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給了遠勝集團推脫洗白的機會。
他們在網上堅決否認旗下的生物園對普通公民進行了非法囚禁、生物實驗,甚至還倒打一耙。
可惜有大量從工業區內部逃離的‘畸變種’,已經湧入了附近彆的地區,當地的部門和研究機構抓捕後證實,那些‘畸變種’並不是自然形成的。
它們的身上有大量的縫合拚接痕跡,體內的汙染力量更是一團糟,顯然就是人為的產物。
一切都指向遠勝集團,卻缺少關鍵的人證物證。
在這一片混亂的情景中,有知情人爆出,在前往工業區執行三級任務並且失蹤的特戰隊員名單中,有一個名叫‘元幼杉’的隊員並沒有死,目前就在帝國醫院養傷。
得知這一情況後,大量的媒體和勢力都在蹲守她蘇醒的日子,企圖得到第一手的勁爆資料;
不少公民也在猜測,她清醒後會不會指認遠勝集團的惡行,還扒出了她過往的身份和經曆。
就在這時,帝國醫院方的負責人表示,患者並不願意接受采訪,但這並不能讓大多數人滿意。
於是就有了這二人混入帝國醫院,打算直接找到元幼杉的病房,對她進行采訪的決策。
手腕上的磁芯微微一顫,東哥低頭看了一眼,笑了,“拿到病房號了,走,哥帶你去賺錢。”
說著,他雙手插在褲兜裡就要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叫做東哥的人是帝國主城某大型刊物的組員,因為上麵有關係,是某財團的小少爺,平時仗著身份和財力,用不光彩的手段弄到了不少知名特戰隊員、或是某些邦國王室成員的秘聞。
這種手段屢試不爽後,他更是囂張不已。
這一次那個叫元幼杉的拒絕采訪,讓他很是不爽,他便通過關係找到了帝國醫院內部的熟人,拿到了元幼杉的房間號。
“越是不讓我問,我還非得把這件事問出來,事關社會輿情大事,知情不報我動動筆杆子,就能讓其他人罵死她!”
眼鏡男越想越覺得慌,“東哥,這不大好吧?不是說那個瘋子有時候也在麼?”
“在又怎麼樣老子怕他?帝國的一條狗罷了,他還敢對我怎麼著?”東哥滿不在乎,“攝像開了沒,一會兒進去直接懟她臉上,說不定還能拍到什麼勁爆的畫麵呢,我知道這女的,以前不是什麼明珠公主的,後來還不是差點讓菲特力那老東西弄走當玩物……”
他說著,停在了某一病房的外麵。
正巧給屋裡病患定期檢查的醫護人員就在裡麵,病房門開著,東哥直接大搖大擺走了進去,看向病床上的女人,眼前一亮。
醫護人員皺著眉頭,揚聲道:“哎你們是誰啊,走錯了吧?這裡是單人病房,誰讓你們擅自進入了。”
東哥根本就不理會,徑直走進病床。
他的胸口前彆著一枚小小的機械眼,這就是現在的拍攝儀器,“元小姐是吧,我這次來是想采訪一下你怎麼看待遠勝集團所說的那些話,你在工業區到底經曆了些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你和祁邪的關係方便透露一下嗎?你們二人真的像網傳那樣……”
眼瞧著這青年笑嘻嘻的,問話越來越過分,醫護人員著急了,反複強調私人病房不能打擾侵犯病人的休息和**。
她可記得那位混世魔王走了沒多久,是去購買東西了,萬一讓他回來看到這場麵就完了。
但無論如何阻撓,那仗著背景狗皮膏藥似得追問的東哥,都不買賬,甚至隱隱帶上了些威脅之意。
其實對於這二人突如其來的造訪,元幼杉一臉懵逼。
她在養病的期間,祁邪有在接管她的磁芯,也一直沒怎麼告訴她遠勝集團的騷操作,所以對於這人問的一些東西她聽都沒聽懂。
她隻是覺得這種行為非常冒犯。
“請你出去,你這算侵犯他人**了。”
“元小姐,我勸你……”東哥滿不在乎笑了,他覺得這女人天真得可笑,自己一個財團之子有什麼可怕的呢?
說難聽些,他雖然想挖遠勝集團的料,但這隻是他的興趣和工作,他內心並不覺得遠勝集團的做法有什麼正確。
哪個寡頭的手裡是乾乾淨淨的,用那些流民的賤命造福一下社會也是應該的,隻不過遠勝集團蠢,竟然會被人拆穿,還鬨出了這麼大的爆炸事件想壓都壓不下去。
然而一股陰森森的冷風忽然從後方傳來,讓他身子一顫,聲音也戛然而止。
一道輕笑聲在腦後響起,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停酥也挺好聽,有種慵懶頹靡之意,卻讓青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勸她什麼啊?”
東哥猛然轉頭,抬手就往後招呼,“誰他媽裝神……”
他剛剛扭頭,一隻倏忽伸出、快到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的鐵爪直接捏住了他的脖頸,他雙腳用力掙紮著卻眼睜睜看著自己一個大男人,被提了起來雙腿懸空,渾身都靠著脖子上的力量支撐。
青年的臉和脖子脹得紫紅,一臉驚恐。
一雙紫色眼瞳和他貼得很近,那男人的牙齒很鋒利,臉色又白又綺麗簡直不像個活人,像個倀鬼。
祁邪微微挑眉,臉上笑得無辜,“說呀朋友,你勸她什麼?想問什麼?”
他垂在身側的手裡還提著一個塑料袋,裡麵裝著給元幼杉買的小籠包和其他吃食,僅憑一隻手就提著東哥往前慢條斯理地走;
因為暴虐情緒飆升,他的眼瞳因為縮緊而溢出光弧。
元幼杉:“祁邪,我沒事,他沒對我做什麼。”
雖然他聽到了病床上少女的聲音,卻並沒有理會,而是任由抓著男人的手掌慢慢變得鋒利,機械化的鐵爪開始出現。
尖銳的爪端直接割破了男人的脖頸,陷入他的皮肉,讓又疼又怕的男人瞪大了眼睛哆嗦著嗚咽。
“喊得真難聽啊……”
一旁的眼鏡男都被嚇呆了,戰戰兢兢說東哥是某財團之子。
祁邪頓了片刻,“原來是這樣,失敬了。”
他眼底一片冰冷不帶一絲笑意,看著東哥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坨爛肉。
一隻手伸進袋子抓起一把包子,祁邪直接塞進了東哥的嘴裡,用力往他喉嚨裡按,“嘖,問你話是不是聽不懂啊,還是餓了沒力氣?”
動了動肩頸,他扯掉了東哥胸口的攝像眼,“你很喜歡隨便進彆人的地方偷拍是嗎?”
祁邪麵上恍然大悟,在男人驚恐的眼神中,不顧他瘋狂搖頭,狠狠按在了身側的牆壁上。
他沒有收力。
‘砰’的一聲,東哥的額頭緊接著牆壁,留下一道猩紅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