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為您拿一份私人的餐點嗎?”注意到莫甘娜宴會上並沒有吃多少東西的盧娜提議道。
“給我一杯紅酒就夠了,你去忙吧!”莫甘娜拒絕了盧娜的陪同提議,獨自一人去到走廊的窗口透個氣。
整個城堡裡都是莫甘娜帶來的人把守著,也不會擔心有些不懷好意的貴族趁著她落單把她綁架了去結婚。
“承蒙招待了,康沃爾公爵夫人。”莫甘娜的獨處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不速之客打斷。
她轉身,看見卡美洛年輕的王站在月光之下,仿佛月桂樹下的阿多尼斯,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聖潔的美:“晚宴和騎士比武大會非常精彩。”
“您要是專門來說客套話就算了。”莫甘娜解開胸帶的手頓了一下:“肯定是有要避開彆人才能說的話吧!您可否能對我真誠一點?畢竟我也不是什麼豺狼野獸。”
亞瑟的眉頭似乎因為莫甘娜的眉頭舒展了一點,他向莫甘娜伸出手,對方遲疑一下後將手放在年輕的卡美洛王的掌心裡。
沒有盔甲和布料,亞瑟的掌心寬大而溫暖,帶著常年握劍的老繭。他托著莫甘娜的手緩緩地單膝跪下,將另一隻手蓋在莫甘娜伸出的那隻手的手背上,對著窗邊的公爵夫人緩緩道:
“請您寬恕我,仁慈的伍德斯托克之女。
將如此冒犯的言語訴至於毫無準備的高貴女士之耳。
或許我此刻的言語並非出自於愛情,但我發誓,之後我所說的一切都發自於內心,等同於我對卡美洛和主的承諾。
此刻跪在你麵前的不是卡美洛的國王,也不是榮耀的騎士。
而是個心情忐忑的男人。
以亞瑟潘多拉貢之名,向您卑微地,小心翼翼地詢問。
莫甘娜瑪蒂爾達伍德斯托克小姐,您願意嫁給我嗎?”
亞瑟像是受洗一般將莫甘娜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
感受那毛茸茸的觸感和溫熱,當機的莫甘娜腦子裡循環著兩句話。
【舊劍向我求婚了。
我該怎麼禮貌又不失堅決地拒絕他?】
“前一秒您同我針對相逢,下一秒就向我求婚。”整理心情的莫甘娜將亞瑟扶了起來,注視著對方的綠眼睛:“您應該知道我是不會同意的,卡美洛可不需要一個南方的王後。”
“但這並不是我不能一試的理由。”亞瑟注視著莫甘娜的眼睛,仿佛一潭湖水:“所以請彆那麼快拒絕我好嗎?”
“很抱歉,我並非是一個婉轉的女士。”莫甘娜收回手道:“您不是一個很好的結婚對象,我也不可能放任南方成為卡美洛的錢袋子。”
“但除了我,您也不太可能選擇其他結婚對象了。”亞瑟微笑道:“當然,您也有守貞的權利,那樣一來,伍德斯托克家族和薩利堡家族便正式宣告血脈終結。”
“聽起來像是威脅。”
“如果您願意這樣理解也行。因為求婚就是威脅您將下半生交付於我。”
莫甘娜還想說什麼,但卻在下一秒被匆匆而來的索洛克子爵打斷。
“公爵夫人,剛從傳來的消息。羅馬人在克洛裡塞登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