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孟一霜等人被法力通天的大能提早救醒了,然後,暗中布局坑我?
這種可能性是有,但並不高。
如果不是超自然小空間,那是什麼呢?如同風水環動千葬局一般的被困在人為設置的陣法之中了嗎?
這也隻是猜測,根本不做準。
我心頭亂糟糟的,無法判斷自己處於什麼境地之中,因為,一點線索也沒有。
線索?等一下!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眼前回閃數十天之前的場景,巫小千的影子出現了異常,那一刻,我看到她影子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足。
這算不算是線索?
如果那就是征兆,說明了什麼……?巫小千暗中搞事兒,想要害死我不成?
二十多天前,就是她在拜訪之時暗中在我身上做了手腳嗎?所以說,今兒我才莫名其妙的陷落到詭異處境之中?
這也太扯了些!
新開的分道場中都是高人,宮重坐鎮,血竹桃也在,更不要說蠍妙妙見多識廣的,什麼樣兒的鬼蜮伎倆沒有見識過?
我要是真的被做了手腳,自己感覺不到,但隨後的二十多天裡,這幫子高手天天圍在身邊打轉,難道他們一點兒異常都沒有發現嗎?
這樣看來,不像是巫小千在作妖。
“那眼前是怎麼回事?”
我懵了。
我的鼻子忽然翕動一下,隱隱的,好像有異味兒隨著流通著的空氣傳進屋內,是一股極為清淡的臭氣,我下意識的感覺到熟悉。
這種讓人作嘔的味道,難道是,屍臭?
這個念頭一升起來,我心頭就咯噔一下子,極度危險的感覺彌漫到每一顆細胞之內!
“度哥,我們這是在哪兒?我怎麼了啊?”
一道聽起來極為淒慘、極為詭異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渾身激靈靈一顫,抬頭看向房門口,霎間,驚的向後倒退三步。
那裡,扶著門框有一個人!
不,不,嚴格來講,這不像是個活人了,更像是一具會說話的屍體。
他的衣衫破爛,露出的皮膚上都是結痂的黑褐色傷口,看樣子,似乎受傷許久了,臉上倒是沒有傷口,青慘慘的,毫無血色,一雙眼睛中的瞳孔已經擴散,死氣沉沉的,但就是不倒下。
我仔細打量了他幾眼,從他瘦竹竿般的身材和臉皮上的麻子坑確認了,這是秦虛奇六狗腿中的麻子臉盧輝澎。
他扶著門框的手上都是血,乾涸的血,發黑發硬,感覺上,距離他流血好幾天了,但我記得清楚,十分鐘之前,我們還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呢,怎麼一轉眼間,彆的人沒影了了,而瘦竹竿的盧輝澎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度哥,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
那活死人般的盧輝澎伸手夠著我,然後眼睛一翻翻兒,驟然摔倒在地。
我感知的清楚,最後一絲活人氣息離他而去了,盧輝澎真的死亡了。
本來還想詢問他如何變成了這副鬼樣子,但現在看來不用問了,人都死翹翹了,我還跟誰問去?跟他的靈魂嗎?
“咦,他的魂兒呢?”
我再度驚了,感知反饋,門口的那具屍體之中,根本就沒有魂魄,並非魂消魄散,而是本就不不存在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