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貴的屍體已經被運走了,會客室被封閉了,我們都被遣散到各個客房待著,明麵上,限製的範圍是整個樂園,其實,最好待在各自房間彆亂走動。
同時,來了很多‘專業人員’,到處的安裝攝像頭。
除了洗手間,連臥室都加裝了攝像頭,我們頗有微詞,但那些人根本就不予理會。
等他們退出房間,被趕到一間客房中的我和寧魚茹對視一眼,寧魚茹背著攝像頭就掐了幾個法訣,口中念念有詞,之後,輕聲說:“好了。”
她已經施展了幻術,攝像頭中呈現的隻是我倆安靜休息的場麵,其實,根本照不到我們,也竊聽不到我倆的對話。
“魚茹,你怎麼看?”我抬頭看了一眼上方的攝像頭,輕聲詢問。
“好像是,那些人,想要看到下一次意外發生時的經過,所以,不讓人走,都給留在這裡了。”
寧魚茹考慮一下,如此回應。
我眉頭蹙緊,凝聲說:“這是引蛇出洞嗎?要是繼續死人,誰負責?”
寧魚茹好笑的看我一眼說:“這也可以理解的,畢竟,發生的事都太過詭異了,先不說那個從高台跳下來的黑裙女,隻說挨了一腳就被切開了頭顱的劉大貴,任誰看到那樣的監控畫麵不發毛?換位思考,如果你我都是普通人,你說,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做調查嗎?”
寧魚茹倒是很會為他人著想。
我沉默了,其實是想說,即便如此,也不該如此做事,一個不小心,就會再度出現受害者的。可也明白,普通人麵對這種事有多無奈。
“那咱們怎麼辦?”我想了一下,沉聲問。
“我看,咱倆還是找一下此事的負責人吧,將身份說清楚,讓他們提供助力,幫助咱們搞清楚源頭,並順利解決掉,總不能讓更多的人無緣無故的身亡了。”
寧魚茹沉吟一會兒,如此回答。
“他們能信嗎?”我有些猶豫。
“不是信不信的問題,為了儘快解決,不引起恐慌,什麼方式都得試驗一下吧?估摸著,他們會睜眼閉眼的裝著看不見,任憑咱倆活動的。”
寧魚茹琢磨了一下,如此猜測。
“那好,就按照你說的,咱們去試試吧。要是人家不讓你我插手,咱們就轉為暗中行事好了,反正,幻術加身的話,誰也阻攔不了。隻不過那樣一來,未免有做賊的感覺。”
我同意了寧魚茹的意見。
本不願和那些人打交道的,但眼下事態發展的很是迅猛,指不定何時就會失控,這種狀況下,還是去溝通一下比較好。
寧魚茹笑了一下,隨手散開了幻術,然後,對著攝像頭說:“讓你們的負責人過來,我倆有重要的話和他說,注意,是說話算數、能夠拍板的那個,說話沒有力度的就不要過來了,耽誤彼此的時間,不好。”
寧魚茹說完這話,示意了我一下,我倆都坐到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起來。
大概七分鐘之後,門口傳來聲響,然後,一個身穿深色西裝,麵容極為威嚴的中年男人大踏步走了進來。
他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犀利,眼神犀利,甚至,頭發絲都是犀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