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使對貴妃娘娘給的金瘡藥毫不在意,他記得他將藥放在了駱禪檀屋內的藥架子上。
可他翻來覆去找了兩遍,都沒有看見那熟悉的藥瓶。
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呢。
他取了另一瓶止血的藥粉,滿心疑惑地走到駱禪檀身邊,斜眼睨了一眼被他放在桌上的金瘡藥。
“磨蹭什麼。”駱禪檀側過頭去看他。
池謂收回視線,深吸了口氣,還是沒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
“尊使,我記得屋中還有一瓶金瘡藥。可是現在卻找不到了。”
駱禪檀沉默著沒有回答。
池謂趁著駱禪檀出神刹那,將手中的藥粉和桌上的金瘡藥調換了,塗抹在了駱禪檀的傷口上。
待駱禪檀回神,他意識到池謂調換了藥,還是用了駱安城給陶昭南的金瘡藥。
“你是跟誰學的陽奉陰違。”駱禪檀壓低了聲線,聲音中很明顯地展露出了不悅。
池謂不敢回話,隻默默地替他敷好金瘡藥,取來絹帛替他包紮。
做完這些,池謂才雙膝跪地:“隻要是為了尊使大人,屬下受任何責罰都不為過。”
駱禪檀盯著池謂垂下的頭頂,靜默了幾秒才緩緩道。
“今夜多事,不宜再生事端。”
“待事過之後,再罰。”
翌日,陶昭南聽說東宮內闖進了刺客,企圖刺殺太子。
而刺客在東宮負傷,因此,宮中侍衛正四處搜尋受傷之人。
她不禁懷疑,是否是昨夜駱禪檀出入東宮暴露了蹤跡。
可駱禪檀武功了得,又沒有理由刺殺太子。
陶昭南隻覺得是自己多心,便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東宮之內,太子心煩氣躁,隻要昨日的“刺客”沒有抓到,他串通岑周之事就隨時有暴露的風險。
太子妃也聽聞太子險些遇害,第二天一早就急急忙忙地趕到太子寢宮。
到了太子寢宮,又聽宮人說太子在書房,太子妃就又轉道去了書房。
“殿下。”太子妃進殿屈膝給太子問安。
駱安城輕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出聲讓她起身。
太子妃緩步走到他身邊,著急關切地問:“臣妾一早起來,就聽說東宮在捉拿刺客。”
“臣妾擔憂得不行,殿下可一切安好。”
駱安城此刻正心亂,又聽太子妃提及此事,口吻不善地應了聲無事。
太子妃好似並未注意太子對她的態度,反倒是鬆了口氣,喃喃地說了句那就好。
駱安城側目掃了安心的太子妃一眼,她頭上的步搖流速散亂,鬢邊微微出了細汗,發絲熨帖在鬢角。
天氣還冷,她從昭陵殿過來竟還出了汗。
一想到太子妃是掛心他的安慰匆忙趕來,太子這才稍緩了臉色。
他掏出手帕為太子妃拭汗:“讓太子妃擔憂了。”
太子妃抬手接過太子手上的手帕,輕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淺笑著搖頭。
“夫妻本是一體,臣妾當然時刻掛心殿下。”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