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找能量石老五潛意識的認為道,他們這一次終將又是一無所獲的!詛咒?天呐
!老五是何其相信萬生石的一個人,這一次也開始走唯心主義了,開始相信詛咒了!長生不死,這在天下人看來是福報啊,怎麼會是詛咒呢?
我準備把老五攙扶著站起來,我對他說,“走吧,我帶你出去!”
這時老五卻使出了最後一絲力氣,近乎瘋魔的把我推開,“誰他媽的要你帶我出去,你給我滾!滾的遠遠地,不要再參合這些事情了,你放心,就你們四個的身份,他們不敢把你們怎麼樣的!你不是拿到鑰匙了嗎?帶著鑰匙和能量石去找飛船,解開你們身上的詛咒,你們就是正常人了。”
我見老五已經瘋了,很可能就是民間說的短暫失心瘋,我站起來假裝要走,對他說道,“好吧,你就自己死在這裡吧,死在這裡你兒子長大了來給你收屍!”
“兒子?”老五仿佛又被電擊過一樣,“兒子!”他突然好像有了力氣,他扶著礦道竟然站了起來,“不,他不能來,他不能來呀!”
我趁他不備,照著他的後腦勺一槍托,終是把他打暈了過去!我背著軟綿綿的老五,加上自己餓的發暈和大量流血,此刻我也是強弩之末,背著老五走了不到二十米就開始氣喘籲籲。
我心裡一邊走一邊罵自己,逞你他媽的什麼能?啊?自己都快死了!還救人?他跟你有關係嗎?他是陳家的人?他是要殺死你的人呀,啊,笨蛋!
另外一聲音又在說,他救過你的命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他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戰友啊,你能扔下他不管嗎?你不能丟下他,你要帶他出去,你一定要帶他出去…
終於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冷熱交替,日月光輝!我一睜眼就看到了湛藍的天空,不對,天空怎麼變得這麼小了?獸皮!狼皮還是鹿皮?怎麼會有這種天花板,這是天花板嗎,不是,這是一頂帳篷。
我猛地的坐了起來,“嗷!!!”我痛的倒吸一口涼氣,渾身疼,真的,就連嗷的這一嗓子嗓子眼兒都疼。這時帳篷被掀開,一個渾身獸皮的婦女走了進來,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道,“呀,你新了?”
“新了?”我轉了一圈才明白她說的是醒的意思。我這次隻覺得冷風刺骨,這才發現渾身已被脫光光,趕緊不好意思的鑽進獸皮床!她端了一碗紅紅的東西遞到了我的嘴邊,生硬的說道,“喝!”
我聞到巨大的血腥味,來不及拒絕已經被她粗魯的灌入了喉嚨。“鹿血,好東西!”
我被她灌了大半碗,她才終於停了手,她此刻有些興高采烈的說道,“狼…人…活”一半普通話一半嘰裡咕嚕的話,我聽不懂,但是我這時已經知道他們應該是遊牧狩獵的鄂倫春族人。
我揣測著她的意思,應該他是從一匹狼的嘴下救了我!還說我能活著應該是個奇跡!這時有一股冷風吹了進來,進來了一個小胖子,看樣子應該是她的兒子,他兒子指著外麵說了幾句,然後兩個人興高采烈的出去了。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麵的馬蹄聲和馬的嘶鳴!
我的整個嘴裡和鼻腔都回味著一股巨大的鹿血味道,說實話自己覺得有點惡心,但是已經沒有力氣吐了!此刻我在想我最後昏迷是和老五在一起,這時怎麼到了這些鄂倫春族人的地盤了,難不成我回國了?不對不對,鄂倫春族人在俄羅斯也是有的!
這時一個粗壯的男人掀開了帳篷門簾,夾雜著他身上的冰雪走了進來,頓時整個帳篷變得非常小,他有著濃鬱的胡須和長長的棕色頭發,他瞄了一眼我頭頂旁放的武器,又看了一眼我,問道,“內—地—人?”
我點點頭。
“冰雪狼王把你送給了我們,讓我們救你一命,薩滿說,你是狼人!”由於他說的很慢,而且又很不標準,我隻聽了個大概。這下我更明白了些,原來是那匹狼救了我!哎呀,完蛋,那匹狼恐怕隻救了我一個人,全子、艾琴和阿芳他們呢?還有
老五,老五是不是死了?
我掙紮著要爬起來,他就一把把我按住了,“不,要養傷!”
我說道,“不,我還有戰友在裡麵,我要回去!”
他搖搖頭,表示聽不懂我的話。我發現我掙紮完全沒有用,我現在虛弱的恐怕那個胖小子都打不過。我有些絕望的躺倒在獸皮床上,戰友!夥伴!心愛之人,這一次我無法和你們並肩戰鬥了。
恍惚之中我忘記了時日,直到某一天我被兩個年輕人攙扶著出了帳篷,然後他們把我放在一匹由馴鹿拉的雪橇上,我才知道我目前身處何方。
原始的林木,到處都是參天的大樹,周圍的十幾個婦女都在拆著簡易的帳篷,周圍確實不見男人的影子,除了剛剛攙扶我的兩個年輕人,他倆背著獵槍,正在一旁套著雪橇。噢,我明白了,他們這是準備搬家了,搬家是他們的習俗。
這時幾個婦女開始愉快的唱歌,陽光透過層層的冰晶照耀著雪白的大地,我坐在柔軟的雪橇上,享受著美好的一切!這一刻的寧靜,真好!活著真好!
這時我聽到了周圍零碎的腳步聲,還有那種專業的戰術進攻命令,看來我在這裡藏不住了,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