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當局迷(1 / 2)

囚春雨 YUKISAM 5608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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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軍駐守西海,無詔將領不得擅離。”

就在駱禪檀離開西海不到一日,京中就傳來了敬遠侯被暗害重傷的消息。

原忱坐在軍營主帳之中,麵前跪著的人不是旁人,而是西海軍中精銳的其中一人。

此人入西海軍已有十年,早已坐到了一部校尉的位置。

他隨敬遠侯入京,若無駱禪檀事先提醒,他定會為父親傷情所憂,趕忙入京。

武將無詔入京,擅離職守,後果不堪設想,更甚連累家族性命。

眼前之人一副風塵碌碌模樣,跪在地上申請懇切,言語著急慌亂。

惺惺作態就為攛掇他入京,好以此為借口收了原家軍權,動搖原家。

原忱唇角勾著冷笑,眼神鋒利如破風之箭射向地上跪著的人。

西海軍如嶽臨淵,以軍心穩固聞名。

先帝曾有“戲言”,問敬遠侯,原家軍到底是姓駱還是姓原。

那日出宮後,敬遠侯便遠走西海,二十萬軍隊隻帶走了兩萬,剩下都充入皇家禁軍。

而後不久,原家次女就入宮為妃,實則為人質。

然而當年西海受西域西塞人侵擾,僅憑一萬原家軍還有西海剩下的五千駐軍。

敵眾我寡,要與西塞人對抗,寡不敵眾,大勢已定。

君心如淵,看似給了一條生路,實則隻給了一線生機。

敬遠侯領著兩萬五千人的軍隊,對西塞七萬人。

若是個輸,敬遠侯身為將領,達不成陛下旨意,算是抗旨,亦是個死字。

殫精竭慮,殊死搏鬥,才換來原家的一線生機。

要是就這麼被原忱斷送在自己手上,他非得悔恨得了斷了自己的性命。

跪在地上之人遲遲沒有得到原忱的反應,軍帳中一片死寂。

惴惴不安地悄然抬頭偷瞄座上原忱的表情,一片陰雲密布,眼神仿若要將他千刀萬剮。

不該是這樣的反應才對啊。

西海軍誰不知原忱小侯爺性情耿直率真,重情重義。

得知父親受重傷的消息,怎麼會是這副表情。

腦子千轉百回繞了一圈,這才領會到自己的伎倆已被識破。

後知後覺下,冷汗浸透了後背。

“你入西海軍有十數年了吧。”

不同於麵對侯府眾人與百姓時的親切,此時的原忱不怒自威,長年在軍營裡磨煉出的不怒自威的氣質渾然一體。

“回小侯爺,已有十二年了。”

“十二年,是挺久了。”

原忱的語氣很淡,眼神也很漠然。

布局十數年,皇家從未儘信過原家。

從前是先帝,現在是景親王。

手握軍權,被皇室忌憚。

放下軍權,就是任人宰割。

原忱冷笑了一聲,下一句話令跪地之人瞬間膽寒。

“那就留你個全屍吧。”

無須原忱再說些什麼,站在一旁的西海軍就已經將人拖了下去。

原忱是重情義,但身為將領,也絕不是為情所累之人。

更何況背叛之人,死不足惜。

當日原忱整頓西海軍至夜深,回府時偶然瞧見了院中站著的陶昭南。

清冷月光柔和灑在她身上,她遺世獨立地站在院中,恍若仙人。

她抬頭望月,莫名讓人覺得下一秒她便會同嫦娥一般奔月而去。

腳步不受控製地朝她走近:“陶姑娘還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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