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讓我知情,可是你好像沒有把那起事件的詳情告訴我的意思。”我捕捉到了她的這種情緒。
“以你不擇手段追求怪異事件的性格,要是我向你全盤托出,你之後肯定就要嘗試深入挖掘這起事件了。”說著,她卻是煩惱起來,繼續說:“不,我都已經向你提起來了,接下來就算是不再說下去,你也有可能會深入挖掘……”
“不止是那種理由,我也想要幫助你。”我說,“你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如果你因為怪異事件而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那麼我無論如何都要幫你拿回來。”
“你就是這部分很犯規啊,莊師兄。你要是真的幫助我幫到那個份兒上,還讓我取回了戀愛的能力,萬一我轉頭就愛上你了怎麼辦?”她先是開了句玩笑,又說,“事先說好,我就算是失去了戀愛的能力也沒有關係,這非但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危險,還可以說是免除了與此相關的很多煩惱。
“如果你想要知道那起事件的來龍去脈,我可以告訴你,但是無法現在就對你說出來。需要一些時間。”
我單刀直入地問:“什麼時候才可以說?”
“至少……”她躊躇片刻後說,“至少等到哥哥的事情塵埃落定吧。還有,希望你不要把今天我告訴你的事情向其他人提及。”
“我明白了。”
在答應的同時,我心中有些開心。她把屬於自己的秘密共享給了我,這個秘密就成為了隻有我們兩人知道的秘密。即使暫時無法知曉自己最好奇的核心內容,這樣也足以暫時滿足我。
“那麼,關於麻早那邊,你還有什麼問題需要找我谘詢的嗎?”她問。
還真有。
隻是我不知道是否應該求助祝拾。眼下我和麻早之間氣氛尷尬,同為女性的祝拾說不定可以給出有用意見幫我破冰。而事情的起因卻是我對於麻早近乎於表白的“暗示”。前麵也有提及過,祝拾是個常識人,萬一她知曉實情,說不定會反而成為阻力。
再三斟酌之下,我還是決定以迂回的方式求助。
“祝拾,我做一個假設,僅僅是假設……為了避免被麻早知道我糾纏她的真實動機,我之前說了一些話,讓她認為我喜歡她……”
我簡單扼要地描述了一遍之前的經過,最後說:“……現在我們相處的時候很僵硬,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祝拾目瞪口呆。
“你居然對麻早說了那種話?”
“假設,假設。”我說。
“好吧,就當是假設。可是這方麵我也是愛莫能助,因為我也不知道麻早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的常識和我們都大相徑庭,這一點你也很清楚吧?所以不好說她現在到底是討厭你,還是說僅僅是不知道怎麼麵對你。”她說,“不過,你最好還是做好自己被討厭了的心理準備,女性裡麵也有很大一部分是討厭蘿莉控的,就算麻早那麼想也不足為奇,而且……”
“而且?”我產生了糟糕的預感。
“而且我以前在手機上聊天的時候也對麻早說了很多蘿莉控的壞話。”祝拾咳嗽一聲,“像是什麼蘿莉控一般都有正太控的傾向,因為蘿莉和正太的胸部都是平的,好看的正太隻要稍微打扮一下看上去就和蘿莉差不多……”
“祝師妹。”
“……那個,莊師兄?為什麼要特地在這種時候叫我師妹呢?”
“你可真是我的好師妹啊。”我情不自禁地加重了語調。
祝師妹一個激靈,連忙把話題轉移到其他方向。事已至此,我也提不起氣繼續追究。畢竟真正有錯誤的人是我。
我配合著她轉移了話題:“玄武最近有回信嗎?”
距離祝老先生使用信物向水師玄武發出信息已經過去十天左右,而按照上次的說法,後者應該會在半個月左右給出回信。也就是說就算現在有回信了也很正常。
水師玄武的靈丹妙藥是治愈麻早靈魂創傷的關鍵之物。雖然現在的麻早也有在使用普通的靈魂治愈藥物,但是那種程度的東西能夠起到的治愈效果實在有限,最多隻能讓麻早使用力量的時候不至於動輒昏迷。而且,放任靈魂創傷長時間存在也不知道是否會產生重大隱患,說不定其中還存在著所謂的“最佳治療時間”,繼續磨蹭的話就要錯過了。
祝拾回答說暫時還沒有回信,不過應該就在最近這幾天。
我們差不多也應該結束通話了,最後,祝拾似乎還是沒忍住。明明周圍沒有人在聽,她卻還是壓低嗓音,小聲詢問:“……莊師兄,你不會真的是蘿莉控吧?”
“我覺得不是。”
至少我對其他與麻早同齡的少女從來都沒有產生過那種想法,同時對於祝拾也有著健康的欲望。
而祝拾則一本正經地說:“蘿莉控一般都是這麼說的。”
那你是希望我怎麼說啊?我這麼心想,然後結束了通話。
轉頭看去,麻早仍然站在不遠處吹著夜風,在我和祝拾交流期間也沒有找我搭話。儘管她原本就不是多話的性情,這種表現沒什麼好奇怪的,現在卻是令我無法不去多想。
而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微小而又陌生的法力波動。
我和麻早同時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波動的源頭正在緩緩地接近我們。
今時不同往日,過去的我可能是過於強大,大成位階以下的法力波動由於弱小而無法被我感知到,現在的我已經可以正常感知他人的法力波動了。上次與陸遊巡同謀綁架麻早的幾個獵魔人的法力波動我也可以感知到,而眼下傳來的這股法力波動也被我納入了感知之中。
在此基礎上,我卻有種直覺,這股法力波動的源頭,具備真正威脅到我生命的可能性。
來者至少是一個大成位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