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所料不差,她是在用這種方式還債,還欠著老魔頭薑紫淮的債!其實,血月對老魔頭的死,一點都不在乎,甚至可以說是暗中開心,因為,再也沒有人能控製她了。”
王探說到這裡,我驚訝的眨巴起眼睛。
對啊,眼鏡少年分析的沒錯,要是血月和我有血海深仇的話,按理說不會高舉輕放的,即便戮逐遊戲殺不了我,以後也會沒完沒了!
但血月的潛台詞是,仇怨隻持續到淩晨四點鐘,嘖嘖……,這裡麵的區彆可就太大了。
“即便確定了血月和度師傅沒有深仇大恨,不會不死不休,但對改善目前的狀況,有什麼幫助呢?”
王圖斤一針見血的提出關鍵問題。
王探嘿嘿一笑,就要回答。
但我腦中亮光一閃,已經知道了答案,就笑著說出了口。
“王叔,這幫助可就大了,簡單講,若果小探推測的屬實,那麼,血月不會出全力的。打比方說,她本來可以放進來十幾隻鬼來殺人,但因為隻想走個過場就玩活兒那麼,她不會出全力的,可能,隻會隨意的放進來三五隻鬼。”
“數量不同,攻擊力就不一樣,致命度就不同。所以說,要是真的如此,你我的生存幾率未必就會小了。”
王圖斤和崔雅聞言,臉上現出喜色。
王探拍手說:“妙啊,度哥說中了其中一條。”
“哦,才一條,還有什麼?”
我一愣,急忙追問。
“這麼說吧,假設血月真的對你恨意不大,隻是在完成某個不得不去完成的過程,那麼,她除了在規則範圍內以放水方式暗中反抗薑紫淮的意誌之外,還可以順道去做一件事。”
“什麼事?”我和牡丹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
“玩遊戲。”王探推了推眼鏡,很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玩遊戲?怎麼玩?”我有些不明所以。
“就這樣玩啊,你我就是遊戲的棋子兒……。”王探指一指周圍的環境。
“說人話,說的清楚些。”牡丹不耐煩了。
“牡丹姐彆急啊,這樣,我打個比方。大家回想一下小時候,比如,看到蚯蚓後,會做什麼事?”
王探拋出問題。
“這個嘛?”王圖斤想了一下,回憶著說:“我那時候很皮,會用泥巴圍住蚯蚓,發現它能鑽進去,那我就換磚頭,就能困住它了。玩一會沒意思了,就又挖來些蚯蚓,將它們放在一塊,甚至抓個青蛙來吃蚯蚓。最後拿個魚鉤勾上幸存的蚯蚓,去小溪那兒釣魚……!咦?小探,你的意思是說……?”
王探語聲打顫了,眼神驚恐的看向四周。
“沒錯啊,你們看,我們像不像是被磚頭困住的蚯蚓?然後,第二批參與者啥的,是不是即將被放進來的蚯蚓或青蛙?血月正興趣滿滿的玩遊戲呢,她喜歡看我們自相殘殺。”
“一邊完成幫薑紫淮報仇的過程,一邊娛樂自身,這個血月雖然詭計多端,但童心未泯啊。”
“在她的眼中,你我都是遊戲的組成部分,我們這樣能力低微的是炮灰角色,度哥和牡丹這樣能力超凡的是主角。血月的眼中,沒有什麼正邪之分。她做事隨心所欲的,隻要自己高興,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
王探的話讓我們齊齊的爆出了雞皮疙瘩。
沒有善惡之分的家夥,偏偏掌握了恐怖的力量!這和小孩子揮舞著上了膛的熱武器沒什麼區彆啊,危險性太高了!
我的鼻尖兒再度冒冷汗了。
就在此時,‘嗡嗡’的鳴響,就見對麵的黑晶牆壁上,投下來一道直徑一米多的青紫光柱。
我們全部彈跳而起,緊張的注視著光柱。
光芒消散,三個人影顯現出來。
一個英俊的道士和兩個穿著怪異的男女。
冤家路窄!
來人正是嶗山太虛道宮的羽士昊椽子和七塘口的薩滿巫師易坡、易喜兄妹。
他們三個初始有些茫然,但馬上目光就鎖定在我和牡丹的身上了,眼神亦變的狠戾起來。
果然,血月送蚯蚓……,呃,送心懷惡意的法師進到黑晶樊籠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