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挑挑眉——倒也沒問題。在小西的記憶裡,極端組織對實驗極其謹慎,隻會挑選到合適人選才逐個實驗。這次卻放出三個......
也難怪異能署這麼重視。
“好了,我回去應付......加班了。”程晟沉痛地站起身,出來遛彎的目的達到,也算是透過氣了。
她向正在廚房忙碌的青年頷首,又拉過夏一賊兮兮往那邊瞥一眼,才壓低聲音說:“你得把人藏好,那位曾經追隨者可太多了......”
打不完,根本打不完。
程晟搖頭晃腦離開,徒留下滿臉無語的夏一。
“吃完就這樣?”明弦抱手看向晚餐後就攤平在沙發上的人,好看的眉頭壓緊,像是很不滿。
“哦,我回房間睡。”夏一撐起身,朝樓梯走去。
回到房間,他卻沒放過自己,緊迫盯人一般跟了上來。
“你不會又要睡這個房間吧?”
“那我睡哪兒?”明弦已換上睡袍,領口衣襟微微敞開。
她閉了閉眼,“一個成熟的特警會自覺去一樓沙發......”
“哦?”青年額前的淺色發絲半乾,在他綺麗眼瞳前凝成幾縷,“像是醫療部的南特警那樣?”
他又知道了?
說是要在這裡保護自己,這兩天那副高冷的樣子倒是維持得很好,現在才像裂開條縫似的。
夏一聳聳肩,見明弦俯身下來盯著自己,目光從麵前露出的白皙皮膚上移開。
“想讓我離開,好歹要有自保能力......”他幽幽說著,朝緊閉的訓練房瞥去一眼,又握住夏一手腕,仔細看了看。
血管都快看不見了。
“夏一......現在並不是能鬆懈下來的時候。”
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真是令人厭惡。
一襲勁風朝明弦撲去,夏一手肘直逼他肋下,她冷下臉問:“自保能力......是這樣嗎?”
手肘被青年反手包住,他指尖按緊關節處一擰,夏一隻能隨之轉動身體避免受傷。
他神情認真,手上力道輕易掙不開。
“太慢了。”明弦目光輕蔑地瞥過她手肘,語氣傲慢無比。
可惡,快收拾完讓他滾。
夏一身體彆扭的彎折匍匐在床上,空閒的左手暗自伸向枕頭底下,頂著手肘刺痛支起身體揮向對方。
明弦眼前閃過一道藍色寒光——
和此前幾次交手對比,她顯然動作慢上不少,力道也下降很多......
哪怕鬆懈幾天也不至於這樣。
他鬆開夏一手肘,另一手精準握上她持刀的手,跪在床上的腿一抵放倒夏一重心,傾身覆了上去。
“自保能力,嗯?”他低聲說著,神情嘲諷。按住夏一持刀的手伸出食指,在深藍近黑的刀刃側麵滑動幾下,極儘挑釁。
好氣。
學長說的沒錯,身體數據確實下降不少,讓自己本就不富餘的近身水平雪上加霜。
打不過。
夏一懨懨的鬆開力道,心裡罵得很難聽。
明弦手上動作將匕首移至床邊櫃子上,身體卻沒動,維持著懸空俯視她的姿勢。
他又湊近了些,手拂向夏一耳後白發,腦海想起瀧本那一頭不符合年齡的發色,頓時心下一窒。
微涼指尖不時觸碰到夏一頸側,讓她停止了心裡咒罵。她順著眼前大片皮膚下移視線,冷聲說:“讓我看看。”
青年隨著她視線垂頭看去,矯健的身體像彈簧般跳起來,緊緊攏住衣領坐在一旁。明弦一臉防備地問她:“看什麼......”
夏一也不和他多廢話,直接上手過去扯開他睡袍——
“前鋸肌到底怎麼練......”
她滿臉都是探究,目光緊緊盯向明弦肋側。他也就這裡多了點肌肉,怎麼動作就要快上不少。
青年聞言神經鬆下一點,又扯過薄毯蓋住睡袍係帶以下。
“咳——這裡不用特意去練。”
“能摸嗎?”像是探究無果,隔了一會兒夏一才小聲問。
明弦草草點頭,偏過頭又把毯子覆緊一些。胸口下傳來細密癢意,他大氣都不敢出,牙都咬緊了一些。耳尖像是被憋紅,手在身側攥緊拳頭,維持這種狀態和夏一探討了半個小時訓練方法。
真是自討苦吃!早知道還不如睡沙發。
青年內心苦笑,看那人一臉有所感悟的表情衝往訓練室。
頭都沒回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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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彌海域,南部軍區。
“上將,雲家回複說——‘無可奉告’。”副將向麵前女性彙報。
明彌聞言抬抬眉,神情輕蔑無比。這個答複不出自己預料。
帝國四大家族中最為難搞的,就是掌控西部軍區自成一派的雲家。他們從不涉足帝國其他勢力,也幾乎不離開其勢力範圍。
南部軍區的廢棄礦區,在那以後再沒有過刺探的人,明彌內心有很多猜測,才去向雲家求證他們勢力範圍內的礦區有沒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