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1 / 2)

“我就知道這種會議屁用都沒有,純屬浪費時間。”倫敦塔的宮殿外,摘下頭盔的索洛克子爵聽完女兒托人送來的會談結果後,跟南方來的騎士小子們一起喝著啤酒,眼神不善地看著不遠處的卡美洛騎士們,狠狠吐了口唾沫:“md,老子真想教訓一下那群小白臉。他們應該在臉上劃幾刀來證明自己的男子氣概,包括那個比娘們還好看的王。”

“收斂一下口吻吧!索洛克大人。”一位和索洛克年紀相仿的老騎士反駁道:“那群小子至少上過幾次戰場……相比之下,南方的小子們倒是越來越安逸了。”

“你是在質疑公爵夫人的統治嗎?威廉爵士。”

“不,我是在憂心南方會成為第二個東希臘。”老騎士歎了口氣道:“孩子們不上戰場,就不會清楚那和比武大會裡的過家家有什麼區彆。長此以往,等我們這些老家夥們退下去了,他們那一代打的贏撒克遜人和羅馬人嗎?公爵夫人是個很好的統治者,仁慈善良又智慧,但她如溫室裡的花朵,缺少鮮血和征服的動力。”

“也許她該找個丈夫,一個驍勇善戰的丈夫。”索洛克子爵收起了對老騎士的敵意,開始思考這確實存在的憂慮並決定找時間和侍奉公爵夫人的女兒盧娜談一談。

“但這可不是一個簡單問題。”老爵士曾經侍奉過嫁到南方的女公爵的外祖母萊奧諾拉公主,所以深知那一階層的聯姻有多麻煩:“公爵夫人馬上就要二十歲了,多少女孩在她這個年紀已經成了幾個孩子的母親。不說遠的,索洛克大人您的女兒盧娜夫人的第三個孩子都出生了。而以公爵夫人的身份,嫁給一個普通的貴族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南方獨立出去後,她的選擇範圍就隻有國王階級、國王的繼承人階級,以及那些堪比國王的公爵們。”

“但要是那樣的話,我可不希望公爵夫人嫁給法蘭西國王。”索洛克子爵曾在阿基坦見過那位狡猾如蛇的法蘭西王,對方蒼白的麵孔和瘦高的個頭怎麼都不符合驍勇善戰的形象,沒準在床上都堅持不了多久:“伍德斯托克家族已經夠凋零的了,彆再雪上加霜。”

“那羅馬的馬克西姆呢?他是執政官家族的長子。”

“然後把毒殺的那一套帶來嗎?我毫不懷疑他會在結婚一年內把公爵夫人毒死好正大光明地接手南方。” 索洛克子爵更加鄙夷道:“要真是那樣,還不如讓公爵夫人嫁給卡美洛的那個該死的私生子雜種。”

“那就隻能再看看了。”老騎士在胸口畫了個十字:“上帝保佑南方。”

“上帝保佑南方。”

會議的晚上有盛大的騎士比武和宴會,因此在天黑之前,受邀的卡美洛和南方貴族們都陸陸續續地進了場。世仇之間掛著虛偽的笑容在禮尚往來間暗鬥著。

桂妮薇兒是宴會上互相針對的南方貴族和卡美洛貴族中的異類,畢竟她是蘇格蘭人,兩方都沒有理由將她牽扯進來。但這並不代表她能以公主的身份在這裡多受歡迎。

因為宴會向來是信息交換和未婚男女聯誼的最佳地點。

而如之前所說那般,桂妮薇兒在婚姻市場的行情並不好,但她的出生又不允許她隨便嫁給一個小貴族,於是乎就出現了非常尷尬的一種情況。

蘇格蘭王試圖將獨女嫁給卡美洛的亞瑟王好形成聯盟對抗法蘭西人,所以在兒子出訪卡美洛時讓桂妮薇兒隨行。但顯然,桂妮薇兒來了有一個多月,卡美洛這邊卻一直沒有聯姻的意思。哪怕桂妮薇兒的哥哥各種暗示,亞瑟和圓桌都沒有鬆過口,更彆提還有梅林的預言在那兒。

“要是康沃爾靠近蘇格蘭就好了。”相比被冷落的格尼薇兒,在宴會上如魚得水的蘇格蘭王子剛同宴會的舉辦者交談完,一邊抿著紅酒,一邊同妹妹抱怨著。

格尼薇兒順著哥哥的視線看去,隻見大名鼎鼎的康沃爾公爵夫人正與來賓相談甚歡。

早在閨中時,格尼薇兒就聽說過這位南方統治者的大名,甚至蘇格蘭王都會經常拿格尼薇兒與之相比。

雖然康沃爾公爵夫人過幾個月就滿二十歲了,但她看起來比實際要年輕嬌小了許多,或許是因為南方近親聯姻太平凡的關係,她膚色蒼白,身形單薄。一頭棕紅色的長發遺傳自阿基坦的埃莉諾,綠色的眼睛是卡美洛王室的標誌。

明明是引人憐愛的外形,但怎麼說呢!康沃爾公爵夫人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給老娘麻溜跪下的淩厲氣勢,這或許是因為她出身於港口的德文郡,並且一直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吧!

望著光彩照人的康沃爾公爵夫人,格尼薇兒不免有些自卑。

她是這個時代最理想的公主,美麗善良又柔軟,熱愛藝術、多才多藝。但這並不足以讓她成為一個合格的王後。

常年在父母兄長保護下的公主猶如溫室裡的花朵,或許她知道如何操持一個城堡的瑣事,或許她看過自己的母親在丈夫遠征時如何管理一個國家。但這卻依舊達不到梅林和圓桌對於卡美洛王後的期望。

常年征戰的亞瑟王所需要的是一位能管理好國家,威懾那些不軌的臣子和外敵的王後。她或許不需要過於美貌、甚至不需要傳統妻子的溫順與知書達理,甚至可以是個寡婦或母狼,但她必須成為國王日後最可靠的夥伴。

這麼看來,康沃爾公爵夫人比起格尼薇兒貼近這個標準太多,甚至以安茹的伯爵夫人為列,一些並不如格尼薇兒地位尊貴的女繼承人們都比格尼薇兒要適合亞瑟,畢竟她們在豺狼的虎視眈眈中保護了自己的財產。

宴會的後半階段,莫甘娜找了個空隙打算去透透氣。為了彰顯身份的高貴,她被天鵝絨的禮袍、各種珠寶壓得喘不過氣來,隻想把胸前用來擠出溝的帶子鬆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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