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和艾琴坐在一塊大石壁的陰暗處,躲著頭頂上高原中午時分烈日的直射,這高原雖然氣溫不是很高,但白天烈日的炙烤卻很是毒辣。
加上我從雪山出來之後,一直現在也沒有進行過係統性的身體恢複訓練,現在的我體力嚴重退化,在這山穀中走了一天,身體已是疲憊不堪。
“想不到這山穀麵積這麼大,我看我們還得走上兩天才能出去!”我看著山穀兩邊陡峭的山峰說道。
“白天烈日當頭,晚上寒風呼嘯,這峽穀中也沒條像樣的路,兩天能不能走出去還是個未知數!”艾琴說道,“不過好在咱們背囊中補給還算充足,再堅持個三五天也沒有多大問題。”
到了第三日的黃昏我們終於走出了山穀,在荒寂的戈壁灘和草原的接壤處看到一個正在趕著羊群歸途的牧民。
他看著我和艾琴從山穀中晃晃悠悠走出來的樣子,還以為見著兩個什麼幽靈,當即丟下他的羊群“嗚啊嗚啊”的叫著,跑的不見了蹤影。
俗話說老馬識途,好在這些羊群卻也知道回家的路,我們跟著羊群走了大約四五公裡,遠遠看見了一棟石頭切成的房子。
我和艾琴繞到了這屋的大門口,見到先前的牧民正在和他的妻子激烈的爭論著什麼,說的好像是維語或者藏語,具體的內容我們也聽不懂。
她妻子餘光瞥到了我們,手中的鍋鏟掉落在地,那牧民也反應過來,拿著手上早已備好的長刀向我們撲了過來。
“慢著!”我喝住了他。
他一愣,似乎聽得懂普通話,我抓住機會急忙解釋道,“這位老鄉,我們不是壞人,我們隻是迷路的驢友。”
“驢友?你們的驢丟了?”他站在原地依然拿著刀,全然不顧周圍已經亂套的羊群,操著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問道。
我見解釋他估計也聽不懂,急忙說道,“我們迷路了,過來隻想討杯水喝。”
他終於是意識到我們不是壞人了,放下刀,對著他的妻子嘰裡咕嚕說了一番話,他的妻子急忙指著屋子讓我們進去,那牧民也趕緊的去籠絡他的羊群。
他妻子不會講普通話,我們三個短時之間也無法溝通,好在那勤勞的婦人知道我們目前最需要的是什麼,不一會就從一邊的廚房拿出了大餅和羊奶,甚至還有幾個蘋果。
我和艾琴也是餓極了,當下也不客氣,狼吞虎咽的吃下了桌上的東西。
天逐漸黑了下來,那牧民安頓好羊群也推門而入,衝著我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露出黝黑的牙齒。
“不好意思哩,把你們當成了搶匪哩。”他說道。
“搶匪?”我不解的問道,如今這太平盛世的‘搶匪’這個詞對於我們來說倒也新鮮。
“可不是嘛,這片山穀住戶少,又臨近國道,有一班搶匪可凶著哩,見啥搶啥。”
“這位老鄉,既然如此你們怎麼不搬走呢?”艾琴有些奇怪的問道。
“唉,小姑娘,你可不知哩,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這裡,咋個搬走嘛!這裡太偏僻,人口又少,這群搶匪不光喜歡搶我們這些牧民的牲畜,還喜歡劫持過往的路人哩,就前麵那不遠的國道,都不知道發生多少起了。警察來了,抓也抓不完呢!”
“想不到還會有這種令人震驚的事情呢?!”艾琴不免有些憤慨。
現在我基本清楚我們所在的位置,應該是三省交界的位置,難怪這裡還存在著山匪路霸,從地理位置來看這裡就屬於一個三不管的地方,也可憐這些樸實的牧民隻能任人宰割。
“這位大哥,那你可知這群搶匪有幾個人嗎?”我問道。
“少說也有七八個,我大兒子就是被他們給擄去至今都下落不明,所以剛剛我才誤以為你們也是他們一夥的呢。”他說著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一旁的妻子也忍不住流出了眼
淚。
我身邊的艾琴看不下去了對我說道,“德子哥,這幫人太可惡了,現在都什麼社會了怎麼還能占山為王稱王稱霸呢。”
我看出了艾琴的意思,問道,“你想怎麼辦?”
艾琴也聰明,不敢在牧民麵前表現出我們的真實身份,對我說道,其實是對牧民說,“你放心,我們回去想想辦法,一定要把這幫害人精給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