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田頌莓的那個房間,而是更遠處的房屋,坍塌了大半,但能擋住夥伴們的目光。
找個乾燥角落席地而坐,我伸手入懷,將劍匣和遊巡令牌全部掏出來,然後,仗著黑暗視物的能力,死死的盯著這兩樣東西,確切的講,盯著的是兩件奇物身上流動不休的符籙。
這些符籙都隻有百分之一指甲蓋的大小,要不是目力好,根本彆想看清。
幸運的是平時流動的速度緩慢,這才有機會看清符籙的樣子。
我順著心靈上的感覺,選擇了短劍上的一枚符籙,細細的觀看著。
選好了目標,就將遊巡令牌收了起來。
時間緊迫,我隻能盯住一枚研究著,根本沒有精力揣摩第二枚。
這些東西得自63號墓鈴,而墓鈴來自地府。
換言之,這上麵的符籙也來自於地府,一定具有奇特的靈異力量,問題是,如何引導出這股力量來呢?
大虎當時的那句話提醒了我,念咒和畫符是最常見的驅邪方式,那麼,我若是照貓畫虎的繪製符籙出來,是否具備驅邪靈力呢?
為了增強可行性,我想到了用血液繪就。
當然不用自己的,無論給誰繪製符籙,就用那人本身的血好了。
至於‘血符’繪製之後是否真的有護身效果?那就是在撞大運了,我感覺隻有百分之一的幾率。
各種驅邪影片中,高人們都是使用朱砂之類的特定之物繪製符籙的,且載體是特製的符紙,還有配套的咒語。
甚至有些高人還要踏著方位念動咒語,這樣繪製的符籙才有效果。
而我臨陣磨刀,不過是照葫蘆畫瓢的繪製,哪有多少成功率?
可已經被迫到死地了,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總感覺這些符籙和平時看到的不同,畢竟是來自於陰曹地府的東西,或許,隻憑形態就具備一定的驅邪之力也說不準呢?
用了十幾分鐘時間,總算是將這枚結構複雜的符籙記在了腦海。
但這個彎彎曲曲的符籙,看起來渾然天成的,到底從哪個位置開始落筆繪製,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的,此刻不過是硬著頭皮勉強為之,能不能有用,完全看天意了。
將短劍收好,我返回篝火房間。
一眼就看到,每個人身前都多了個礦泉水瓶,內中有淺淺的血,半凝結的狀態。
四人都看過來。
我走過去蹲下,認真的說:“你們誰包裡帶著毛筆?”
“毛筆?”四人麵麵相覷。
“沒用過的短毛遮瑕筆能不能湊合?反正前麵都是軟和的。”孟一霜忽然說。
“也成。”我也隻能湊合著了。
“難道,你要施法畫符?”徐浮龍是個聰明的,看了看備用的血,又聽我索要毛筆,就有了想法。
“沒錯,要在你們身上畫符。但我先聲明一句,本人水平有限,這符關鍵時好用不,不敢保證,隻是多加一道備用手段罷了。”
“你儘管弄就是。”徐浮龍眼底的喜色一閃即逝。
“我先給大虎畫吧,他的大光頭太方便了。”
我招招手,大虎憨笑著湊過來,遞給我他的塑料瓶。
將瓶子斜放,讓半乾涸的血流過來,感覺不太好用,就往裡麵兌了些水,從孟一霜那裡接過女人化妝用的遮瑕筆,沾染血水,示意大虎低頭。
他聽話的坐在那裡低下大腦袋,我站起一些,徐浮龍很有眼力價的在旁打著手電筒照著。
深吸一口氣,暗中喊著‘老天保佑’,就用遮瑕筆在大虎頭皮上繪製起來。
中間的筆畫不停,最終,起點和終點合二為一,一枚碩大的紅色符籙出現在大虎的光頭上,線條太複雜了些,冷不丁的看去,像是某種圖騰,很是威武!
“這是什麼符啊?”孟一霜好奇的問了一聲。
“我不曉得。”攤攤手,我對她實話實說。
“我懂,這也保密是不?那我就不問了。”孟一霜癟癟嘴巴,來了一句。
我無語。
“該我了吧?我沒有光頭啊,畫在哪裡呢?”徐浮龍靠過來。
“畫在臉上吧。”
我淡淡回答,徐浮龍沒有異議,坐在那裡,閉上眼睛,等著我去畫。
用徐浮龍的血,混合一些水調好了‘材料’,遮瑕筆沾染上,落到徐浮龍的臉上。
再度繪製了同樣的符籙,有經驗一些了,速度變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