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洞,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花了眼,因為眼前的這個空間竟然和我們前麵進去的兩個洞穴一模一樣!
三個一樣的洞穴,其中兩個之間還有一條像水管一樣的連接線。如果真是自然形成的那也太科幻了。可從目前的這些痕跡來判斷,一時間也無法分辨這些到底是自然形成還是人工開鑿的,如果是人為開鑿的,那應該是千百年之前的事情了,因為從洞穴裡麵看不出絲毫近代動工的痕跡,可如果是人為開槽的,那這些洞穴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這時洞穴外麵很是安靜,我們弓著身子從小洞穴走了出去,剛一出洞,就看見一副殘缺的人類骸骨很詭異的趴在洞口不遠處,姿勢呈爬行狀,一雙腳正衝著洞穴的位置,更離譜的是這幅骸骨的頭骨竟然消失了。
我們三個都被這個眼前出現的這東西嚇了一跳,好在以往的行動中各類骸骨見過不少,很快我們就緩了過來。
“這屍骨是不是就是在洞裡寫血字的那個人?”艾琴問道。
“很難說啊,眼下除了一具白骨其他什麼都沒有啊!”我說道,“身份肯定無法判定了,我們繼續找找其他線索,看會不會是那群探險隊其中的一個。”
我和阿芳立馬走了過去開始檢查這具已經從洞穴爬出去的屍骨,艾琴見我們過去了則回過頭拿出熒光燈在洞穴的周圍開始尋找殘留的字跡來。
我盯著眼前的屍骨,頓時心中的恐懼油然而生。這具屍骨的新鮮程度讓人有些匪夷所思,骨頭呈現灰白色,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屍骨上也沒有任何黴菌類產生,如果是死亡了很長時間而自然腐爛的話,這屍骨根本就不會是這種顏色。另外人的骨頭裡麵含有豐富的磷,這對坑底的黴菌來說是難得的美食,可是這具屍骨上卻什麼也沒有。
我對阿芳說道,“這個人死亡時間應該還不超過一個星期,而且身上的肉也不是自然腐爛的,像是被什麼東西溶解掉了一樣,你看,如果是被什麼怪獸吃掉的話,這些骨頭上應該可以找到咬過的痕跡。”
阿芳說道,“是很奇怪,從骨頭的鈣化程度看,又不像是死去不久的,但按理說如果是很久之前的屍骨,顏色可不會這麼白!”
我指著死者脊椎上部,“你看這,死者的頸椎和頭骨相連接的地方像是被什麼東西從中間砍斷的,從這個痕跡的光滑程度來看,十有八九是被利器一次性斬斷,而且砍他的這把利器還不是普通的利器,骨頭上的痕跡光滑無比,能在堅硬的骨頭上砍出如此痕跡的絕對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物了。”
阿芳和我一樣也是一頭的茫然,她說,“這,這,很有問題,他腦袋能去哪兒了,而且他趴的這樣子也很奇怪?”
我看著眼前這具骸骨的姿勢,身體呈現俯臥狀,雙臂在前,手骨死死的抓著地麵。看樣子死者生前正在拚儘全力的往洞穴外麵爬去,當爬到了這個位置的時候,突然被誰一刀割掉了頭顱,慘死於此。然後屍體迅速腐爛,留下了我們眼前的這堆骨頭。
就在這時一旁尋找著字跡的艾琴也有了收獲,她在一邊喊道,“你倆快來看,這有東西?”我和阿芳也暫時不管這具匪夷所思的屍骨了,奔向身後遠處的艾琴。
這石洞周圍的岩壁上和前兩處一樣,也都被工兵鏟和鋼釺電轉破壞的千瘡百孔。
艾琴在一旁的一塊石壁上發現一段殘留的字跡,字跡竟然是用油漆筆寫的,已經在開始變得模糊。但對於目前的我們,這些字還能辨認出來。
寫這行字的人應該不是我們之前在洞裡麵遇到的寫血書那個,就眼前這纖細幽美的筆跡來看,寫下這句話的人應該是個女子。
“趙家人,不能枉死!”艾琴拿著熒光燈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了出來,“彈儘糧絕,魚死網破。”
聽完艾琴的話,我不由得一陣惱火。
這裡又出現了趙家,這趙家二字就像幽靈一樣跟著我們,從最開始的貓兒山隧道中出現那一班雇傭兵,他們自稱是趙家,後來在大峽穀的洞中也出現了趙家的留字,到現在這裡又是莫名其妙幾個留字。
“這趙家也真夠神出鬼沒的,我們到哪裡都能遇上他們!”阿芳在一旁說道。
艾琴接話道,“要是真能遇見倒也好了,一定逮住他們問個明白!”
我看見眼前這幾行模糊的字跡,心中突然泛起一絲惡心和慌張。我們這次進來不是來猜字謎的,但這些字和我們之間仿佛有一種隱形的繩線在牽引著我們,從開始的“長命不亡”、眼前這些字,腦海中不由得出現了幾幅畫麵,而那幾幅畫麵充滿了血腥和絕望。
不過另外一想,這一切似乎又是我們在咎由自取。沒有人逼著我們來研究這些字,我們從一開始就是進來找人的。。。想到這兒,我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娘的,這些字謎之間的聯係我似乎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