓整個世界逼你去自殺,接著站在你的屍體上,嬉笑幾句,脆弱啊,你對得起你父母嗎,你怎麼就自殺了呢,活該。
具體例子不用去舉。太多了。
“你是說我們還需要抹殺掉他的天真嗎?”森鷗外問道。
“不需要了。”太宰治看向天邊如血的夕陽,說道:“很快,就會有彆人把他的天真抹殺掉了。”
——很快。
而那個時候,綠穀出久將會完成他最後的成長。
接著,他將毀滅一切,也將創造一切。
08.
次日。
歐爾麥特接受了電視台的采訪,公開承認綠穀出久是他選定的繼承人,並且對綠穀的各種行為進行了高度評價,並且以自己No.1的身份保證了綠穀會成長為出色的英雄的。
安德瓦那邊沒有做出任何回應,不過當天事務所有很多委托人撤單了,然後轉交給了本地其他的英雄事務所。……不過一個星期後他們發現很多問題還沒有處理得了,所以他們又隻好重新找上了安德瓦英雄事務所。不就是安德瓦名聲不好嘛,不關他們事,他們自己的利益比較重要。
轟焦凍沒有來上學。
第三天,最新的新聞公布,名為《探索真正的綠穀出久》。裡麵包含了綠穀從小學到雄英之前的各種經曆,還有著他以前同學們的采訪記錄:
“從電視上看到那家夥後真的好意外,在我印象裡他隻是個哭哭啼啼的小孩而已。”
“後來他突然有了力量,也開始欺負其他同學了……好像有個同學被他欺負得都不敢和其他人來往了。”
“不可能吧,他居然是歐爾麥特的傳人?根本一點才能都沒有表現出來嘛。”
“後來誰知道呢?他在最後一學年老是在課上睡覺,我記得很清楚。”
“我雖然不太懂大人們的事情啦,但我覺得他真的不適合當OFA啊,我覺得還不如讓小歐爾麥特當呢!恩恩!是的!就是真田春樹君啦!”
其後所遭到的事情自不必多說,唯一可說的是那一陣子雄英那邊對外公開不接受社會各界寄給綠穀出久的各種信件和物品。
同學們小心翼翼的安慰,沉悶的班級氛圍,之後迎來了期末考試。
轟焦凍在期末考試前三天終於來上學了,他給綠穀拿了個新的手機,綠穀已經有了手機了,但沒推辭,還是收下了轟焦凍的手機。
期末考試過去後是林間合宿,綠穀和轟焦凍沒有參加,結果錯過了一場相當關鍵的事件……同時也是災難性的事件。
AFO和敵聯盟襲擊了林間合宿場地。而聞風趕到的記者則開始了頗為興奮的直播。
“難以置信!破壞城市,與和平的象征戰鬥還略占上風!”記者慷慨激昂地說道。
與此同時這個畫麵在所有電視台播放了。
“這是什麼,城市都變得一團糟了。”
“歐爾麥特是不是被扁了。”
“被揍的好慘啊。”
“是在東京附近吧?”
“啊,這樣的話明天就不用上班了吧。”
“其他英雄在乾什麼啊!”
“最近敵人的動靜很大啊,不如說英雄一直一邊倒地在輸。”
“不過確實啊。那個歐爾麥特的傳人呢?又在哪兒?”
而後,歐爾麥特肌肉形態的時間到了。
所有在屏幕前的人,都怔住了。
“這個骷髏是怎麼回事?”記者的聲音被每個觀看直播的人都聽到了:“觀眾朋友們你們都看到了嗎?歐爾麥特……就好像蔫了一樣。”
眼看著歐爾麥特危在旦夕,但突兀加入的第三方勢力卻讓整個場麵撲朔迷離起來了。
綠穀出久在電視前看到其中一人時臉色猛地變了。
是太宰治。
電視裡的太宰治和他橙色頭發的同伴說了什麼,然後綠穀看到那個人回頭看向屏幕——或者說,看向記者所乘的直升飛機。
下一秒,畫麵漆黑。
——直升機被擊落了。
綠穀焦急的翻著通訊錄,他猶豫了幾秒後聯係了白蘭·傑索,白蘭也很爽快給了他太宰治的電話。
綠穀緊張到輸錯了三次手機號的地步,第四次才成功撥通,沒想到對方立刻接了電話,然後在綠穀還沒開口前,太宰治就先說道:“你先彆說話,讓我來猜猜你是誰。”
綠穀怔了下,沒說話。
“我猜,你一定是綠穀,對嗎?”太宰治帶著悠閒的笑意這麼說道。
綠穀感覺自己有些難以呼吸,他艱難地說道:“是的。”
旁邊的綠穀引子緊張地抓著綠穀的手臂:“出久,快問他,歐爾麥特怎麼樣了?”
