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63號墓鈴,也沒有方塊法具的傀儡之術傳承,我當然不會有這種膽量,但眼下嘛,可就不一樣了。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我要讓薑家人明白,棋子也有可能跳出棋局。
想好了這些,我開始洗漱,穿好了衣物,已經中午了。
午餐都準備好了,寧魚茹也被女傭帶領而來,我倆相對無言,靜靜用餐。
填飽了五臟廟,我揮退了所有傭人,湊到寧魚茹身邊說:“寧師傅,咱們繼續探查吧。”
“好。”寧魚茹言簡意賅答了一句,再度掏出羅盤,這次,我倆走出了主建築,開始在莊園的各個角落探查……。
數天後,當我腦中顯示剩餘壽命隻有十一天的時候,這場聲勢浩大的探靈過程算是結束了。
有必要說明幾點,這中間,寧魚茹回去她師傅家一趟,那邊,陰陽大師的下葬之事全部順利的完成了,她才回來繼續幫著我探靈。
還有,薑照那邊始終沒有後續反應,很是詭異,讓我的心頭更為沉重。
但讓我和寧魚茹無比意外的是,薑家莊園幾乎被我倆挖地三尺了,隻說那撞邪的洗手間就查探了五六次,寧魚茹甚至開壇做法,消耗法力施展了更高級彆的探靈術,但卻一無所獲!
整個莊園,除了時刻跟在我身後的無害幽魂小女孩之外,一隻邪物都沒有。
彆說能夠害人的凶靈了,連無害幽魂都沒有發現過第二隻,乾淨的讓人震驚。
轉眼間到了夜間,而我的壽命持續縮減著,正向著十天壽元前進。
要不是因著在光明湖電影院靈異事件中,投喂給墓鈴一隻惡鬼得到了十天多的壽元做獎勵,按照自然法則,還有數個小時,到午夜之時,我就將走向生命的儘頭。
這樣看來,光明湖邪事對我而言也不算是壞事,起碼讓我延長了十天壽命不是?
彎彎月牙掛上了天幕,我和寧魚茹坐在莊園泳池旁的藤椅上說著話。
“薑先生,這幾天來我已經儘力去探查了,可惜,你這莊園乾淨的一塵不染,根本就沒有你所言的邪祟,估摸著若非你真的出現幻視了,就是那些邪祟在你我來此之前集體搬離了莊園。”
寧魚茹說著這話,喝了一口茶。
我的杯子中卻是紅酒,輕抿一口,放下玻璃杯,我左右看看,女傭們都被打發的老遠,不可能聽見我和寧魚茹的對話。
而且,此地避開了莊園內部監控區,沒有任何監控設備對著我倆。
即是說,唇語也不被讀到,為此,我特意使用定製的裝備掃描過四周,確定沒有跟蹤器和竊聽器什麼的,才選擇於此地說話。
我總感覺自己一直被薑照監控著,有可能在莊園中的一舉一動,都在薑照的眼皮子底下。
這種莫名的感覺讓我不寒而栗!為此,我將自家的手機都留在臥室中沒有帶過來。
“寧師傅,這件事很是蹊蹺,是不是幻視,我自己心中有數,那天看到的紅甲女人腳踩在肩膀上,絕對不是幻覺,那是真實發生的靈異事件。而且,我感覺到了無邊的怨氣,深重的比血傘女鬼還要上幾個檔次,正是因為感覺危險,第二天我才迫不及待的去找你。”
我轉頭認真的看著寧魚茹。
“你想說什麼?”寧魚茹聰慧絕頂,一看我的神態,就知曉我話中有話。
“有人,不想讓我們查出任何的蛛絲馬跡,所以,趕在你我之前,將此地清理乾淨了,包括本該存在的邪祟。”
我低聲的說出這話,同時注意遠處侍立著的女傭和保鏢們的動靜,極度防備。
我的反常表現落到寧魚茹眼中,引起了她的思索。
“你懷疑,薑家內部處理了此事?所以說,我們這幾天什麼都查不到?但你這個想法非常的離譜啊,你可是薑家的少爺,薑家其他人為何要這樣對待你呢?”
“再說,驅邪是好事啊,即便薑家請來其他高人做好了這事,也沒有理由瞞著你啊。薑度,我感覺你心底非常的緊張,好像是在警惕薑家,這太奇怪了。話說到這地步了,你方便為我解釋一下你為何會有這種反應嗎?”
寧魚茹低聲說話,目光炯炯的盯著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