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梨...你看我這破嘴,我剛才去點菜了,不知道...我自罰一杯。”
方朔倒酒要喝,我按下了,“要喝也該是我喝。”
我看了眼之前遞我酒的人,那人立馬笑著又把酒杯遞過來,他人高馬大,比尋常肥頭大耳的油膩老板好多了,拿捏這種人最是容易。
我臉上勾起笑,半蹲下身,直接借著他的手,喝下了那杯酒。
抹去嘴角酒漬,我笑得勾魂,故意壓出禦姐音道,“還有嗎?”
“臥...槽,夠魄力!”那人眼睛立馬直了,推開方朔,另隻手一把攬住我,繼續遞酒,“來,繼續!”
他眼神裡直勾勾的欲望,手上更是沒個正形,我沒想到他暴露得這麼快,有點皺眉,但周圍這麼多人,我不好拂他麵子。
另一處,一道目光投射過來,尖銳淩厲。
那是韓遇桑的方向,我不知道他現在又以怎樣的嘲弄看我。
輸人不輸陣,何況他現在懷裡還摟著個嬌人,我更不願被那個女孩看癟,便側過些身,背對著他們,借著那人和周圍人把酒言歡起來,很快融入氛圍。
這兩年為了拉生意常在酒場的我,麵對這種高圈場合無非隻是更多了些卑躬,還不至於真被他們占了便宜。
酒足飯飽後散場,我也心滿意足地加上了兩位老板的微信,可回家後才發現,竟然全被拉黑。
我不信他們全是逢場作戲,正要問方朔,他的電話正好打來。
“見梨,到家了嗎?剛才說送你也不願。”他說,“今晚的事怪我,我也沒想到遇桑會來,還帶了...本來還想借著他給你長長麵子的。”
“沒事,不用放在心上。”我問,“不過我發現他們好像又把我拉黑了,是不是我哪裡沒做好?”
“不是,你做得已經夠好了...見梨,你和韓遇桑之前分開的時候是不是不愉快啊?”
“怎麼這麼問?”
方朔之前和韓遇桑隻是同班,他可能不知情,在外人眼裡我跟屁蟲似的跟在韓遇桑後麵,便真以為我和韓遇桑在一起了,但其實從來沒有在一起過。
“你臨走前去洗手間那陣,遇桑突然說,以後無關緊要的人不要帶進來。”
方朔也是養尊處優的小公子,被當眾下了麵子自然不好受,這會說話也有些委屈,“他說這話,誰還敢再聯係你啊,現在遇桑已經正式接管了韓氏,我們幾個人說話都不夠他一個人分量的,根本沒人敢得罪他,你們不是在一起很多年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攥緊手機,憋了一晚上的氣從肚子裡漫出來,我倒要去問問,當初轉頭就走的人是他,如今我何德何能讓他這麼個大老板針對至此。
“抱歉方朔,是我的原因,我和韓遇桑也沒有在一起過。”
我打開免提,套上衣服往外走,一打開門,倏然愣住。
門外,月光泄進半片朦朧,落在那人身上,身形修長流暢,臉沒在陰影中,那雙眼睛更是浸了墨般的黑。
他單手插兜,音色沉冷,挑眉,“方朔?他在你屋裡?”
他朝我走一步,危險的氣息瞬間傾襲過來,“現在才解釋沒在一起過,是不是有點晚?”