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窒息感折磨得她痛不欲生,過了好一會兒才被拉上去,可根本沒等她緩過勁兒來,她就再次被投進水中,如此往複循環,原本惡語不斷的傅詩語已是一絲兩氣,紅唇微不可覺地顫抖著,麵色慘白狼狽。
最後,女子被拖了上來,像丟棄垃圾一般被隨意丟在了地上。
穿著一襲華貴紫袍的男人坐在太師椅上,冷冷地看著這一幕,而後他低下頭親了親裡懷裡的姝色少女,語氣悠然道:
“怎麼樣,芸芸,出氣了沒?”
沈芸看著傅詩語奄奄一息的模樣,早沒了方才的囂張與不可一世,可她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反倒是心底生出絲絲寒意。她回來淩王府沒多久,便被祁無鬱帶到這裡,說是要請她看一場“好戲”。
這所謂的“好戲”便是將他未來的妻子置於人前狠狠地羞辱、折磨一番,據說兩人自小還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他卻依然能如此狠下心腸不留一絲情麵,可見他的手段是如何的殘忍,為人是多麼的冷酷絕情。
不由想到那次的鞭撻,以及腿內側那明晃晃的烙印,沈芸臉色也白了幾分。
衣冠楚楚的男人捕捉到她眼裡一閃而過的懼意,倒是微微笑了起來,安慰似的捏了捏她的小手:“芸芸,你放心,若是聽話,爺永遠不會如此待你。”
沈芸用力抓著他的衣衫,又長又翹的羽睫微微顫動了下。
彼時的傅詩語渾身濕透,滿是狼藉。趴在地上的她稍一抬頭,兩人親密的動作當即刺痛她的雙眼。祁無鬱自幼便跟著月夫人學醫毒之術,而她作為月夫人的女兒,對他的接觸算是頗多的。
正因從小接觸這個名滿大祁的淩王殿下,她久而久之便察覺出了他的虛偽表象。什麼溫和有禮,端方雅正,全都是他虛假的一麵!冷酷殘暴,唯我獨尊才是真實的祁無鬱!
明明是未婚夫妻,可他待她從來都是疏離漠然,不管她如何討好,他皆是無動於衷,她受不了便與母親鬨,想拿母親壓他,卻被他瘋狂報複,吃了不少苦頭。她是又懼又怕,此後便歇了那顆心。
父親暗暗透露於她,說他未來會榮登大寶;而母親也說,他是她最得意的弟子。
既然不能得到他的心,那就要成為他身邊最尊貴的女人。有著父親和母親的協助,未來怎麼也不會差。傅詩語如此安慰自己,卻不曾想到半道殺出一個沈芸來。
看到祁無鬱麵對沈芸時眼底不經意流露的溫情,不同於往常那虛假的表象,傅詩語知道,這分明是他對眼前女子喜愛到了極點的模樣。
輕而易舉便能得到她得不到的愛,甚至她的身份也……
上輩子的傅詩語無法接受這巨大落差,著了魔般想要置沈芸於死地,想著若是沈芸沒了,那一切也該能恢複初始,卻不曾想,沒了月夫人庇護的她被喜歡的人施以剝皮之刑,活活痛死,這叫她如何不恨!
如果沈芸不曾出現,那她就是永遠的相府嫡小姐,尊貴無比的淩王妃!
也幸好,如今沈芸的真實身份似還沒人察覺。傅詩語眸中淚珠隱現,受傷不已地看著祁無鬱道:“淩王哥哥,你這般對我,對得起我娘親嗎?”
既哀且怨的聲音幽幽響起,祁無鬱這才想起地上還有一個她般冷覷她一眼,一揮袖,道道氣勁便化成幾掌狠狠打在她的臉上。
傅詩語被打得頭都偏到一邊,雙眸瞪得很大。
卻見祁無鬱陰沉的聲線從他口中吐出:“我告誡過你,不要管我的事,你今天這一出,是當我死了是嗎,嗯?”
傅詩語捂著紅腫的臉頰,淚水簌簌地落。“你好狠!”她悲痛道,視線又轉向沈芸:“她到底哪點好,值得你如此維護。”
沈芸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