太宰治似乎聽到了綠穀引子的話,他帶著笑意說道:“歐爾麥特沒事,隻不過暈過去了。”
“那AFO呢?”綠穀立刻問道。
“在我旁邊呢,正在和中也聊天。”太宰治說道,“我們試圖和平談判,幫你救出歐爾麥特。”
“幫我?”綠穀楞了一下。
“嗯。不得不說,這次白蘭可是大放血了,居然說動了首領將雙黑都派過來處理這件事,他知道歐爾麥特出問題了你會發瘋的……”太宰治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可要好好感謝感謝他。”
綠穀不禁握緊了拳頭。
在渾渾噩噩的這段日子裡他沒和任何人聯係,當然也包括白蘭·傑索。
“對了,看起來你好像還不知道,密魯菲奧雷其實是意大利目前最大的黑手黨家族。”太宰治說道。
“黑手黨家族……”綠穀是真的不知道。
而綠穀引子叫了出來:“黑手黨!出久你居然和這麼危險的人來往嗎?”
綠穀沒有回應媽媽的話,而是繼續問道:“歐爾麥特……”
“目前死不了,具體情況不知道。”太宰治說道,“啊……談判完成了,我們會把歐爾麥特送到最近的醫院的。以及綠穀,你改變主意了嗎?”
“什麼主意?”綠穀問道。
“是否要加入港口黑手黨?”太宰治問道。
綠穀沒有回應。
“那我再來告訴你一件事情。”太宰治說道:“你覺得,歐爾麥特的身體被曝光出來後,你會遭到怎樣的對待?”
“……什麼?”
然後他就聽到太宰治緩緩地說道:
“他們會逼你交出OFA的個性的。綠穀出久。”
綠穀出久腦海裡轟的一下,什麼思考都無法進行了。
旁邊的綠穀引子突然說道:“出久,如果能交出個性的話要不你就交出個性吧,如果沒了個性,那些媒體就不會這麼對你了吧……”
綠穀出久咬緊牙齒,沒有說話。
太宰治輕笑了下,繼續說道:“其實從第一次和你見麵時,我基本就預料到今天的局麵了……你並沒有看到這後麵更深層次的利益交集,你以為他們真的真心覺得你不行、真心覺得通行百萬和真田春樹很強嗎?還有就是……啊咧……AFO先生你乾什麼麼麼麼啊還我手機機機……”
接著,電話裡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AFO的聲音。綠穀死也不會忘記的聲音。
“綠穀出久。”他說道。
綠穀出久握緊了拳頭,“All For One.”
“這次是弔懇求我過來的,我本來沒想這麼快出手。”AFO說道。
“……死柄木弔。”綠穀出久恨恨地叫出了崩壞的名字。
“他認為,那些辱罵你的人不能原諒。”AFO忽的這麼說道。
綠穀怔了一下。
“他認為,歐爾麥特死了後,你就會解脫,就會自由。”AFO繼續說道。
“開什麼玩笑……”
“他認為你感受到了負擔,你不是真的想要這樣的身份,彆人的期待對於你已經成了沉重的負擔,所以他想摧毀那一切,讓你自由。”AFO繼續說道。
“一派胡言!”
“……真的是、一派胡言嗎?”AFO淡淡地說道,“你和弔一樣都是可塑之才,我期待你過來找我,我的個性是能賦予他人個性。另外,弔在剛剛的行動中抓住了那個報道一切的女記者,如果你對她感興趣可以來我這裡看看。”
說完他就將電話還給了太宰治。
“雖然還想打趣幾句但我還是知趣點吧,”太宰治對著電話說道:“附近最近的醫院是……恩……”太宰治報了個醫院名,“總之我建議你現在找個車過來,不然你之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說完後太宰治掛了電話。
嘟嘟聲回蕩在房間裡。
綠穀垂下手,看到了綠穀引子用相當緊張的目光看著自己。
“出久。”綠穀引子顫抖地說道:“你不會去乾那些危險的事情的,對嗎?”
綠穀沒有說話。
“……你知道媽媽有多擔心你嗎!”綠穀引子驀地爆發了,她沒有像往常那種激烈的哭,而隻是眼眶通紅,聲音揪心的抖著:“你真的要把我擔心死才可以嗎?”
