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老公爵壓著心頭翻湧的怒火道:“殿下說笑了,我年紀是大了些,但再活個幾十年沒問題。”
中規中矩的回應又暗含軟刀子,在暗示白初想要翻出他的手掌心隻能做夢。
白初也不知聽沒聽出來,伸出手指頭比劃了兩下,笑起來道:“老公爵說的是,畢竟千年王八萬年龜,老公爵的高壽的確是其他公爵所比不了的。”
蘭老公爵聽清了她的話,隻覺得一股氣血不斷往頭上衝,眼前一黑便沒了意識。
白初聽著虛擬屏幕另一端傳來重重的咚一聲,嚇了一跳,往旁邊的白落身側縮了縮,氣死人不償命道:“蘭老公爵果然年紀大了身體不好,這才說兩句話就暈了,你們說他醒來之後會不會把這罪扣到我頭上,說我想要他的命啊!”
一群刷碗工:“……”
刷碗工們默契的同情的蘭老公爵。
衛九桑遲疑的捏著手指,覺得有必要回去提醒衛公爵最好不要和皇儲殿下有所衝突,不然下一個被氣進帝國醫院的就有可能是他了。
白落百感交集,蘭老公爵是她的曾祖父,她很害怕見到蘭老公爵,因為對方總能給她說不清的壓迫,明明笑著和她說話卻讓她不寒而栗。
而且她很清楚,蘭老公爵看不起她。現在,讓她畏之如虎的蘭老公爵被白初氣暈了。
她謹慎道:“我們現在怎麼辦?還進去嗎?”
白初瞥她一眼:“主人都暈了,我們進去不是給他們添亂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去看笑話的,算了算了,先回去吧,等有空再來探望蘭老公爵。”
她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幾人嘴角不約而同抽搐著。
怎麼感覺她還挺想進去看人家笑話的?
石聞秋正想問問要怎麼處理蘭則要,就看白初拉開了懸浮車的車門,當著眾人的麵把他踹了下去,動作行雲流水。
霍弋的嘴巴張成了O型,從車窗眼睜睜看著蘭則要一頭栽倒在地上,摔得頭昏腦脹。
“就這麼輕易放過他?”路勉有些遲疑。
白初拍拍手,翹起二郎腿道:“你們還不知道嗎?蘭老公爵最公正了,沒少大義滅親,既然說了會把他送上帝國最高法庭,想必一定不會糊弄我,不然我心血來潮到帝國監獄去看人,發現人被調包了怎麼辦?”
好家夥!她還真是把蘭老公爵接下來走的路都一步一步算清楚了,把他逼到了絕路上,不僅讓他壯士斷腕,還要斷的乾淨徹底,沒有接回去的可能。
一想到剛剛在通訊中蘭老公爵想要說些場威風的話最後卻沒說出來的模樣,路勉難得有些想笑。
想必在這之後,蘭老公爵會得一種病,名為皇儲殿下應激症。
口罩天團乾了票大的,神清氣爽,衛小遲提議再去吃過煎蛋麵,可懸浮車還沒駛出多遠,就被十幾輛懸浮車包圍。
看到為首那輛懸浮車,白初心頭咯噔一下。
謝元淮不是出差去了嗎?什麼時候回的首都星?她怎麼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白初抖了抖腿,回想今天她本該在皇宮裡好好讀書,卻翹了課跑出來吃煎蛋麵。
完了完了完了……
她又想到賬戶裡多出來的一百億,連忙握住智腦手環,但很快意識到一百億的事情隻有自己幾人知道,心又放鬆了些。
謝元淮走下懸浮車,目光掃過來,皇儲殿下條件反射下了車,乖乖喊了一聲謝公爵。
謝元淮上下打量了她兩眼,見她眉宇之間有忐忑,輕笑一聲說道:“殿下今天過得挺瀟灑嘛?”
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話。
白初毫不猶豫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公爵啊,你沒在我可真是太慘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跑出來誣陷我,我這個皇儲當的也太憋屈了吧!”
“是把蘭老公覺得氣暈了憋屈,還是白嫖了一百億憋屈?”謝元淮漫不經心問道。
白初:“……”
艸!蘭老公爵不是才剛剛暈過去嗎?一百億她才到手不到一個小時,謝元淮的消息怎麼這麼快!
謝元淮轉身回了懸浮車,還讓出來一個位置,隨後偏頭看向白初,笑得優雅又溫柔:“殿下,你的機甲就在克洛婭絲上,要去看看嗎?”
話題轉變的太快,白初一時間沒能適應,等她後知後覺你的機甲四個字代表著什麼之後,瞬間瞪大了眼睛,眉飛色舞道:“這麼快就造好了嗎?”
謝元淮點點頭:“畢竟花了一百億帝國幣。”
聽他把一百億的字音咬重了些,白初心頭開始打鼓,但她還是乖巧的坐到謝元淮身邊,才小心刺探:“公爵,你當初說了這架機甲是我贏得帝國軍校預聯賽的獎勵吧?”
謝元淮頷首,讚同了她的話。
白初心頭又鬆了鬆,隨後指了指旁邊懸浮車上一個個往這邊探頭的刷完工,“能把他們一起帶上嗎?”
謝元淮大方的點點頭:“當然可以。”
懸浮車啟動,白初偷瞄著謝元淮,心頭的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終於在懸浮車抵達星際港口後,她露出了狐狸尾巴,“公爵,你的克洛婭絲造價多少?”
她即將加冕為帝國皇儲,一架機甲未免顯得寒磣,怎麼說都要有一整支艦隊才配得上帝國皇儲的身份。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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