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金漿酒(1 / 2)

囚春雨 YUKISAM 6527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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瀝王府冷清,剛住進王府的那日,諾大的王府裡隻有她和駱禪檀二人。

她一人睡在主屋,不知是否是換了新地方的緣故,翻來覆去始終沒有睡意。

窗外明月如照,陶昭南遂攏了外衣起身,想到院中坐坐。

房門輕聲吱呀,她拉開房門,入目便是駱禪檀一人坐在院中,手邊擺了一壺酒壺和一杯酒盞,靜靜獨酌。

他聞聲回頭,一時未收起如月光清冷的視線,怔愣一瞬才開口。

“這麼晚了怎麼不睡。”

“可是睡不著。”他接著問。

陶昭南走到他身側隔著一石凳坐下,輕聲問道:“還有多餘的酒盞嗎。”

興許喝點酒,困意便上來了。

駱禪檀起身到屋中尋了另一個酒盞放在她麵前,提起酒壺往她杯中倒酒。

隨著她將杯子舉起到唇邊,一股淡淡的酒香竄入鼻尖。

一口飲入喉間,酒中有回甘,但又比想象中更烈一些。

“這是什麼酒。”

她將喝空的酒盞放回桌上,伸手要去夠石桌中間的酒壺,酒壺卻駱禪檀按住。

“這是金漿酒。”他拿起酒壺往她杯中慢慢倒入酒水,“這酒以薯蔗為原料,酒水雖甜,卻極易醉人。”

“照你這樣的喝法,明日必然要頭疼。”駱禪檀放下酒壺,抬眼直視進她的眼眸。

陶昭南垂下眼簾避開他的視線,莫名覺得不自在地拿起重新裝滿酒的酒杯,小酌了一口。

今夜月明星稀,夜色明亮,院內格外安靜。

“王府裡隻有你我二人嗎。”陶昭南不禁問道。

駱禪檀斜眼瞅了她一眼,然後嗯了一聲。

“怎麼,是覺得府中清冷嗎。”

“隻是覺得過於安靜了,反而讓人覺得不安。”

就像是一座不會有任何回應的囚籠,在這裡住久了,陶昭南直覺自己一定會瘋掉。

她將杯裡的酒喝完,忽然就有了些睡意。

“我先去休息了。”她起身,徑直往屋中走去。

駱禪檀沒有說話,她回到屋中要關上房門時,視線落在皎皎月色下獨自舉杯飲酒的駱禪檀。

背影顯得格外孤寂。

陶昭南關上了房門,徹底隔絕了自己的視線。

翌日上午,陶昭南是被一聲聲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府中隻有她和駱禪檀兩個人,她自然而然地認為門外叩門的人是駱禪檀。

她蹙著眉頭套上外衣去開門,不悅的神色在開門後忽然愣住。

門外的人不是駱禪檀,而是莫嬸。

“莫嬸?”她疑惑地看著門外的莫嬸。

莫嬸笑吟吟地注視著她:“姑娘,該起來用早膳了。”

其實平日這個時辰她是早就醒來了,因為要去藥鋪做工。

昨日一路奔波,夜裡又失眠,今早才睡晚了些。

她愣愣地看著莫嬸提著食盒走進屋中,一邊將食盒中的食物擺出來,一邊絮叨著。

“姑娘,我將你的衣服首飾都帶來了,等等便讓人搬進來。”

擺好早膳後,她抬頭環視了一圈屋內,又歎氣說:“這屋裡空空蕩蕩的,看著也沒什麼人氣。”

“不過住久了,應當了就好了。”

她拉著陶昭南到桌前坐下,又閒不下來地去找人把她方才話語中所說的衣物用大箱子搬入屋內,一件件地替她整理到櫃中。

“莫嬸。”陶昭南仍是一頭霧水,喚她。

“哎,姑娘。”她轉過頭來,“怎麼了。”

“莫嬸你先彆忙活了,來坐會兒。”怕莫嬸拒絕,她又說,“我有話要問你。”

莫嬸應了聲好,放下還有一半沒整理好的衣物,走到她旁邊。

“莫嬸,你坐。”

“你我之間,不至於如此恭敬。”

莫嬸抿抿唇,顯然有些猶豫,猶豫後才在她身側坐下。

“姑娘,你要問什麼。”

昨日府中還沒有其他人,今日除了莫嬸,還有剛剛搬東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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