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織:“啊?”
直到毛茸茸的尾巴再次落入她的手裡,景織才回過神。
她看看手裡蓬鬆的大尾巴,再看看男人麵不改色的臉,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他的幻術給騙了。
這尾巴真是他的嗎?這麼容易就放出來給她摸了?
似乎怕她不相信,軟乎乎的尾巴尖尖左右擺了兩下,纏住了她的手腕。
景織有一搭沒一搭的揉著懷裡的大尾巴,一不小心就看到男人平靜麵容後泛紅的耳尖。
“額……”景織眨巴眨巴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傳說。”雲沉一隻手還覆在她腦後,為了讓她聽清楚他的聲音,他特意彎了腰,“對於狐狸一族來說,被人類摸了尾巴,也就等於將一輩子托付給了那個人類。”
景織茫然:“啊?”
“所以……”勾在她腕子上的尾巴纏得更緊,雲沉雙手撐在床上,剛好把她圈在身下,放柔了語氣循循善誘,“景織,你要對我負責。”
景織:“???”她不是要解除婚約嗎?怎麼突然變成了要對他負責?
“啊,這麼說好像很多餘,你本來就是要對我負責的。”尾巴尖尖在她手腕上來回掃動,他語氣輕快了些,“我們舉行過訂婚典禮互換過戒指。”
這人不會真指望自己對他負責吧?不對……不對啊!大boss雲沉不是應該一心隻想搞事業嗎?現在這纏著她負責是怎麼回事?
景織揉著手裡的毛茸茸,試探著問道:“雲沉?”
“嗯?”他聲音更低。
“你……”捏了捏毛茸茸,景織繼續試探,“是狐狸?”
景織總算把昨天晚上她救回來的那隻狐狸和眼前這個男人畫上了等號。
“很驚訝?”雲沉笑了聲,坐直身體,也收回了尾巴。
看他衣衫工整分毫不亂一派悠然的模樣,景織皺眉:“我想,那些仰仗雲家家主的人應該不會希望你是這樣的身份。”
“他們不會知道。”雲沉勾起她的一摞頭發,在指間繞了兩圈,“你不說,沒人知道。”
緊皺的眉頭鬆開,景織沉默片刻,嘴角揚起細微的弧度:“你這算是求我替你保守秘密嗎?”
這語氣,果然和以往不一樣了。
雲沉點頭,語氣聽起來像撒嬌:“你要對我負責啊,景織。”
負責,所以替他保守秘密?
景織坐起身,從他的手指間奪回自己的頭發。
她現在有點頭疼。
本想趁現在有理由提出解除婚約,可聽他這語氣,明顯不打算輕易放了她。
為什麼?景織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不可替代的角色。
難道說……
景織伸了個懶腰,扯扯自己睡衣的吊帶,看向雲沉:“雲家家主……我要怎麼保護你?像我這種連自家人都能隨便欺負的弱女子……”
“弱女子?”雲沉短促地笑了笑,“景織,能完整完成破魔矢這個術式的除妖師,整個除妖師行當裡,獨你一人。”
果然看到了!景織瞪他。
臭狐狸,裝柔弱騙她的同情心就罷了,還抓著她的把柄威脅她。
可惡!
“嗯?”他無辜地回視。
不能和他硬碰硬,景織作勢要掀被子:“我要起床洗漱,你可以出去了,雲先生。”
他站起身,微微彎腰算是致意:“遵命,景小姐——我讓傭人準備早餐,你洗漱後到餐廳來。”
景織:“……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