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西南一側的崖壁下方出現了一個很空曠的山洞,山洞上頂的壁麵呈現一個傾斜四十度的偏斜麵,下麵就是深綠色的潭水,潭水深度大概占到了洞穴三分之二的高度,由於天坑的地麵高度高出水潭很多,有一部分的潭水出了洞穴之後在這天坑的西南角落形成了一個規模不小的淺灘。
由此可以推斷出,這個天坑下麵之所以沒有積水,應該就要感謝這個山洞可以把水排出去,所以這個山洞也就成了這個天坑的天然下水道。
如此來分析,之前那圓環走廊上的那隻怪鳥吃的魚應該是從這裡抓獲的。雖然我們現在有點餓,但實在是沒有這個閒時間來抓魚吃。
我們四周觀察了一下,發現周邊沒有什麼危險的存在,各自抓緊時間用潭水清洗著身上的臟東西。如果不是怕水中還隱藏著我們未知的東西,我真想跳下去痛痛快快的洗個澡。
這時在一旁的全子突然叫道,“看那,怎麼有一艘船?”
我們被全子的話嚇了一跳,這潭水中怎麼可能會有船呢?我們抬起頭衝著全子手電的方向看了一下,這一看我們四個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隻見一艘綠白相間塗裝的衝鋒艇安靜的停在另外一邊的淺灘上,在狼眼的照耀下,反襯著對我們嘲笑的光芒。
此時我的心裡已經罵的相關部門的某些人十八遍,之前那科考隊可以坐著衝鋒艇舒舒服服的進來,我們卻冒著生命危險從天而降,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點吧。
全子樂嗬嗬的說道,“呐!現在這船就可以解釋在他們的帳篷裡麵找不到攀岩設備的原因了,怎麼樣?全爺我是不是料事如神?”
阿芳看不慣全子的嘚瑟樣子,笑道,“還料事如神咧,我看你是瞎貓撞上死耗子!”
我們幾個都從水裡走了出來,然後圍著衝鋒舟轉了一圈,阿芳盯著衝鋒舟,又用狼眼看了一眼這個洞穴的入口,“咦,這不太對勁啊!”
“怎麼啦?”我問道。
“這衝鋒舟的空間並不大,我看最多隻能坐4到5個人啊,這十個人是如何進來的?”阿芳說道。
“哎呀你是不是傻了,這船不會來回跑幾趟啊!”全子突然開了竅對著阿芳說道。
阿芳還是搖了搖頭,“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我還是覺得不對,我覺得這件事不是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咦,這是什麼?”她的手電照在了船身的一角說道。
我們沿著她手指指的方向看去,隻見由不鏽鋼和高密度橡膠製成的衝鋒舟船壁上竟然有一排排的小凹點,凹點有大有小,有的地方凹點深處還掉了油漆。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痕跡,喃喃的說道,“這不是磕碰的痕跡,我怎麼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咬過了呀?”
全子也跟著我蹲了下來“嘖嘖”個不停,“不簡單呐不簡單,能把這玩意咬成這樣子的,肯定不是什麼凡物!”
阿芳說,“我猜咬船的這個東西,肯定不是攻擊船而是要襲擊船上的人……”阿芳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聽“哎呀”全子一聲慘叫,接著隻見他屁股像著了火一樣,身子一個縱身前撲,飛過了衝鋒艇,接著在一端捂著屁股“哎呀、哎呀”的慘叫起來。
見到全子遇襲,同在一側的我立馬也做出了反應,一個前撲躍過衝鋒艇向著全子的方向奔去,這時在另外一側的阿芳叫道,“快看,水裡有什麼東西?”
此刻我已經衝到全子後麵,扶住全子問道,“咋啦,你沒事吧?”
全子還站在那裡揉著自己的屁股,憤恨的罵道,“這水裡突然衝出了一個東西,從後麵把老子一口咬住了,還好我逃的快沒有被它一口咬透,但還是被它咬到了尾椎骨,哎喲可痛死我了!”
我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他額頭上痛的流下的汗水,讓我不禁為我們捏了把汗,這才剛剛第一步呢
,千萬彆讓我們損失一員大將啊!
我說道,“行了,你先彆嚎了,你先在這裡堅持一下,我去看看咬你的是個什麼怪東西!”
此時阿芳和艾琴正用狼眼死死的照著淤泥上一條巨大的黑乎乎的生物,隻見它的樣子有幾分像巨蜥,由於是從水裡剛剛衝出來,身上濕噠噠、黏糊糊的,又見那個東西長著一張又長又寬的嘴,嘴裡露著一排整齊而鋒利的牙齒,兩隻青灰色的眼睛若隱若現,又厚又灰的皮像石頭一樣覆蓋在它的身上,四肢爪子隱藏在淤泥裡,巨長的身體後半部分藏在水裡一動不動。
看著它呆傻的樣子,我怎麼也不會想到襲擊全子的東西就是它。看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怪東西,我立馬又覺得不對勁,這東西很顯然不是什麼蜥蜴,我疑惑道,“這他娘的是不是一條鱷魚,鱷魚怎麼會生活在這種地方?”
阿芳在一旁說道,“這不可能是鱷魚,鱷魚沒有陽光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