“對不起。”綠穀深深鞠躬,然後向門外走去。
“出久!”身後傳來綠穀引子的呼喚聲。
與此同時麵前的門彭地一聲被關上了,是綠穀引子的個性,意念操控。
綠穀出久轉過身來,綠穀引子愣住了。
因為綠穀出久此刻也是滿麵的淚痕。
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媽媽,這是我的夢想啊……”
……現在的夢想又是什麼呢?
綠穀引子頹然放下手,不再發動[個性],綠穀出久對著她勉強地笑了笑,說道:“謝謝你,媽媽。”然後他開了門,走入了夜色中。
綠穀在街上攔了個車,醫院就在他隔壁城市,他說了目的後出租車司機懷疑地看著他,然後說道:“你需要先交一半費用。”
畢竟日本出租車是有名的貴。
綠穀伸出手,直接將司機旁邊的那個報警設施的按鈕捏成了碎片,然後抬頭看他:“這個費用可以嗎?”
“你……”司機驚懼地睜大了眼:“我想起來了,你不是那個廢物傳人嗎?啊不不不,你是歐爾麥特的傳人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閉嘴。”綠穀直接說道,“開車,否則我就直接捏碎你。”
出租車緩緩啟動了。
中途對方打算偷偷報警,但是被綠穀直接連手機也捏成了碎片。至此司機不敢有任何異動,大概兩個小時後到達了目的,綠穀下車後司機手忙腳亂地開車跑了,綠穀在醫院順利找到了歐爾麥特的病房,歐爾麥特還處於昏迷中,禁閉著眼。
綠穀在病床前看著歐爾麥特,他握住他的手說了很多話,說了自己是多麼渴望成為英雄,說自己曾經是多麼崇拜他,說到最後話語逐漸乾澀,感情逐漸淡薄。
“但是對不起歐爾麥特,我現在的願望變了。”
綠穀這麼說道。
身後的門被推開了,綠穀轉過身,看到是JP英雄協會的人,為首的正是真田春樹。
“你們來了啊。”綠穀狠平靜地說道。
真田春樹旁邊的一個黑皮男人皺眉質問道:“我們來的時候接到人報警,說你劫持了一個出租車司機,這是怎麼回事?”
“哦,是假的。”綠穀隨口說道:“我劫持出租車司機乾什麼?難道是搶劫麼?”
“但是他說你捏碎了他的手機還想殺了他,你果然……”
“閉嘴吧。”綠穀的嘴角斜斜挑起,“你信我在這裡殺了你麼?”
他這話讓所有人都愣了下。
綠穀看著眾人緊張的表情就有點想笑。
在此之前他可是承受了JP英雄協會的不少白眼啊。
原來反抗竟如此簡單。
隻需要……
“你們是來找歐爾麥特的,還是來找我的?”綠穀問道。
“找歐爾麥特,”真田春樹說道,“也來找你。”
“行。說吧。有什麼事麼?”綠穀雙手抱胸,說道。
“歐爾麥特的身體情況已經被全國人所看到了,所以……”真田春樹感覺綠穀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但他也沒多在意,畢竟對方隻是個孩子而已,然後真田春樹這麼說道。
“所以接下來要商量一下他接班人的事情了嗎?”綠穀出久問道。
真田春樹楞了一下,很快調整過來:“是的。”
綠穀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回蕩在小小的病房裡,聽起來相當的瘋狂。
“他怎麼了……”
“這是瘋了嗎?”
真田春樹皺起了眉。
綠穀出久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用瘋狂而陰騭的目光看向真田春樹,然後又開始笑:“你、做、夢、吧。”
“我警告你。”真田春樹皺著眉說道:“你的出言不遜會為你帶來慘烈後果的,綠穀出久。”
“那我保持沉默的時候你們又在做什麼呢?”綠穀反問道,他舔了下嘴唇,“真田先生……很眼饞歐爾麥特的No.1地位吧,我這個名不見今傳的少年突然成為了OFA的傳承人,很不甘心吧……”
“你閉嘴!”真田春樹厲聲喝道,雙目隱隱赤紅。
“真是下三濫的招式啊,都讓我想殺人了。”綠穀麵無表情地說道,“你說對麼?焦凍。”
“是啊。”在病房門口,轟焦凍緩緩說道。
“你來晚了。”綠穀說道,“讓我和他們墨跡了這麼久。”
“抱歉。從安德瓦眼皮子下溜出來有點麻煩。”轟焦凍說道。
“你確定和我走嗎?”綠穀問道。
“我已經來到這裡了。”轟焦凍說道。
綠穀忍不住笑了,“我走的可是一條不歸路。”
轟焦凍也笑了,“我能選擇的路,從來都沒有回頭的機會。”
兩人此時的笑容看起來天真而殘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